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万山第377章 恭贺从少主
战局已定,但是全场却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毕竟,谁也没想到一路过关斩将,甚至轻松拿下一个灵王的从远竟然会输,这……虽然明知道一直坚守擂台的人会吃亏,但是从远这一上午的表现怎么也不会会输的这么轻易的人啊,这可是关于少主之位的争夺,大招呢?神器呢?传说中的六阶灵兽呢?这一个也没见到啊,传言不是说是他觊觎少主的位置吗?怎么现在这么轻易就认输了? 这下不论是站队从舜钦的还是站队他人的都懵了,一脸懵地看着擂台上的从舜钦利索地收起架在从远脖子上的软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最终还是易为春这个外人率先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朝着从舜钦的方向拱了拱手,“恭贺从少主!” 听到易为春这声真心实意的恭贺,从舜钦勾了勾唇角,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地道,“你不是叫我从家姐姐的吗?怎么?只是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叫?” “恭喜从家姐姐。”易为春从善如流,立马嬉皮笑脸地揖了一礼,丝毫没有替自家兄弟落败感到伤心的模样。 这边突兀的动静也立马招来了周围大多数弟子诡异的目光,甚至有的弟子看向从远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明晃晃的同情。 这都是什么兄弟啊,自家兄弟输了还不知道安慰,竟然还嫌跑去恭喜对家,不是说这药谷的少谷主和青远君的关系很好吗?这看着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现场因为易为春的反应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的时候,一道不同的声音直接强势地打破了表面的平和。 “我不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从舜钦怎么会赢!”相较于其他人的脸色只是有些意外,从豪声的脸色却是一片铁青,看向从远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恨。 从远就这么轻易地输给了从舜钦,那他算什么?他守了擂台这么长时间,拿下他这个灵王还不是半炷香的时间,怎么可能遇到一个刚刚晋升灵王的从舜钦就打不赢了,从远一定是手下留情了!这种让来的少主之位怎么能让人信服! “之前守了这么多长擂台再加上跟你一战已经耗尽了我半身灵力,对上灵王之阶的少主我自然没有胜算。”对于从豪声的抗议,从远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战局已定,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是若是还有人不服的话,那他也不介意跟他们掰扯掰扯。 “……这不公平,应该等你恢复灵力之后再战。”从豪声听着这声解释一时有些哑然,但是反应过来之后还是强词辩解道。 这场比试他一开始就觉得不公平。 不过一开始是为他能坐上少主之位,现在是为了不让从舜钦坐稳少主之位。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要守擂台耗尽半身灵力是我的选择,我也承担这个后果。若是说不公平,难道你们随口就决定更换一个为家族呕心沥血数十年的少主就公平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从豪声一时被从远的话问懵了。 他是在为从舜钦打抱不平吗?可是,怎么会?他们才认识多久?这可是少主之位啊? “意思就是关于这次少主之位的比试,我并不知晓,甚至比你们知道的都要晚。但是我知道从少主为了这个家族付出了多少,结果将近百年的付出最后换来的还不是你们说更换少主之位就更换少主之位,对于在从家生活了百年的少主都可以这样,对于我这个从未在从家生活过一天的人又会怎么样呢?恕我对这次的比试不敢苟同。” “堂姐会因为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跟你们计较,但是我没有,对于一个外来者和家族内共同生活了这么久的伙伴,你们会信任谁?” “况且我没有治理家族的经验,也没有跟你们一起长大的情分,说到底,你们对我而言不过是有着同一姓氏的陌生人罢了。” 众位长老看着台上一字一句,说得冷漠淡然的身影,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人的影子,还是同样的立场,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一个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个却是流落在外多年,那份守护家族的心到底是不一样的。 想起那日从远在他面前冷静沉着地将自己和从家划出界限的模样,大长老无奈地在心底叹息一声。 其实从远那天说的对,他从未受过从家任何恩养,他们并没有权力让他做些什么,他们这些人不过是端坐高台太久,认为任何一个家族弟子都应该听从调遣,但是却忘了,从远并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义务,从朝未曾养育他,他们从家更没有,甚至若不是他自己寻过来,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天赋卓绝的青远君会是他们从家的子嗣。 不过,好在他是个好孩子,主动承诺可以替他父亲偿还一次恩情,只要从家少主从舜钦开口。 从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比试的结局。 听到从远一声声的诘问,从豪声一时之间有些哑然,顿了顿才强撑道,“……可她是女子。” 试问这整个大陆的世家,哪有女子当少主的?说不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 “世家有规定女子不可成为少主吗?再说,我青云宗开山之祖也是女子,你敢说你能做的比她更好,开创比青云宗更超然的宗门吗?” “……这不一样。”从豪声见从远竟然拿青云宗的那位替从舜钦说话,一时有些语滞,但还是下意识地反驳道。青云宗的那位天赋超然,有谁能跟她比? “哪里不一样?你母亲不是女子?你的姊妹不是女子吗?男人和女人的都是人,区分不过是在性别,跟能力可没什么关系,要我看我这少主之位由我堂姐坐着就比你坐着好。” “你!”见从远竟然公然说他不如从舜钦,从豪声刚才还被问的有些萎靡的情绪顿时上来了,双目怒瞪,恨恨指了指从远。 “你简直不可理喻!”恨恨地甩下一句话,从豪声面色铁青着愤然离席。 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还为从远说话,他输掉这一场比试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