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从噩梦之地中归来1(2/2)

作者:程子申

明日方舟之偏远之外的故事第一话 从噩梦之地中归来1

火神:不过我有些奇怪,你要我做的这些改进好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p>

帕尼特:没什么……</p>

火神:……</p>

火神:我听说你要去卡西米尔地区了,是有什么打算吗?</p>

帕尼特:我不方便说明。</p>

火神:……</p>

火神:我知道了。</p>

离开了火神的工匠铺,帕尼特前去凯尔希医生的办公室,早些时候prts告诉他凯尔希医生同意了他的调职请求。</p>

不过在正式落实前凯尔希医生想亲自见见他,他回来后一直没有和罗德岛号上的各位有过深入交谈——最后一句prts称是他自己的想法,帕尼特对此不作任何回应。</p>

走经过一处走廊时,帕尼特正好遇上一次囚犯转移——至少他是将此人称为“囚犯”,罗德岛在此之前从未囚禁过任何人。</p>

透过护卫身影间的缝隙,帕尼特可以确认那是一位德拉克人,黑色的犄角灰色的眼睛,细长的鳞尾则看起来属于一条黑色的蛇。</p>

帕尼特:(德拉克吗?感觉应该是炎国的龙族人才对,又偏偏穿着维多利亚礼服……)</p>

罗德岛号,凯尔希医生的办公室。</p>

凯尔希:请进。</p>

帕尼特:早安,凯尔希医生。近日有劳凯尔希医生对我的照顾了。</p>

凯尔希:客套话就不用讲了,开门见山吧。</p>

凯尔希:你申请调去的地方,是卡西米尔的北方荒漠地区尼亚尔纳,方圆五百公里的土地上只有一座规模不及龙门十分之一的移动城市。</p>

凯尔希:那里不是卡西米尔贵族手上的钻戒,游手好闲的卡西米尔现任骑士们都不会特别照顾的地区,但却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传闻存在未经开采的大量矿藏,许多的犯罪势力都在期盼着能在此寻得一片天地。</p>

帕尼特:没有关系的凯尔希医生,去那里至少还有事情可以做,我想在那个地方待一段时间,等一切已经准备好恢复原样的时候我再决定回来。</p>

凯尔希:干员帕尼特,你还有好友和罗德岛号保持密切联系,新的小队也在等候你去领导。</p>

凯尔希:尼亚尔纳地区的办事处规模一直都在缩减,即使是罗德岛本舰一年内与当地办事处的联络也不会有超过三次。</p>

帕尼特:没有关系,我听说那座办事处只有两名员工,其中一名以于近期返回罗德岛号上接受治疗,在那里我可能能帮上忙。</p>

帕尼特:而且我也不想为罗德岛号上的各位添麻烦,现在的我还没有准备好再去为罗德岛战斗。</p>

凯尔希: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去,我自然阻止不了你,只不过很多事情当你一味回避的时候往往只会回到原点。</p>

帕尼特:……</p>

凯尔希:三天后,有一趟向卡西米尔地区运输医疗器械的飞行计划,你可以搭这趟飞行器的顺风车。</p>

帕尼特:谢谢,谢谢凯尔希医生的提醒——对于这件事,我深感歉意。</p>

凯尔希:……</p>

凯尔希继续忙手头上的事务,对于帕尼特的感谢与道歉并没有在听。</p>

最终,这趟飞行因飞行器故障耽误了一天,帕尼特最终在受准调派至卡西米尔地区后的第四天才启程。</p>

按照行程安排在卡西米尔地区落地后他还要再坐三天的车才能到达目的地尼亚尔纳。</p>

一路上不会有人照应他,但在离大地的中央越来越远之时,他倒觉得轻松许多。</p>

飞行器上帕尼特和严加包裹的医疗器械以及护卫运输的小队一同挤在狭窄货舱中,护卫小队里的年轻干员时不时说着有关他的话。</p>

罗德岛干员a:他是谁啊?我感觉罗德岛号上好像没有他啊?</p>

罗德岛干员b:他好像是个新人,听说是受不了罗德岛号近期经历的一系列事情选择开溜了啊?</p>

罗德岛干员a:啊?那他为什么还穿着我们的制服啊?</p>

帕尼特:……</p>

罗德岛干员c:他不会是在逃避吧?就像我当初受不了杜宾教官的折磨故意翘班那样。</p>

罗德岛干员b:小声点,他好像听到了。</p>

罗德岛干员a:他好像在皱眉诶,他好像生气了。</p>

罗德岛干员c:就没见他来食堂和大家一起吃饭过,恐怕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p>

帕尼特:……</p>

因天灾又额外耽搁四天,经历了绕路后帕尼特终于到达了尼亚尔纳。</p>

帕尼特:确实不是一座很大的移动城市,看一些基础设计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了,在我的老家绝迹了十几年的电线杆风格这里居然还有。</p>

帕尼特:楼层的布置也早就不按规章了,街道小巷建得像迷宫。</p>

帕尼特:按之前问的地址来看,就是这儿了,——不大好找啊。</p>

帕尼特敲了敲一座楼房的入户门,入户门的四周没有明显表明这里是罗德岛办事处;入户门上方建有混凝土雨棚,雨棚下挂着一个风铃。</p>

帕尼特:您好。</p>

开门的黎博利大叔:您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从罗德岛号排到我这里的干员吧?一路上辛苦了。</p>

