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之偏远之外的故事第五话 危险隐藏于平静之下5
白文：那我们走啦！拜拜！</p>
灰斑：拜……</p>
伯尔：拜拜！</p>
白文背着她的医药包拉着灰斑出了门，在门关上的时候伯尔擦了擦额头，欣慰地叹了口气。</p>
伯尔：呼——</p>
帕尼特：怎么啦？她们两个小家伙很可爱的吧？</p>
伯尔：是啊，让我想起以前带学生的时候了，一教室的孩子，即吵闹得让人头疼，他们的青春活力又让人不得不觉得他们可爱——啊，还有我的闺女，也是这样。</p>
帕尼特：那伯尔有没有想过，哪天不用继续留在罗德岛了，可以回归以前的生活呢？</p>
伯尔：我简直无法想象那天的到来——我想，我可能已经没法回到过去的生活中了，我已经把罗德岛，还有这里的办事处当成家了，也一点点把大家当作家人了。</p>
帕尼特：但是那种时候——我相信，它总有一天会到来不是吗？所有的宴会，所有的欢聚，悲欢离合，总有结束的一天。</p>
伯尔：乍一听你的状态还不错，要不要我给你写封推荐你回罗德岛本舰的信啊？</p>
帕尼特：哈，算了吧，我还想再多待一会儿呢。再说凯尔希医生亲自同意我来这里，也不能才待这么点时间就回去啦。</p>
伯尔：哈哈。</p>
寻我：……</p>
寻我：伯尔先生真的有权决定我们的去留吗？</p>
伯尔：啊我其实只是在开玩笑，具体而言这需要罗德岛本舰的——</p>
伯尔：……</p>
帕尼特：……</p>
伯尔：（我明白了）</p>
帕尼特：（我也明白了）</p>
伯尔：嗐……</p>
寻我：嗯？</p>
伯尔：没什么。</p>
1:33 pm，尼亚尔纳能源区某储存厂房外。</p>
厂房工人a：嘿呦，接好嘞。</p>
厂房工人b：好重……</p>
厂房工人a：别气馁，再来一箱。</p>
厂房工人a：接好！</p>
从运输用的敞开式货架卡车上，工人们正将近两尺长宽高的货箱搬运用人力搬进储房内。</p>
在这些通体深蓝色的金属箱体上，每一面都标注了危险物品标志，每一面都注明了“源石产品，谨慎储放”的卡西米尔语标语。</p>
厂房工人b：哎呦喂！</p>
厂房工人c：算了吧，我来搬另外一箱吧——前辈，没必要一次拿这么多吧？</p>
厂房工人a：没必要？早点搬完早点休息，去和下午的咖啡诶。——来，你的份。</p>
厂房工人c：我接住了——话说前辈，这上面写得什么？</p>
厂房工人a：什么？</p>
厂房工人c：这个箱子上写得什么？</p>
厂房工人a：好像是轻拿轻放之类的，像是首都那边的官语……</p>
厂房工人a：算了管他了！干净搬完休息！</p>
厂房工人d：你们还有泡沫防护垫吗？</p>
厂房工人a：什么？</p>
厂房工人d：你们还有泡沫防护垫吗？依旧留下来的大多数都用坏了，剩下的刚刚用完。</p>
厂房工人a：用放在厂房角落里的那个棉絮来替代吧。虽说被虫子咬出了几个洞，但至少还能用。</p>
厂房工人d：好吧。</p>
厂房工人b：哎呦喂我的腰啊……好了，给我下一份了。</p>
厂房工人c：前辈您已经放好之前那份啦？</p>
厂房工人b：啊是啊。</p>
厂房工人a：来！接好这份。</p>
老工人像之前那样接过了一个沉重的储箱。</p>
这个储物箱上沾了点水，反复使用和运输的过程中生出了些锈迹，而其棱角上又突出有着锋利的连接结构。</p>
老工人搬运时腰闪了下，不小心手在那连接结构上一滑，在手掌的虎口上划出一道口子。险些掉落的箱子倒是让年轻的工人眼疾手快接住了。</p>
厂房工人c：前辈！</p>
厂房工人b：哎呦……哎呦。</p>
老工人盯着手上的伤直哆嗦，伤口流出的血甚至从手上滴落下来。</p>
厂房工人a：没事吧？</p>
厂房工人b：没什么……不是第一次受这种伤了。</p>
厂房工人c：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赶紧去看医生吧！</p>
厂房工人b：算了算了，没有那个必要……小伤而已，用不着花费那么多钱去做医疗。</p>
厂房工人c：可是——</p>
???：这伤……必须马上接受处理！</p>
工人们皆在惊讶中回头。带着医疗设备和药物，寻找能源区负责人的黎博利姐妹正好路过这里。</p>
厂房工人a：你谁啊？</p>
白文：我是……请不要有所顾虑，我是来自罗德岛制药的医生，代号白文，这位是我的助手，代号灰斑。请让我为这位先生处理伤口，他现在急需帮助！——我们不会索要费用。</p>
厂房工人a：罗德岛？</p>
厂房工人c：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是个医疗机构。</p>
厂房工人b：医疗机构……我支付不起啊。</p>
灰斑：卡伦，他们好像还不是很信任我们。</p>
白文：先生们，我们来这里只是要进行义务医疗服务，不需要收费的！——你看，我有正规的医师身份证明以及行医许可，还有表明我身份的罗德岛干员执照——诶？我的身份执照呢？</p>
灰斑：你不会忘在家里——忘在办事处了吧？</p>
白文：诶？</p>
白文：诶！</p>
厂房工人a：嗯……</p>
厂房工人a：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不是伯尔那家伙的人。</p>
