第五百二十一章 夺旗(1/2)

作者:最爱喝冷饮

黑潮第五百二十一章 夺旗

帝国之内,人口上达百万数的城市不超两手。

埃特蒙德是一座山,准确来说是盘踞延绵了整个帝国中部枢纽的山——山腰的绿子湖是总面积三千平方千米的木多图湖的分流;用的巫师手段,北望勇者大城汩罗阴,南踏伊格贝尔大草原,携云梦、哈尔施塔特等波斯最古老的贸易区坐拥西面,前者是目前都十足鼎盛的超大型盐矿场,后者是渔业淡水业的摇篮床。

走出山脚乘龙,整个木多图湖畔的波澜壮阔尽入眼底,纯净湖水与秀美山峰组成的繁华令人流连忘返,依需再往南,那便是南方。”

“是!”

粗糙木板上的椅子往后一移,律查挺胸敬礼,拿着这点白的黑的入兜,步伐咚咚地离开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人事厅上上下下仍在吵闹。

这也是常态;单独费雷萨特所在的这片区域就有包括他在内的四个治安官,百余名律查,每天案子大大小小十余起,轰隆隆地不是绞刑就是哭闹,特别一些胡搅蛮缠的,能在一楼坐一下午,精力充沛骂一下午。

外头又有个街灯被踹倒了。

动静很大,却也止不住费雷萨特要喝茶的手,以及继续沐浴黄昏的姿态。

“关门。”一道人影随着声音出现,办公室的门窗彻底闭合,乃至隔绝一切声音。

“最近还好吗?费雷萨特。”斗篷下的面容曝露在黄昏内;年纪很小,留着栗色锅盖头,脸上有雀斑,使皮肤质感看起来不大好。

费雷萨特没出声,一口喝干净茶水,略微低着下巴,手撑在桌边,及肩长发挡住昏黄阳光;红瞳更为诡异。

斗篷小个子拉开凳子坐在他边上,稍微想想,冲这西装男说:“三区的审判已经全部结束了。诺福克以前那些事都推给了药后癔症,维多利亚大公也当着那些被他得罪了的人狠狠打了他几十下,差点又把人打死,反正叫声极大极可怜,看得我都有些同情。”

话到此停,斗篷小个子不露声色地扩张鼻翼,好好吸一吸对面身上的气味;很快咳嗽起来。

“反正以前的事打着推脱着也就放下了。今天这些动静又被解释成了改过自新,哭着喊着倒打和他玩的人一耙,说是要好好改变,与过去的自己,过去这些狐朋狗友斩断关系。并且是听了郁金香旅店老板的控诉,才气不过要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把那赌场给砸了。”

费雷萨特依旧沉默。锅盖头小个子说到此发笑,吸吸鼻又说:“大公听得又要打人,可大公夫人却哭得稀里哗啦,我还没见过她这样子嘞。后来许多富太太和女工人都为诺福克流泪,那一区大法官哭得最伤心,半跪的拉住诺福克的手,用自己衣袖为他擦拭脸上血汗,还扬言三区大法官和治安官无能,两边当场打起来,三区将军和一区将军打得最凶,直接闹了许多事,把大公都听烦了,一令让整个娱乐街的老板都滚到广场上,把一区三区的人都打了一板子,这才消停下来。”

“然后呢?”聆听者的神情不变,从羽笔边打开烟盒,自顾自取出一支细烟点上;呼雾,整个面容朦胧。

“然后太多太乱了我根本没听清楚,四区五区把事情越挖越深,把总统帅都气得入了场,不过当着这么多民众的面大家都没好意思把面皮揭开,只是可怜了诺福克,又被怒气满满的大公砸了几棍。”

小个子锅盖头抬手比划一下,眼睛不断瞟向桌上烟,有些意动,又暗恨自己年龄不够;抿嘴出声。

“反正事情就这样,一到五区都闹得不可开交,主人站在诺福克边上一直哭,还当街一枪打死了维京赌场的老板,又要调军队去五区杀人,其中五区和二区的都指着另四个外来人告状,本要就地杀了,只是诺福克大叫大闹把所有起因都揽到自己头上,这才保下四人,让他们只勉强被打个半死,一起瘫在诺福克周围,看起来也是怪可怜的。”

“还有吗?”

“唔,还有就是龙,不过气息太大我不敢停留,就依照主人意思先过来了。”

一切都说完。

安静延续了一个刻钟的走势。

抽完最后一口烟,费雷萨特低头掐灭烟蒂,抿住嘴,又出声:“尼禄叫你来的原话是什么。”

“嗯……”锅盖头小子想了一会儿,两根手指点点说,“他说既然要闹就往大了闹,让你多杀些人,那条娱乐街背后的一个不留,不管是谁做的局,总是能找出个由头,刚好换新一批的放在里面,然后挖一挖在诺福克背后支招的人,在城内就杀了,在城外就想办法杀。”

费雷萨特闻声微微皱眉,一时估摸不准里面的意思,沉吟许久,还是慢慢开口道:“告诉尼禄我会从明天晚上开始,剩余的我也会安排撤离出城,在后年秋收之前,所有关于百拜里的布局都会按计划启动,如果尼禄细问,你就说娱乐街背后的势力有五区、一区和山顶,我需要一点时间。”

“必须要明晚吗?主人可能会生气的。”锅盖头小孩有些着急,两手攥紧地抠,门窗嗡嗡颤抖,是气流在作祟。

“收起你的能力。”费雷萨特忽的抬头,红瞳宛若宝石散发光亮,“按我说的一字一句传给尼禄,明白吗?”

声落,锅盖头小孩惴惴不安的低下脑袋,确是愈发小心,隔了半响后戴上帽子,身形一飘,像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门与窗重新打开,嘈杂人声进来,随同的还有一位驼背的,上了年纪的单镜片贵族,拄着拐杖迈步很慢,略略吃力的坐在办公桌前头,回身向帮助过自己的律查示以笑容作感激,跟着摸一摸镜片抬头,向靠在办公桌边没动的治安官出声道:“你和斯庄……交谈就不能超过五分钟么?每次我刚到他就走,都还来不及多关心关心这小子。”

费雷萨特不答话,反之起身来到办公桌后,入座,十指交错放在桌上。

“那广场上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驼背老贵族继续说,还拿起面前茶壶给自己泡了一杯,一面嘬,一面讲,“大公又是当着十几万余民众的面要棒杀子嗣,又是从山顶一路往下,叫上一到五区的所有高层陪同,这种面子里子全都豁出去不管,连大公夫人都放下身段搅浑水,可怜我们的主人连话都答不上,赶到了像个木雕站在广场边上,之后肯定又有一场大洗牌,断掉我和你的一部分手足。”

茶杯后的眼在笑,被夕阳抹得有些渗人,像是鬼,总之离不开阴森味。

费雷萨特若有所思,指头点点桌,再问:“整件事为诺福克求情的人你都记下了吗,他带来的四个客人,身份找出来了吗。”

“那怎么记,大公都拿着棍子在边上站,除了第五区那个兵疙瘩脑子有问题,会有谁敢不求情?”驼背老贵族一面哼气一面摆手,镜片后眼珠一转,于是笑了起来,“五区的不知道是被人坑进去了,还是真的忍诺福克忍了很久,这大公才刚开始演就跳出来,倒是出了不大不小的狼狈。”

驼背贵族张口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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