帕尼特:是的,我是罗德岛干员帕尼特,这是我的证件——帕尼特是我的代号,请问如何称呼前辈?</p>

开门的黎博利大叔:哈哈,算了吧,还是别叫我前辈比较好,虽说他们和我说派来的人是要给我当助手,但我想你作为常驻于罗德岛号本舰的干员,资历说不定比我要高啊。</p>

帕尼特:没有的事。</p>

开门的黎博利大叔:那么,你可以叫我伯尔。</p>

帕尼特:那么,以后有劳伯尔先生的照顾了。</p>

伯尔:怎么能这么说呢?对我来说,这样偏远的敌方,没有任务的日子里能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我都算是在享福了。</p>

伯尔:总之,不管你为何来这个偏远之外的地方,欢迎你的到来,请进屋吧。</p>

帕尼特:打搅了。</p>

5:30 pm,罗德岛卡西米尔尼亚尔纳办事处。</p>

帕尼特步入有着木地板的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p>

设立在偏远之外的办事处确实简陋,整个办事处就直接是伯尔的住处,客厅里放着兼顾茶桌、办公桌和餐桌的四脚木桌。</p>

木桌上放着个有简单花纹的方桌布,其上还放着两朵插在高颈玻璃花瓶里的花,两支花并不是散乱而随意的插入花瓶中,显然经历过修饰。</p>

桌旁狭小客厅的一角,各式各样的办公文件堆满墙角直抵屋顶,文件堆当中还设有一小柜,柜上设有一部电话与传真机。</p>

帕尼特:……</p>

帕尼特:有饭菜的香气……真不错。</p>

伯尔:是啊,现在快到饭点了啊——你看,我还穿着厨房用的围裙。</p>

帕尼特:哈哈,刚才接受伯尔先生的迎接时没有发现伯尔先生穿着这围裙,没有发现伯尔先生正在下厨呢。</p>

伯尔:哎呀,既然你要在我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你就别老先生先生的了,我认为我还没有那么老,还不需要去找罗德岛号的人要退休金。</p>

伯尔:从现在你走进这间屋子起,我们就是一起生活的同伴了,直接叫我伯尔就行了。</p>

帕尼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尔。</p>

伯尔:这才对吧——现在你先休息休息吧,从罗德岛号走这么远、这么多天,一路上也累坏了吧?来,先休息休息吧,我来帮你提行李!</p>

帕尼特:哎呀不用啊伯尔,我自己提着就行。</p>

伯尔:你算是光临寒舍的贵客啊,这么偏远的地方我可天天盼着能有个人来陪我说说话发发牢骚的,这么能自己拿呢?来,还是我来吧。</p>

帕尼特:没关系,我自己提着!</p>

伯尔:你这是为何啊?来给我拿——</p>

帕尼特:厨房里的东西煮糊了!</p>

伯尔:“不知出自何处方言的粗口”!我的兽肉啊!</p>

伯尔赶紧跑回去了厨房,过了会儿确有烧糊了的味道从厨房冒出来。</p>

帕尼特:(那个背影真是高大……看上去挺会照顾人的)</p>

伯尔:哦对了,右边那个房间我打算让给你用,你就先把行李放那儿吧。</p>

帕尼特:好,谢谢了。</p>

伯尔的迎宾饭虽然简单却极富诚意、相当好吃,杰米恩汤作餐前开胃,贝尔德韦作饮料。</p>

主食为加有柠檬的芜菁甘蓝肉肠饼与山楂拌兽肉,其中的蔬菜都是自离开卡西米尔首都后帕尼特就从未见到过的南方农作物,在这么偏北的地方恐怕很难买到。</p>

晚饭后,伯尔磨了点咖啡豆泡了咖啡,煮了鲜咖啡给帕尼特,这杯温暖的咖啡确实让久经颠簸路途的帕尼特放松了下来,两人在办事处的阳台上休息。</p>

帕尼特:……</p>

伯尔:怎么了?你不喜欢喝苦咖啡吗?</p>

帕尼特:不不,伯尔您——你放了适当的牛奶和糖,这很合我的胃口……只是我突然在想,就那样离开罗德岛号上的各位,来卡西米尔的北方寻了份闲职,是不是真的合适。</p>

伯尔:……</p>

伯尔:看来你来这里的原因是有你自己的决定在里面的吧?</p>

帕尼特:我觉得和我的那些始终奋斗着的同伴们相比,我在逃避。</p>

帕尼特:很多时候我觉得罗德岛——我觉得我所在追随的目标实在是太过于遥远而飘渺,漫长的前途宛如雾中的小路,看不到终点也感觉不到结束,即使经历了牺牲,大地也没有对我们有一丝的改观。</p>

帕尼特:可我的同伴们不同,他们还能继续战斗下去,但我却选择逃避到了这里,我觉得……我追不上他们,也好像不想再追下去了。</p>

伯尔:这样啊……没有关系啊,听你的话我也大概猜到了你的奋斗目标是什么了,那应该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p>

伯尔:大地终究是没有尽头的,但人的心力是有限的,人终究也会有累倒的时候,就是因为如此,人没有一直努力、一刻钟也不放松的必要,人是需要忙里偷闲,甚至好好休息的,休息的时候调整身心,再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该走向何处。</p>

伯尔:有些时候回避也不是不可取的,那意味着你可能需要休息了。</p>

帕尼特:……</p>

帕尼特:但愿如此吧。</p>

帕尼特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咖啡杯,又看向阳台外的城市。城市的黑暗轮廓和大地的边际混为一体,大地之上可以看到点点繁星。</p>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