厂房工人b：伯尔！</p>
厂房工人c：伯尔？——谁啊？</p>
白文：对对！我们就是伯尔的人——伯尔的下属。</p>
厂房工人a：早说啊，你们说伯尔我就认识了——那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经常一个人跑过来一边说教一边帮忙，现在居然也有助手了！来来，赶紧来，咱们有救了！</p>
白文：好……这位先生，请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p>
厂房工人b：哦……好。</p>
老工人在一个空箱子上坐下，他将受伤的手伸出来，任由白文查看。</p>
白文：有锈迹，请让我先用酒精洗涤伤口。</p>
厂房工人b：嗯。</p>
灰斑：我不懂医术——我来帮你们干点活吧。</p>
厂房工人a：你？你这个小丫头，小不点没问题吗？</p>
灰斑：可不要小看我哦，我以前搬过比这更重的东西呢。</p>
工人递给灰斑一个一模一样的储箱，灰斑搬运起来确实毫无问题。</p>
厂房工人a：还真是。</p>
灰斑：（还是有点重）</p>
厂房工人c：请跟我来。</p>
灰斑：好。</p>
在白文处理老工人的伤口之时，灰斑抱着储箱跟着年轻工人进了储房。</p>
储房里没有开灯一片阴暗，从进门起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橡胶腐败味。</p>
路过一堆被棉絮包裹的箱体时，灰斑视野的右方好似闪过一道亮光，亮光虽转瞬即逝却也刺眼，闪出的一瞬间似乎照亮了灰斑周围的好几个箱子。</p>
灰斑：……</p>
厂房工人c：怎么了？</p>
灰斑：没什么，可能是我的幻觉吧。</p>
灰斑：说回来，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在哪里啊？</p>
厂房工人c：他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你们要找他进行厂区义务治疗，应该去前面三个路口外的办事处那里找他。</p>
灰斑：哦。</p>
工人带着灰斑去了放储箱的地方，随后就走出去给白文他们帮忙。此刻在灰斑背后，那道闪光再次出现却未被发现。</p>
几秒后闪光再次出现，这一次闪光是在重重储箱堆之后，在一段裸露的电线表面上舞蹈。</p>
1:41 pm，罗德岛卡西米尔尼亚尔纳办事处。</p>
趁着人少安静，伯尔正在计算上个月的开支。</p>
伯尔：超支啦超支啦。</p>
帕尼特：啊？怎么就超支了？因为现在这里人多了吗</p>
寻我：……</p>
伯尔：在吃的上花的钱太多了——那对黎博利姐妹简直太能吃了，正餐上多了几张嘴不说，平常给他们的零食钱也是在太多了。</p>
帕尼特：这倒是简单，直接不给就——嘛，这样确实不好，这对姐妹还在长身体吧？</p>
伯尔：是啊。</p>
伯尔：其实我自己也有责任的，每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一想到她们两姐妹，就总是忍不住要多给她们买点好东西。</p>
帕尼特：还是因为你的女儿吧？伯尔你也是黎博利人啊。</p>
伯尔：是啊，会有些联想吧——总之，等城市又在哪个地方安定下来后，咱又得出去大购物资了。</p>
帕尼特：人多起来啦，开支也得精打细算啦。</p>
伯尔：嗯。——帕尼特你帮我拿一下账单——就放在传真机所在的柜子上的。</p>
帕尼特：好。</p>
帕尼特前去帮忙拿账单，但他却在柜子上发现了别的东西。</p>
帕尼特：……</p>
帕尼特：诶？</p>
帕尼特：这不是白文的身份牌。</p>
伯尔：诶？她没带上身？</p>
帕尼特：可能是之前大扫除的时候放在那里的，之后她忘记了。</p>
伯尔：那得赶紧给她送过去。</p>
帕尼特：为什么？这个身份牌在这里很重要吗？我以为等她们回来还给她们就行。</p>
伯尔：不，很重要。虽说尼亚尔纳作为卡西米尔的边疆城市并不繁华，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的治安并不如表面上所体现的那么好，很多不良组织都藏身于此，大到卡西米尔的敌对政治势力，小到街头混混都有可能在我们这里活动。</p>
伯尔：更何况现在整个城区都在移动中，治安等很多方面都处于一个不稳定且相对平常更为薄弱的状态。</p>
伯尔：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罗德岛干员的身份虽不能用于防范大的黑社会组织，但至少可以镇一镇那些想找麻烦的混混，少一些麻烦事。</p>
帕尼特：哦……</p>
帕尼特：好吧，我去——</p>
寻我：我去吧，正好我没有事。</p>
帕尼特：……</p>
帕尼特：（伯尔？）</p>
伯尔：好吧，你去吧，快去快回注意安全。</p>
寻我：好。</p>
寻我借过身份牌，转身就开门出发。门关上后帕尼特仍盯着门发呆了片刻，随后他才回头询问伯尔。</p>
帕尼特：这样没问题吗？</p>
伯尔：能有什么问题？如果连最基础的信任都不能给予给寻我，我们又能帮她做什么？</p>
帕尼特：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