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把兄弟是钟馗第93章 拯救吴航
嘿哟,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哆哆嗦嗦抬起那抖个不停的手,“咚咚咚”敲响了吴航家的门。这时候啊,周围那叫一个静悄悄,就我这敲门的动静在楼道里响得那叫一个清脆又突兀。 门缓缓开了,我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直接傻那儿啦!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满脸的褶子写满了疑惑,眼神里还透着一股子审视劲儿:“请问您找哪位呀?” 我赶紧麻溜地把紧紧攥在手里的鲁班尺悄悄塞到后腰,然后硬挤出一丝笑容,客客气气地问:“这儿难道不是吴航家吗?” “您是?”老妇人这一嗓子,在这安静的地儿显得贼拉尖。 “我是吴航的朋友!”我赶忙回答,声音里那点儿小紧张藏都藏不住,这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贼快,仿佛都能听到嗓子眼儿里的动静。 就在这节骨眼儿,门后头又风风火火走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爷们儿,一瞅见我,脸上立马笑开了花,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和善:“哟呵,原来是航航的朋友啊,是不是听说航航不舒服,特意跑来看望的?”他这大嗓门子,一下子就把这安静的气氛给打破了。 我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对对对,我听说吴航不舒服,下班正好路过,就想着来瞅瞅,请问您二位是?” 老爷们儿一边热情地伸手招呼我进屋,一边说道:“俺们是吴航的爹妈,航航打电话说他不舒服,俺俩急得火急火燎,赶紧坐火车就赶过来了。快进来,航航病了,在卧室躺着呢,我带你过去。”他这脚步声“哒哒哒”的,在地板上响得挺带劲。 我跟着吴航他爹走进屋里,屋里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馨味儿。我一瞅,房间整洁得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弄出一片片斑斑驳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撩动窗帘,“沙沙沙”地响个不停。在爹妈心里头,自家孩子那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哪怕有一丁点儿乱,他们也得拾掇得妥妥当当。 到了卧室门口,吴航他爹轻轻喊了一嗓子:“航航,你朋友来看你啦。”这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门口响得格外清楚。 当我怀着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跟着走进卧室,一瞅见躺在床上的吴航,我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两脚就跟被钉子钉住了一样,愣在原地,几乎不敢挪动半分。人还是那个人,可如今的吴航,还是当初的那个吴航吗? 我这可是头一回在一张脸上瞅见两个人的样儿,吴航的模样倒是没变,可在他这脸皮下头,隐隐约约闪着另一个人的影儿。那是一张笑脸,得意的笑,阴沉的笑,满脸是血的笑,那笑就跟从地狱里头冒出来的似的,让人脊梁骨直发凉。这时候,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可压根儿就没法儿缓解这紧张得要命的气氛。 他,不对,应该是她。她也瞅见我了,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咋容易察觉的惊慌,可眨眼功夫就换上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她那笑声在我耳朵边上“嗡嗡”直响,老大动静了,可就我能听见。那笑声就跟尖尖的刺儿似的,扎得我这神经生疼。 她眼神里透着股子挑衅,恶狠狠说道:“我晓得你,可我一点儿都不怕你!哈哈,现在这身子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抢走!” 我这脸一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两只脚轻轻往前挪了挪,想往前凑凑,可到底还是没敢动。为啥呢?就因为这会儿他爹妈正坐在床边,满脸关切地瞅着我,在他们背后,吴航那手悄悄伸出来了,五个指头弯得跟个狰狞的爪子似的,好像随时都能扑上来。我这拳头攥得紧紧的,心跳“咚咚咚”快得跟敲鼓似的,我敢打包票,要是我冒冒失失往前冲,下一秒,这俩老人的命我可没把握都能保住。这屋里安静得好像都能听见我紧张得直咽唾沫的声音。 她一脸的得意劲儿,张狂地喊道:“你赶紧麻溜儿走人,你斗不过我!我是鬼,你是人。人跟鬼斗?门儿都没有!要是你不信,有胆子就试试,我敢打包票,床上这三条命,你一个都保不住。” 我可不信这个邪,牙咬得“咯咯”响,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就找了个借口说去厕所,然后灵魂出窍又跑回卧室,身上还带着福光,心里头暗暗发誓,非得把这事儿给解决咯!我这走动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屋里头显得格外沉重。 当我再次现身,她脸上那得意劲儿一下子就没了,换成了满脸的震惊和害怕:“你,你到底是谁?”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冷冰冰地说道:“地府灵官,来带你去你该去的地儿!” 她这情绪一下子就炸了,跟疯了似的大声嚷嚷起来:“不,我才不回去,凭啥你说回去就得回去?”她这一嗓子,震得窗户都跟着抖三抖。 