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哄,狠戾三爷很会宠第102章 周漾清醒
周聿桉花了五分钟简单向黎初讲了意大利发生的事情。 小姑娘听得认真,听完最后一脸正色开口:“我要去意大利。” 她了解周漾,自然也知道她对贺司宴的在意必定是到了一定程度,才会义无反顾上去挡枪。 如果真的是贺司宴利用了她,那她不敢想象周漾醒来过后多么伤心。 她现在在意大利孤身一人,她必须去陪她。 周聿桉并没有立刻答应,正沉默着。 黎初见状便开始半威胁半撒娇:“哥哥,你就算把我关住了,我也会找机会跑出去的,你就答应我嘛” 很好,这小鬼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听见这句话,周聿桉脸上神色愈发沉郁。 男人没理会,拂开握着自己手腕到那双小手,起身去往衣柜拿了换洗衣物准备进去洗澡。 而身后,自始至终一直跟着条小尾巴。 黎初一直在后面“哥哥,哥哥”的喊。 有一种不喊到他同意不罢休为止。 从床边喊到衣柜,再从衣柜喊到浴室门口。 丝毫不见周聿桉回个头。 最终女孩停在浴室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门关上那一刻,周聿桉在里面甚至听到了门外恼羞成怒的跺脚声。 男人冷了一晚上的脸这才稍微有点缓和,带上些许笑意。 等自己洗完澡出来,卧室的大床上已经鼓起了一个气呼呼的鼓包。 黎初面向落地窗睡在床边,床上的被子都被她卷了过去,丝毫没给周聿桉留。 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我正在生气,你快答应我的气息。 周聿桉并不急着哄,他头发还湿答答滴着水,先是悠哉悠哉擦干了发丝,靠在床沿边处理了一份祁睿发过来的紧急文件,这才上了床。 一开始还以为今晚要哄上个半个小时,结果一靠近才发现人小姑娘已经呼呼睡着了。 “” 得,看着心大的黎初,周聿桉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忧愁。 男人把卷成蝉蛹一般的小人儿给释放出来,给人摆好睡姿,免得明天一大早上睡得落枕又娇滴滴找自己诉苦。 随后给林轩发了消息让他明天下午准备私人飞机。 做完这一切,周聿桉这才上床,把黎初揽在自己怀里,酝酿睡意。 似乎是闻到周聿桉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黎初不自觉像幼崽羔羊一般在他身上蹭了蹭。 直到把黑色浴袍领口蹭得微开,浑身上下逐渐被一股危险的气息所包围,黎初这才似乎有所察觉停了下来,继续安分睡觉。 软硬适中的大床中央,周聿桉忍了再忍,最后克制地捏了捏黎初埋在自己胸前的耳垂,沉沉吞吐几口气息,这才熄了灯。 静谧中,只留有一盏微弱的壁灯。 “安心睡觉,明天带你去。” 深夜,柔和而朦胧之间,靠在周聿桉怀里的小人儿悄悄睁开双眸,明亮且满狡黠得逞的瞳眸在暗色之中格外亮眼。 “再不睡,就取消。” 冷不丁,身旁一句话,让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再次紧紧闭上,最后,再次靠在周聿桉怀里熟睡过去。 —— 周漾的手术做了三个小时,一直到深夜临近白晓才结束。 由于中弹的位置临近心脏,取的时候医生都小心翼翼,更别提手术室外站着的是控股这家医院的贺司宴。 夜幕如浓墨般厚重,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明黄透亮,但也缓和不了手术室外走廊的沉重。 手术室的门紧闭着,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周漾隔绝在里面。 中途,暗影的人来找贺司宴汇报。 “贺哥,那堆‘货物’已经丢给z组织的人了。” “周时庚也被她我们的人关在地下室里,有医生去看过,如果不治疗,预计活不过三天。” “如您和三哥所料,他早就被z组织的人放弃了,他们的人根本没有想要来救他的想法。” 手下汇报的这些,贺司宴都猜的大差不差。 男人点点头,随后让人下去。 “贺先生。”瘦高的男人走后没多久,手术室的红灯已经转为绿灯,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露出宽慰的笑容。 贺司宴抬头向他看去。 “那位小姐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麻药还没过,正在昏迷的状态。” “现在需要转入病房之后再观察八个小时。” “您放心,她很快就能醒过来。” “谢谢。”他只需要她没有生命危险即可。 医生看着神色平淡的男人,心里感到一阵疑惑。 不是说那个受伤的女人是他女朋友吗,怎么贺先生看起来并不是很欣喜的样子。 贺司宴离开后,医生摇摇头,表示不解。 周漾是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迷糊之间,她感觉仿佛身处云端,身体轻飘飘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低调奢华的病房内。 麻药带来的混沌感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晰的疼痛从肩膀处传来 整个房间被柔和的暖色调所包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房间映照得温馨而明亮。 没有预料中浓郁消毒水的味道,反而是一阵淡淡的香气。 周漾扭头寻找香源,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是插着一束很鲜艳的花束。 但也正是这么一扭,牵拉到肩膀上术后的伤口。 房间内大床上随机传来疼得一声“嘶”声。 手术的麻药已经逐渐消退,这么一扯,周漾肩膀上传来的余痛便让人无法忽视。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找到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来缓解疼痛。 然而,肩膀上的伤口却像是被牵动了一般,传来阵阵刺痛。 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轻轻咬住了下唇,试图抑制住那阵阵涌上心头的疼痛。 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燃烧,此刻极需要水源的滋润。 她环顾四周想要叫人或者寻找可以解渴的东西,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心尖在那一刻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