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万山第181章 太辰钟
“咚~咚~咚~”三声古朴悠扬的钟声顺着微风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就连处在遥州城内的人们都能清楚地听到那阵声响,因为那是每日清晨都会在青云宗上响起的晨钟,除了清晨,这个时间段敲响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诧异归诧异,他们目前的主要目光还是集中在半空中那两人激斗的身影上,毕竟,在青云宗辖下的第一城中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大多数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走到了大街上,因为他们相信青云宗很快就会派人将这两人拿下,因为之前几乎都是如此行事。 就在遥州城内大多数的普通人都沉浸在半空中这场前所未有的战斗中来的时候,还是有少数人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毕竟,这两人争斗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了,没道理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处理。要不就是有人来阻止但没能阻止成功,要不就是因为某种原因,青云宗的人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情,无论是哪一点,这在遥州城内都还是前所未有的,更别谈刚才那声突兀的钟声了。 要知道,青云宗的太辰钟可不是轻易就能敲响的。 桑度也在钟声响起的同时猝然转身看向了青云宗的方向,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惊,这不会是曲连星搞出的动静吧?他只是让他去通知掌门怎么把太辰钟给敲响了?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还是宗门内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就在桑度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半空中正在与从远打得激烈的玉乘风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青云宗所在的方向,眉眼微扬,看向从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为你敲响太辰钟。” 青云宗辖内近几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唯一发生点事情的可能就是他对面这个小子了吧,只是没想到,他在青云宗的份量竟然这样重,只是如此一来,情况对他可就不利了。 从远用掩日拼尽全力抵住来自玉乘风手中听竹锏的击打,听到玉乘风的声音才疑惑地抬头道,“什么太辰钟?” 他到青云宗也是初来乍到,就连青云宗辖下的治安维护都是刚刚听桑度说的,太辰钟又是什么?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从远问的诚恳,只是,玉乘风可没打算为他解答,只是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轻声呢喃道,“不过,太辰钟响了可就不好办了。那我就只好速战速决了。” “什么?” 这次,没等从远听清玉乘风口中的呢喃,玉乘风另一只空闲的左手在瞬间握住了一根一模一样的听竹锏,左手一扬狠狠扫向了从远的腰间。 凌厉的破空声传来,从远虽然及时察觉到了这一击,但是他目前跟玉乘风的距离实在是太过相近,几乎是面面相对的状况,即便是他及时察觉躲避,也被玉乘风手上的长锏狠狠扫下来了一块血肉,他的右腰处顿时变得一片模糊。 玉乘风欣赏了一下听竹锏染血的模样,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愉悦的模样,看向从远的眼神中冒出了丝丝邪气,“我也很久没有用过双锏了,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 从远闻言看着对面气势陡变的玉乘风,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 “咚~咚~咚~”悠扬的钟声响彻山谷,青云宗内所有的弟子几乎都在此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宗门的方向,一双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我没听错吧,是太辰钟响了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的弟子转头向身旁的弟子求证,却见他身旁的伙伴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一时间,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山谷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与此同时,正在磨练基础剑招的任川流也在同一时间抬起了头,收回手中的长剑面色凝重的看向了宗门的方向,下一秒,寂静的山谷内就不见了任川流的踪影。 “这是······”远在另一处后山的申川听到这个声音迟疑地看向了上手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甚确定地问道。 “是太辰钟。”坐在他对面一个蓄着短须的灰衣老者声音爽朗地替他解疑道,“小川啊,你现在连太辰钟的钟声都听不出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申川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没有辩解,他不是听不出来太辰钟的钟声,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罢了,因为他在青云宗这么久,除了刚立宗的那段时间在别的时间段内听过,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段听到呢。 “那我是不是也要去看看?”申川不确定地看向上首那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试探道,其实他宁愿出去跟人打一架也不想在这里听这三个太上长老唠叨了,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然铁定不让他走。 上首的老者闻言只撩开眼皮轻睨了他一眼久再次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 就在申川以为长老不会同意的时候,上首的老者才轻声道,“按理说这太辰钟只响起了一轮钟声,还用不到你出面,但是你既然要看守宗门五年,这样的事也该出去见见,免得在外面时间长了连宗门内的事务都不熟悉了。” “那申川就先告退了。”申川闻言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朝着另外另外两位太上长老躬了躬身就快步退了出去。 就在申川消失在庭院的一瞬间,远在遥州城内的从远也在同时被玉乘风的双锏寻到破绽,狠狠朝着他的腹部抡了过来。 从远勉强用掩日剑挡住致命的攻击,但是却没有力气再抵住双锏带来的冲击力,只能无力地顺着玉乘风的力道快速向身后的建筑物狠狠撞去。 “嘭!”从远的身影直接撞在了露华院缺失的那一角仅剩的三层小楼处,在一阵轰鸣声中直接狼狈地砸在了露华院前院的大堂中间。 “咳咳咳!”从远狼狈地咳出一滩鲜血看着凌空而下的玉乘风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灵皇的实力,在玉乘风每一击都用尽全力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被动抵抗,如今的情况他也顾不上保留什么底牌了。 就在从远决心暴露底牌的瞬间,他左手被法阵掩去踪迹的太虚戒上,快速地闪过一抹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