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把兄弟是钟馗第98章 赌鬼的冤屈
在一个黑咕隆咚、阴沉沉的夜晚,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那个跑来告状的无赖,活脱脱像一只丧了家的狗出现在眼前,估摸着是被猪油把心给糊住了,您打死都猜不到他究竟要告谁。 他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嘴里还振振有词,居然宣称自己原本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大好人。我在心里忍不住暗暗冷笑,这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可不是我以貌取人哈,单单瞧他那歪歪斜斜、吊着膀子的站姿,就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他杵在那儿,身子不停地晃悠,仿佛脚下的地都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就他那站姿,再搭配上他那流里流气的说话腔调,活脱脱就是一个把欺行霸市、欺凌弱小、耍赖讹诈当成人生最高追求的街头小混混嘛! 他的死因虽说确实有点冤屈,可我只能说他这是自作自受。 他是被人给打死的,乍一听好像怪可怜的。但是,当那股冷冰冰的夜风刮过我的脸蛋儿,要是您知道他被打死的原因,肯定不会有半点心软。他原来是个赌鬼,说起话来唾沫星子横飞,还硬说自己只是休闲娱乐。您啥时候见过有人娱乐能把自家的产业输得精光,落得个妻离子散,还在外面欠了好几笔高额贷款的?要是这也能叫有乐子,那咱们这些普通人的日子简直就是悲惨世界了! 最后因为还不上钱,跟追债的人起了冲突。他那不要命的架势,梗着脖子,挥舞着拳头,跟追债的人对着干。他还自以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蛮横的。哪想到追债的那几个是敢要他小命的狠角色,见他玩命想赖账,干脆就把他给收拾了。 估计是被打得晕头转向了,居然晕乎乎地跑到我这儿告状。我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耐烦,都快烦死了。他告赌场的老板骗他钱财,告放高利贷的人不按市场规矩抬高利息。面对这么个无赖,不狠狠揍他一顿,都对不起他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和那让人惊掉下巴的智商。 打完之后准备把他送回地府,瓦爷挑了挑眉,说道:“丑爷,要不先留着吧!” 我当时就懵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都是问号:“这种垃圾,留着干啥?” 锅爷在一旁坏坏地笑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您瞧瞧,咱这儿还缺个干活的。而且这种人抓回去也是免不了受苦刑,在哪不是遭罪。既然咱们开了这衙堂,咋不得琢磨几种酷刑来收拾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正好拿他来试试水。” 瓦爷兴奋得直拍手,手都拍红了还不停:“这个主意太妙啦!” 我瞅了一眼已经吓傻的鬼魂,只见他哆哆嗦嗦,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我撇了撇嘴,说道:“行吧,反正也不着急送回去,就留两天。” 处理完这个鬼魂,我急匆匆地来到客厅,跟诸位兄弟说起这事。屋里的灯光暗得很,众人的表情在阴影里显得模模糊糊的。大家都拍手叫好,有的拍得手疼了还不停。 不过鸡蛋沉思了一会儿,手摸着下巴,眉头皱得紧紧的说道:“虽说那人可恶得要命,但毕竟还是有点冤屈,既然找到您这儿了,一码归一码,不能让杀他的人逍遥法外啊。” 我烦躁地摆摆手,说道:“放高利贷的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家伙,咱们能有啥办法?” “那您开这衙堂还有啥用,难道就只是揍一顿恶鬼?” 鸡蛋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凑到我跟前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这可是劫富济贫的好机会!” 我们几个没听明白,纷纷把目光投向鸡蛋,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蛋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都呆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上。 我无语地摇摇头,说:“蛋哥,您想得也太美了吧,赌场那是啥地方,能由着咱们乱来?” 鸡蛋神秘地笑着,双手抱在胸前,自信满满地说:“咱们当然不行啊,您认识那么多神仙,随便找一位来不就解决了?”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眼睛放光,都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丁总眉梢一挑,兴奋地说:“丑丑哥哥,这事就这么定了,这种劫富济贫的好事您可不能拒绝呀!” 被大家伙一阵忽悠,我心里也开始动摇了。其实鸡蛋说的也有道理,抓赌容易,可要让他们戒赌可太难了。要是能断了赌博者的念想,倒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当然了,能赚个跑腿钱为啥不赚呢。