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后,清冷权臣沦陷了第184章 一滩烂泥扶不动啊
永平侯和赵泽、赵深一起进了殿。 建兴帝态度和煦的与永平侯寒暄了两句,才沉了脸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你们俩好端端的去侯府叨扰做什么?” 阮家就那么待不住? “父皇。”赵泽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抬起一张孩子气的小脸,控诉道:“我们也不想的,但阮齐把我们骗去了青楼,还故意误导我们饮下了烈酒……” 建兴帝听得额角突突直跳,气的手都在抖,“这个混账!” 自己尽心尽力拉拔他,他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这俩孩子才多大就带他们去逛妓院?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陛下息怒。”永平侯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阮公子也只是一时糊涂,没考虑得那么周全,应该并没有坏心。” 建兴帝重重一哼,“他就是没脑子!” 一时气急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建兴帝略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厉声道:“再过段时间就是春闱了,若他这次考不中,朕一定要他好看!” 他这话虽说得强硬,却暗含了维护之意——春闱在即,这次的事就不追究了。 永平侯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阮公子满腹才学、文采风流,定能金榜题名。” 阮家无足轻重,他硬抓着阮齐不依不饶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果然,建兴帝对永平侯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表现出来的就是“投桃报李”——对赵泽轻轻揭过,对赵深吹毛求疵。 “你表哥犯浑,你在一旁怎么不劝着些?泽儿与他不熟,你还不了解他吗?” 赵深知道自己没有辩解的余地,低着头认错,“是儿臣疏忽了。” 看着亲外孙如此委曲求全,永平侯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郁气。 赵泽冲着赵深得意一笑,还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父皇,您没看到,那阮齐可不像样了!不仅在书房调戏丫鬟,还当着我们的面偷偷摸摸看那不正经的书,问他问题也是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考上举人的!” “阮家人也没规矩得很,不知进退,行事说话笑料百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赵泽的鄙夷不屑毫不掩饰。 永平侯心里的那点气瞬间就消散了。 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建兴帝调换了两个孩子,让赵泽享受了侯府的照拂,那他自然不会对阮家有什么感情。 建兴帝的脸果然黑了,但当着永平侯的面却不好出声斥责什么。 可他的心底却蓦地生出了一丝急切:泽儿年纪不小了,也应该要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了…… “七殿下说的都是孩子话,陛下别往心里去。”永平侯似乎是在替外孙的口不择言找补。 建兴帝扯了扯嘴角,转了话题,“昨夜是谁把你们两个从青楼带走的?” 他似乎听到泽儿提起了,可他当时又惊又气,没怎么听清楚。 赵泽撇了撇嘴,“是五姐来接我们的。” 然后他就把昨夜赵沅嘉在百花楼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明里暗里都在表明赵沅嘉有多张狂、多蛮横。 “五姐姐也是紧张我们。”赵深不由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建兴帝一听与逆女有关,眉心就拧成了个结。凡事与她沾上了边,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事情也确实如他预料的那样,阮齐带着年幼皇子逛青楼的小道消息不到一天就传遍了京城。 虽然碍于皇家颜面,传闻中没有具体指出是哪个皇子,但事情是确凿无疑的,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沅嘉公主上百花楼要人。 不过,大家一看到沅嘉公主的名,就自然猜到是哪个皇子了——除了七殿下这个亲弟弟还有谁? 这么一看,众人都觉得以前还是小看阮家了,没想到他们不声不响的还有这么大的野心:试图带坏贵妃娘娘的儿子。 再说,二月底就要春闱了,阮齐这个举人不好好在家准备考试,竟还有闲心去花天酒地? 这是半点没把科举考试放在眼里啊!他就那么胸有成竹?难道他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才子?怎么以前就没听过他的才名? 一时间,京里渐渐响起了质疑阮齐的声音。 建兴帝从李忠那里得知了这些传闻,只觉得头都大了,连夜派人到阮家把阮齐看管了起来,喝令他在春闱前都不准出门。 本以为事情会慢慢平息,可出人意料的,过了几天,京里对阮齐的质疑声却越来越大了。 “怎么回事?”建兴帝恼火不已。 李忠欲言又止,把手边那本最新一期的《先锋月刊》翻到某一页,双手递了过去,“陛下一看便知。” 建兴帝扯过来扫了几眼,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 这都写得什么啊? 国子监的其他举人都是中规中矩的个人介绍,突出了他们勤奋刻苦的学习生涯。 就阮齐那里截然不同——不仅注明了他一个月里有大半时间都留宿在秦楼楚馆,还写出了他在花楼的一些荒唐行径,甚至还附上了一首他写给妓子的打油诗。 别说文采了,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建兴帝知道逆女是故意这么做的。可他能为此罚她吗? 他不能! 哪叫阮齐自己理亏呢? 建兴帝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还得为了阮齐这事去安抚贵妃。只他不知是太憋屈了还是怎么,反正又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加大了药丸的用量…… 赵沅嘉的心情却挺好。 京里如今对阮齐才学的质疑声此起彼伏,愈演愈烈,不知狗皇帝会不会顶住压力让他金榜题名呢? 另一边,陆阔“恐吓”秋娘的计划进展得似乎很顺利。赵沅嘉通过秦桑以前在教坊的关系网打听到:秋娘自那夜后就称病不出房门了,整天疑神疑鬼的觉得有人要害她。 赵沅嘉笑了一下,“她这是做贼心虚呐。” 秦桑却依然愁容不展,犹豫了片刻,提议:“殿下,要不我找机会去会会秋娘?我以前虽和她没什么交情,却也是认识的。” 秋娘因为段争鸣对她有所不同,一直对她有些敌意。也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 赵沅嘉知道她心里着急,却也不想破坏陆阔的安排,“再等等吧,陆阔那边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对了,我听温良医说何大的状态稳定了些,你去见过他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