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第284章
宋观舟半夜醒过,次日醒得更晚一些。 华重楼使下头车马先行进城,她留着花婆婆在旁,陪着许淩俏一块儿用了早饭。 眼看日上三竿,廊檐尽头还是没有动静。 莲花过去两趟,都无动静,回到许淩俏房中,听得许淩俏正与华重楼言语,“表妹迟迟不起,可是身子疲累?” 华重楼与壮姑相视一笑。 “表姑娘莫要担忧,少夫人瞌睡好,何况有四公子陪同,无碍。” 对于宋观舟的好瞌睡,府上多人都觉不可思议。 萧引秀一大早安排了府上事务,并往母亲那里去请安,顺带陪着闵太太用些餐饭,见五弟不在跟前,问了一嘴。 闵太太叹道,“可别问他,就是个泼猴,昨儿午间怕是跟观舟起了冲突,挨了一推,生闷气到今儿,饭也不吃,任谁去三催四请,也不见他这尊大佛挪出房门来。” 萧引秀咽下口中粥菜,用罗帕轻轻拭了嘴角,方才问道,“怎地又同老四家的闹了起来?他这一日日的跟着个妇人计较,还有什么长进?” 闵太太摇头,“还不就是那什么算学比试,我也同你父亲说了,莫要由着年轻人乱来,瞧瞧,这些时日苍哥儿吃不好睡不好,心心念念就是这事儿,本来萧家账目事项繁重,偏偏还添了这个比试,你且瞧着,我看苍哥儿回去都不踏实。” 萧引秀自然知道这事儿。 她听得母亲埋怨起来,鼻孔喷气,十分不喜,“前些时日我就拦着,可惜这府上谁听我的?漫说公爷首肯,就是父亲与三叔,世子……,个个都应了个好,爷们都如此,我一个妇人能说什么?” 闵太太忍不住叹气,“原本以为就是寻常的事儿,可苍哥儿太过上心,昨儿发生什么,问了木二木三那两个小崽子,也是说不清楚。罢了,一会子我亲自去瞧瞧,他难不成要真的饿死自个儿!” 越说越是气愤。 萧引秀更是怨愤,“宋氏昨儿打马出去,也不曾亲自来我这里说一声,只怕是苍哥儿上前拦了几句,招致她生了天大的火儿,我听得厨上佟家二婶来说道,宋氏竟是使人责打了苍哥儿……” 闵太太一听,眼神横了过来。 “这话,你敢说,我也不敢信。你自己兄弟是个什么货色,旁人不知,难不成你也瞎了眼?” 闵太太半分不纵容萧氏,“苍哥儿说话得罪人,观舟本是女子,你不说你兄弟言语淬了毒一样伤人,反而听信个厨上的长舌仆妇嚼舌根,这话你以后休得在旁人跟前说来,不然连着你老娘我的脸儿都没了。” 萧引秀听得满面伤心之态,恨母亲不信她,盈盈欲泣,“母亲这是怎地了,心长在外人身上,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宋氏才是您肚子里生出来的,我是小娘儿生的呢!” “秀儿!” 闵太太厉声呵斥,“一日日的,越发没个主母的样子,过几日我们全须的回去了,你到时候还搬弄是非去哪里?难不成天天去韶华苑?如今你们府上最为清明,你闲着无事,非得闹个妯娌不合?” 萧引秀得母亲这么一顿斥责,也吃不下饭,丢了筷子杯盏的,坐在一旁生了气。 “一堆下人看着,宋氏就是推了苍哥儿几下呢!她一个妇道人家,从来没个什么男女之别,萧家裴家几个妹妹,她不理不睬,反而对着外男恬不知耻一日日的卖笑!” “混账!” 一声醇厚声音响了起来,萧引秀慌忙起了身,嗫喏道,“父亲——” 萧宏云深衣长衫,绢丝软鞋,缓步走到内屋,看到女儿长在跟前,一嘴子闲言碎语,却还敢顶着张委屈重重的脸儿。 见他走到跟前,低眉顺眼,泪珠子欲落未落。 “来人!” 萧宏云瞥了一眼女儿,再不理会,只沉声唤了丫鬟进来,“去拿个搓衣板来。” 什么? 丫鬟也不敢质疑,应了是就低头退了出去。 闵太太见状,轻声唤道,“老爷,莫要生气。”她知道丈夫是听到了女儿放肆言语,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女儿,使了眼色,萧引秀赶紧上前,噗通一声跪到在地,“父亲,是女儿失言,女儿错了。” 萧宏云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跟前低眉顺眼的女儿,她而今将近三十,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可听听刚刚那些话,哪里是一个公府世子夫人该说的话? 说不出的失望。 尤其是在萧引秀跪下来认错时,他轻声说道,“这点,你是比不上你大姑母的,她虽然没什么品行道德,可从来是敢作敢当,梗着脖子只认自己的死理,哪怕濒死,也不见她随意低下头来,像你这样认错。” 萧引秀扬起脸来,满眼不甘。 “父亲,孩儿认错也是不该的?” 萧宏云重重一哼,“好,既是认错,那并是知错,只要知错,那就得认罚。你出嫁十年,为父从来是心疼你更多,而今听得你背后造谣妄言,只觉得懊悔,为何不曾好好教养你……” “父亲!” 丫鬟已拿了搓衣板进来,萧宏云挥退众人,只留了老妻与女儿,萧引秀见状,更是失望,“父亲……,父亲今日要罚我?” “罚不得?观舟同你弟弟比试一事儿,本就是苍哥儿步步紧逼,迫得观舟应了下来。你身为女子,不觉她勇气可嘉,反而妒忌她有些本事,一日日的那也看不惯,这也瞧不着,你与你姑母对观舟所做之事,莫要以为众人都忘了?你两个傍身的儿,也是观舟救了起来。如此忘恩负义,我萧家愧对宋大学士,愧对他女儿!” 说罢,再不顾闵太太劝阻,使了萧引秀去内屋角落跪上搓衣板。 “今儿府内之事,我让你大嫂去料理,若你是不服为父,那就同你姑父说去!” 萧引秀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父亲如此心狠!” 萧宏云失望长叹,“你如此愚笨,真不该听你姑母之言,送进这地儿。”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