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验明身世(1/1)

作者:孟涂

破万山第327章 验明身世

在之后的几天里,从远和易为春还是去拜访了一次从舜钦,但是依旧和之前从钟离昧那里得出的结果一样,并没有用。 其实他们大概也看得出来,从舜钦并不只是对钟离昧的事情无动于衷,她的心底大约也是希望他能交换的,但是很明显,身为少主的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让她堂堂一个少主为了别人的事先去找钟离昧低头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脸让从少主主动去低头,即便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蔺长云每天都会询问各地有没有还魂灵草的消息,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毕竟从舜钦单单是寻来这一株就花费了五年的功夫,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就要寻到一株终究是太勉强了。 虽然众人对此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看着云昽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难免一日比一日焦心,最后急得云行钊都想直接把钟离昧那株还魂灵草抢来,然后再去谢罪。 就在云行钊的脑海里已经不止酝酿了几次这个念头的时候,陷入僵持的局面终于在几日后的一阵敲门声中迎来了转机。 “请问青云宗的青远君在吗?我家家主有事相邀。” “你家家主是?” “从家,从明。” 听到动静刚刚踏出房门的从远闻言脚步一顿,随后敛下眸中的异色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从家家主——从明,也是从朝的同胞哥哥。 只是,盛楼主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与其说是不好,不如说是从明并不喜欢从朝这个弟弟。 跟着那名中年男子的脚步在前院的会客厅里落了座,从远余光扫过半路上收到消息跟着他一同进来,眼底略显激动的蔺长云,眼底不禁暗了暗,一路上的疑问也在蔺长云的神情中有了答案,他好像知道从家主找他所为何事了。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的蔺长云,从远这才面神色如常地捧起了手边的茶盏,只放在手中估摸着时间,等到滚烫的茶杯表面只剩下些许余温的时候,那个对他来说只存在别人口中和宗卷之上的从家家主才匆匆赶来,等到了会客厅的门口才放缓了脚步,踏进会客厅的门槛。 看着映入视野的人影,从远发现眼前的从朝跟他想象中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就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样子,只不过比寻常中年男子多了一份气度和颜色,身量也依旧挺拔,虽然是一袭儒雅长袍,但是面上的神情与其说是儒雅不如说是坚毅,面色方正,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青云宗青川圣者座下弟子——从远,见过从家主。”不过是抬眼的功夫,将从家主的相貌收入眼底之后,从远立马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直到从家主让他免礼不用拘束的时候才道了声谢,顺势坐回了身后的椅子。 感受着来自主位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良久,从远这才听到上首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你来过府内三次,我还没有好好见过你一面。最近许久未曾见你再到府上,这才唐突让人前去邀请,希望并没有给青远君造成困扰。” 听着从家主主动解释甚至带着些许讨好的声音,从远心下一时有些诧异,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回道,“家主叫我从远就好。来之前听闻从家主一直在闭关,怕扰了家主修行,所以并不曾拜访。” “嗯。”上首的从家主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若是对面是需要打交锋的对手他自然不会嘴笨到这个地步,只是眼下对面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还有可能是他从出生就未曾见过面的侄子,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从家主不说话,从远自然也端坐在下方没有开口,偌大的会客厅一时间就这样沉寂了下去,站在从家主身后的从越眼观眼鼻观心地垂着头没有开口,倒是从远身后的蔺长云面上一时有些急躁,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好在从家主今日既然遣人去请了,就没有无功而返的意思,观察了一会儿从远不动如山的反应,也知道再寒暄下去恐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将自己的目的托盘而出。 “听盛栾说,他让你来从家找从朝留在从家的鲜血验明身世,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你为什么一直不曾来找我呢?” 从阳问完自己的疑惑视线就直直地盯着从远,等待着他的反应。 其实他也有些意外盛栾竟然会主动联系他,若是没有盛栾的这个反应证实他的猜测,他让从越过去这半个月收集的信息根本就推断不出来什么,因为根本看不出从远和从朝有什么联系,除了那相似的背影和巧合的时间姓氏。 “我还没有想好。” 从远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虽然对此行的目的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被从家主这样直白地挑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想好什么?” 听着从家主略微疑惑的声音,从远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摇了摇头,坦诚道,“我不知道。” 他能感觉到从家主对他并无恶意,所以他也并不想说出别的说辞来搪塞他,事实就是,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想好而已,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 从远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困惑,但是从阳却好似理解他的情绪一般点了点头,十七年的人生都没有亲生父母的参与,如今乍一要让他面对确实需要时间,他也是早上突然考虑到从远的心情才会把原本定在宗祠的场所改到从府上来。 其实,在得到盛栾的消息时,他满心想的就是让从远到宗祠滴血认亲,毕竟有盛栾开口,从远的身世估计八九不离十,但是转念想到从远从入了临州城内来了三次从府,一次也没有提过从朝的事情,他突然就摸不清他的意思了,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临时将场所更改到了从府,毕竟从远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一旦他让人把他带到从家的宗祠总会有人联想到的。 而且,他刚才之所以姗姗来迟就是去宗祠取从朝的玉牌过来,将决定权交给从远自己。 “从朝的玉牌就在这里。” “要不要试决定权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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