我生怕她整出啥过激的幺蛾子,赶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个儿语气软和点儿,耐着性子劝道:“我知道你的事儿,心里头真挺同情你的。可如今那凶手都死翘翘了,你也该放下啦。跟我回去,重新投胎转世,下一世好好过日子!” 她头发都竖起来了,活脱脱像头暴怒的狮子,咬着牙,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说道:“不,我还没正儿八经过过日子呢,我才不去那阴曹地府,你滚,赶紧给我滚。为啥你们不去抓那些该千刀万剐的家伙,为啥偏偏跑来逼我?” “这都是命,你就认了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叹气声在安静的屋里头悠悠地飘着。 “命?我从来就不信命。我不信俺们家会一直穷得叮当响,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死命学习,毕业了才留在这大城市里头拼命闯荡,挣口饭吃。我不信,只有那些家里头有钱的孩子才能过上舒坦日子,我不信没有有钱的爹妈我就不能幸福。要是真有命运这一说,那凭啥让我这个拼命努力的人遭这么多罪,凭啥?难道天理也是那些为富不仁、心狠手辣的家伙手里头的玩意儿吗? 你凭啥让我信命?凭啥?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孤苦伶仃没人疼的可怜虫?你瞅瞅这个家,再瞅瞅这对老人。我绝对不会像那个吴航一样没啥出息,绝对不会像他一样浪费大好时光,绝对不会让这对老人操心。让我活着不好吗?我肯定会好好孝顺他们,我绝对会把所有的劲儿都使出来!求求你,让我活着吧!求求你!”她扯着嗓子喊得声嘶力竭,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往外流,她这哭声在屋里头弥漫开来,听得人心都碎成八瓣儿了。 说着说着,她哭起来了,我这心也软得跟棉花似的,心里头满是矛盾和无奈:“可这对老人,不是你真正的爹妈,他们就想要他们自个儿的孩子。” 她突然又变得凶神恶煞的,恶狠狠威胁我说:“要是你不答应,行,我活不成,他们也都别想活。别忘了,这小子的命魂在我手里头,我随时能要了他的命,不信你试试!” 说完,她一骨碌坐起来,两只手看似温柔其实用力地搭在吴航他妈的肩膀上。吴航他妈满脸慈爱地说:“哎呀,多大的孩子了,还学会撒娇了!”话是这么说,可脸上那幸福劲儿藏都藏不住,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 我无奈地点点头说:“行,你别激动,这事儿我不管了,拜拜!” “真的?”她一脸怀疑地问。 我没搭腔,闷着头径直走回卫生间。水龙头“哗哗”流着水,好像在替我诉说心里的无奈。 灵魂归了位,从洗手间出来后,我装着挺淡定,客客气气说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告别了。当然,我可没回家,就算那个鬼魂有一箩筐的借口,毕竟人鬼有别。她这档子事儿,按照人世间的规矩,那就是抢劫罪,而且抢的还是人的身子,这可不像原配和小三争男人过夜权那么简单。 我心事重重地转过街道,傍晚的小风带着点儿凉气,“呼呼”地吹在我脸上。街边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响个不停。到了关帝庙门口,这时候庙门早就关得死死的。我累得要死,靠在庙门口,灵魂出窍就想往里冲。可还没跨过门槛呢,就被一尊神给拦住了去路。 这尊神我认识,正是关帝爷手底下的将军周仓。周仓手里头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气势汹汹地拦住我的去路:“你是哪路神仙,竟敢随随便便闯进关帝庙!”他这一嗓子,跟打雷似的。 我一瞅,嘿,树老说的还真没错,果然有神灵把守着。 我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儿,耸了耸肩说:“哎呦喂,这不是周将军吗?我找关二爷有事儿!” “关二爷也是你能随便叫的?说,到底是哪路神仙!”周仓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扯着嗓子大声呵斥。 “小的是地府灵官,路过这地界儿,专门来告状的!”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周仓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地府灵官?地府啥时候招了个小毛孩子当灵官?” 我心里头暗骂,这啥玩意儿,小毛孩子,你们活得久也不能这么嚣张吧:“仓哥,关二爷不也是二十多岁就和皇叔拜把子了吗,骆宾王六岁就能写出《鹅鹅鹅》,王勃十六岁就出名了,他那诗咱们现在都还背呢。您搞这年龄歧视有意思吗,是不是孙悟空来了,您立马就能变脸叫祖宗?” 周仓是个老实人,听我这么一说,皱了皱眉头,说:“行吧,可你身为地府灵官,不去地府告状,跑关帝庙来干啥?你要告啥?” “我告关二爷收了大家伙儿的香火,却不帮香客办事儿,还纵容鬼魂在他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我气呼呼地说。 我刚说完,周仓一下子就怒了,举起刀就要砍,幸亏我反应快,“嗖”地一下就躲开了。 周仓气哼哼地说:“小兔崽子,你竟敢污蔑关老爷,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就走,连着叹了三声,一句话没说:“哎,哎,哎!” 周仓见我转身就走,端着刀在那儿傻愣愣地站着:“你叹啥气?不服啊!” “服,我哪敢不服?都说二爷仁义,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拜拜,别送了,别累着您,这天天收人家的香火钱,估计手都软了。”我头也不回地说。 “小兄弟留步!”一声雄浑的声音从后头跟浪头似的涌过来。 我回头一瞅,吓得两腿一软,“扑通”就跪下了。哎呀妈呀,本来寻思着叫个小神帮帮忙,咋就把真神给招来了。完了完了,就凭他那砍人的本事,就我刚才那番话,还不得被剁成肉酱啊。哎呀呀,咋就管不住这张破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