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最后说道:“行,那我先去试试!” 说干就干,说到找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老耿。这家伙不仅是位神仙,还比我更贪财。 果然跟老耿一说,他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你们这群活宝,这么损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怎么啦,难道不行?”我着急地问道。 “行,怎么不行,像我这么善良的神,实在是太仁慈了,真没你们这么坏,不然早就发大财了。”老耿双手叉着腰,一脸的无奈。 “您要钱干啥?”我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我的缘故,让这地方的百姓无缘无故增加了业罪,我只能多做些好事来弥补,在你们这个时代,没钱可不行。”老耿叹着气,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好歹您也是神仙,要钱还不容易,什么大搬运,空盆变宝,随便施展一样不就有钱了?”我歪着头,一脸不相信。 “想啥呢?那些事我们可不能做,那都是缺德鬼干的事。”老耿瞪了我一眼。 “那您还说我刚才说的事能办!” 老耿笑着说:“不义之财,有德之人可以拿。关键得是人,神不行,神只是维护天理。所以我不能做,你能做。当然了,到时候你挣了钱要是想孝敬我,我怎么会拒绝你的好意呢。” 得,这就开始谈分成了。 我着急地说:“那是当然,不过您得帮我啊。赌场那地方就像龙潭虎穴,光靠我们几个根本搞不定。” 老耿伸出五个指头,笑而不语,那眼神好像在说,这没商量。 我一时间没明白,挠了挠头:“您伸手干啥?要击掌?这么说您愿意帮忙?”说完我也伸出手,跟他击了一掌。 老耿拉下脸,提高了嗓门说:“你去求神拜佛还得上柱香呢,明白了不?” 这下我明白了,张大嘴巴看着他,大声嚷道:“您也太黑了吧?伸手就要五成?” 老耿收回手,双手抱在胸前说:“大呼小叫啥,我要钱了吗?别瞎说,这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我还得跟着你们倒霉!反正你看着办吧,如果你们自己能解决,那最好,我也懒得帮忙!” 呸,一副假正经的奸商模样,谁让我有求于他呢。我极不情愿地伸出三根手指,老耿摇摇头。又伸出四根,老耿眼睛亮了一下,不过还是摇摇头。 我气得转过头,不想再看他那贪婪的样子。老耿轻咳一声,又伸出五根手指,不过看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把小拇指弯回去半截。 我竖起一根中指表示对他的“敬意”,真是太不要脸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差点笑出声来,行,让您抠门,也让您尝尝被坑的滋味。 然后说道:“行,就这么定了。您说说有啥好办法?” 老耿高兴地说:“这就对了!这事好办得很,我带你去见个人,找他帮忙准没问题。” “谁呀?”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耿神秘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跟着老耿来到火车站附近,这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他突然拉住我,手指着前面,神色紧张地说:“看到地上蹲着的那个人了吗?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先把你的福光收起来。我先不过去,不然他会发现我。” 我稀里糊涂的,满心疑惑:“您这是啥意思?他到底是谁啊!” “你去了就清楚了!” 我收起福光,按照他的指示走到他指的地方。来到一个地摊前,周围都是尘土和汗味。然后看了老耿一眼,老耿点头示意我找对地方了。 我呆住了,他这是啥意思?这不就是一个常见的骗人摊子嘛,街道上到处都是,地上铺张报纸,摆着一副扑克。 我又看了老耿一眼,老耿比划着让我试试。 摊前围着好多人,大家挤来挤去,吵吵嚷嚷的。报纸后面蹲着一个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一点特点都没有。我敢保证,就算我盯着他的脸看一个小时,转头再让我认,肯定认不出来。 我没动手,先观察了好一会儿。有几个路过的人在跟他赌,玩法特别随便,不管是随便抽一张牌比大小,还是玩扎金花都行。 规则看起来特别不公平,路人一次最多押十元,可要是赢了,庄家就得拿出十倍的钱。 一开始我以为这就是一个骗子带着几个托儿一起骗钱。但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不是这样。 按照常理,要是我是庄家,面前人群里有我请来的托儿,那我总得让托儿赢几把,这样才能吸引人上钩啊。要是连托儿都输得底儿掉,这还能叫骗人?观察了好一阵子发现,但凡蹲下来跟庄家赌的,最后都口袋空空,一分钱都不剩。而且看那些输钱的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除非这些托儿是从戏剧学院请来的专业演员。四五个影帝级别的演员在街头行骗,根本说不通。 既然不是这个套路,那就说明庄家是个老千。要是庄家是老千,那赢钱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扑克牌有问题,二就是这人手法厉害。 但很快这两个猜测都被我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