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万山第63章 捡了个赖皮膏药
从远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的易为春,都有些惊讶于他的自来熟程度,说好听点是不对人设防,说难听点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大半夜地靠着一个陌生人就睡了,也不怕人把他给抢了,毕竟他手上戴着的空间戒指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想的从远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上戴着的空间戒指也是一样的价值不菲。 易为春这副性子活到这么大,自然也不是个傻子。从远救了他一命,要抢东西早就趁他昏迷的时候抢了,哪里还会等他醒过来,再说他又不挟恩图报,虽然衣衫简朴,但是左手上的空间戒指这么敞亮,他可不相信从兄弟会做出什么危害自己的事情来。 易为春睡得放心,从远确是一夜未眠,等到浓重的夜色开始被薄薄的灰色所取代,从远这才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易为春放在石头上放好,一把抱起在自己怀里的团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被放下的易为春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看着快速消失在薄雾中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慢慢从石头上坐起伸了个懒腰就追着从远离开的方向而去,只是追着追着,易为春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解,从兄弟这是在顺着长河走吗? 至于走在前方的从远自然也察觉到了身后有一丝熟悉的气息,试着全速前进也没有甩掉身后的气息,从远刚想再借戒指躲一躲的时候,身后的气息突然停顿在原地不再追逐。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从远也不耽误时间,连忙加快了脚程。 等从远走到太阳初升终于看到一座城墙的时候,同时看到的还有站在河边对着他热情挥手的身影。 “从兄弟,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到啊。”早早地在城门口等着易为春嘴角咧起一抹大大的微笑,自来熟地揽住了从远的肩膀热情地笑道。 从远看到易为春的身影时已是躲闪不及,只能任由他追上自己,觑了一眼易为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从远顿了片刻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哎呀,从兄弟不认识路就直说吗?何必顺着长河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呢?”易为春嬉皮笑脸地上手拍了拍从远的肩膀上调侃道。他追出一小段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要说是上月明城,明明有更近的路要走,为什么非得在长河边上打转,除非,这位从兄弟摸不清路,只能用这个笨方法。 于是他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就不再追了,而是抄了条近路提前进了城,还买了些吃食就站在长河边上等着,反正等不到也不吃亏,都是要去月明城的嘛,不愁见不到从兄弟。 但是,不出他所料,从兄弟还真来了。 易为春一想到从兄弟看上去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会跟在长河边上打转了这么久,就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他真是好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从远听着易为春的解释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他也不曾料到这一段的长河竟然会带着他饶这么大一个圈子,雾天他不能飞离水面太高,不然会看不见长河的身影,也是这个雾气的遮挡致使他没有察觉到远方的长河是在绕弯子,所以才给了他超近路的机会。 余光瞥见易为春笑得张扬,从远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直接挥手打掉了易为春揽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径直地往城里走去。 “从兄弟你去哪儿?等等我啊!”猝不及防被扔在原地的易为春见状急忙跟上,凑到从远的身边继续地喋喋不休。 “从兄弟,你带我一起嘛,我带你抄近路,保证比你现在的办法更快地到达月明城。再说了,你就算不带我我也是可以提前在下一站等着的吗?这样多麻烦,索性咱们一块去吧,啊?” 从远抬眸看了一眼餐桌对面让他吃个早饭耳朵也不得消停的易为春,抬手又给团子夹了些春卷,淡声道,“随你。”反正最后都是要遇到的,他也懒得折腾了。 “从兄弟,我跟你说,我最熟悉这······”还在继续自己劝说大计的易为春听到从远的回答顿时一脸懵逼地呆愣在了原地,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从兄弟这是······答应了? “从兄弟,你答应我了?!”反应过来的易为春顿时一脸惊喜地看向了从远,难道是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打动了从兄弟。 从远看着对面眼睛亮晶晶的易为春沉默地点了点头,待看见易为春大张的嘴顿时出声道,“只一点,你别······”从远顿了顿还是改了个词,“你少说话。”算了,就算是让他别说话他也是憋不住的。 “嗯嗯。”易为春激动地捂住了嘴巴一个劲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再说话。 但是早餐用到一半,易为春的嘴巴就已经开开合合不下十次,只是每次触及到从远淡淡的目光他就及时闭上了嘴,但是他越忍就越想说话,反正是让他少说话,没有说他不能说话。 易为春余光扫过吃得正香的团子,眼睛一转,立马殷勤地夹了许多早点放到团子的面前,一面夹还一边说道,“多吃点,多吃点。作为从兄弟的宠物,你要知道你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从兄弟的脸面,一定要吃得威武雄壮才好,这样才不损从兄弟的颜面······” 团子听着耳边的喋喋不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把屁股对向易为春的方向,老实待在剑鞘里的掩日见此也无声地叹息一声屏蔽了自己对外界的感知,他还没见过比自己还能说的人,真是忍无可忍。 一路上有易为春带路,脚步确实是比他自己跟着长河走要快上许多,而且路程上绝对不无聊,因为易为春简直比他想象的还要聒噪,以至于他都怀疑让易为春带路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直到看到眼前硕大的“月明城”字样的牌匾,从远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总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