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万山第185章 护心镜
声声入肉的声音听得任川流一阵牙酸,不过好在不是落在他的身上他还能忽略。 只是,师叔怎么放着这么大一个灵兽不管去收拾一个小子啊? 任川流的视线大概扫了一眼眼前这条巨蟒的高度,随手撸起袖子就要解决这个麻烦,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巨蟒头顶上的那个熟悉的人影。 “小远?你怎么······你在那儿干什么?快下来快下来,你知不知道危险?”任川流的视线在看到巨蟒头上的从远时顿时瞪大了双眼,连忙招手让他下来。这孩子,要逞强也不是这样逞的,这可是高阶的灵兽,可不是他一个灵宗能应付得了的。 从远看着任川流眼底的关心顿了顿,抬手摸了摸通天蟒额间凸起的角,通天蟒顿时像知晓他的心意一般,庞大的身躯开始慢慢往下放去,在下降的过程中整条巨蟒也在慢慢变小,直到从远的脚才在地上的时候,它已经缩成了寻常蛇类的大小。 只是,它依旧没有停止变小的动作,直到缩成蚯蚓般的大小这才缠上了从远的左手,铆足了劲往太虚戒所在的位置一钻。 只是,并没有用它想象的事情发生。 “噔!”一声细微的清脆声响传来,通天蟒直接把自己嗑得头晕目眩的,一长条身躯晕乎乎地耷拉在了从远的手腕上,仿佛是一个寻常的手镯,如果忽略它逼真的蛇头的话。 从远看着它的的动作目光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抬手扯开袖子将它遮掩了起来,就在袖子垂下的一瞬间,耷拉在从远手腕上的通天蟒顿时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从远左手无名指的表面闪过一丝细微的幽光。 而旁边亲眼见证这通天巨蟒消失过程的众人都在瞬间瞪大了眼睛,全程目睹的任川流也在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从远的动作,怔愣了良久才抬手指了指那条通天蟒最后消失的地方,犹豫道,“这······这······” 他没看错吧,刚才那么大条蟒蛇就这样温顺地消失了,是这个世界太魔幻还是他一时花了眼。 只是还没等他细问,旁边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传来,露华院前院的七层高楼在经历过从远的冲撞、通天蟒的横冲直撞后,终于在玉乘风最后的碰撞下完全坍塌。 断落的碎石直接将玉乘风给砸在了下面,与此同时,一旁的盛栾也没讨到好,直接被申川一掌打到吐了口血。 盛栾自知理亏,并没有反抗,只生生受了这一掌。 拂开身后裴老想要给他喂一颗疗伤丹药的手,盛栾勉强咽下嘴里的那股血腥味,这才看向对面已经踩在实地上的申川轻声道,“青川圣者既已出了气,是不是就不再追究此事了。” 申川看了他良好的认错态度并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从远。 伤是小远受的,还轮不上他来谈追究还是不追究。再说,如果真的怕他追究的话,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小远就好了,现在才来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些。 而且,要是他不来,要是没有那条巨蟒,眼下小远还能不能在这里可不好说,他可没错过小远身上的伤痕,那可不像是有手下留情的样子。 盛栾顺着申川的视线望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这才认真地看着从远说道,“小······从远,这次是我的疏忽,我愿意将这枚护心镜作为赔礼。只是,玉乘风你不能杀他,他是······” 盛栾说到一半余光扫到周围已经陆陆续续赶到的修行者们瞬间止住了剩下的话语,只抬手摘下胸前的鳞片用灵力送到了从远的跟前。 这下不止是周围刚刚赶到的修行者震惊了,就连申川和任川流都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盛栾的方向。 “这可是护心鳞镜!连灵尊的攻击都能挡下两招,闲音楼楼主竟然愿意给从远作为赔礼,是不是太大方了些?” “就是,而且明明是那个玉阁主打伤的从远,怎么盛楼主又说是自己的疏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原本惊岁阁和闲音楼的关系就这么好吗?”竟然到了愿意用这样的保命神器来替玉阁主赔礼道歉的地步。 从远看着盛栾诚恳的脸色没有动弹,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够他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明明他只在闲音楼问过的事情,为什么青是姑娘会因为问一句玄卡持有者的信息就被人注意到?如今倒是一切都分明了。 只是,他想要的答案依旧没有得到。 从远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的废墟堆里传来一声虚弱但势不弱的怒喝声,“把你的破鳞片给我收回去,我玉乘风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替我开口!” 看着从废墟里佝偻着腰慢慢挪出来的玉乘风,盛栾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只静静地盯着从远等待着他的回答。 从远看着他的目光张了张嘴,斟酌着说道,“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我也不要你的护心镜,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信息,还有我留在惊岁阁的那张金晶卡要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你做梦!那明明是我阿······”玉乘风的愤怒直接被盛栾打断,认真地看着从远低声说道,“可以,只是那件事情眼下不方便在这里说。另外,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我心里也有了猜测,只是在事情得到最终的确认之前我还不能告诉你。” 从远闻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说的他想知道的事情,是他心里想的那件事情吗? 盛栾虽然注意到了从远的眼神,但是眼下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能将护心镜往前送了送,“还有,眼下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护心镜只希望你不要嫌弃,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从远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师父,直到看到自家师父微微颔首才伸手将半空中的护心镜拿在手中,见此,盛栾也才真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