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后,清冷权臣沦陷了第113章 给了她一个新思路
赵沅嘉知道狗皇帝让阮才人搬走是因为害怕贵妃与她住得太近、接触太多,容易察觉到换孩子的端倪。但她不清楚狗皇帝找的是什么借口,总不能住的好好的无缘无故就让人搬走吧。 沈贵妃顿了一下,回忆道:“好像是说她生产后身体恢复得不好,需要一直卧床静养,整日里都要喝药,你父皇担心她给我过了病气,就把她挪到僻静些的翠保宫去了。” 赵沅嘉在心里呸了一声,狗皇帝还真是狗精狗精的,用的居然还是“为了你好”这一招。 “可我记得娘生弟弟的时候也遭了不少罪呢。”赵沅嘉眷恋地靠在她的肩上,有些委屈地说,“那日我还偷偷哭了好久,可担心了。” 生孩子可不得遭罪吗?她那时才六岁,哭一哭也很正常嘛。 见女儿这样,沈贵妃心都软了,想到生儿子那日的场景也有些后怕,“谁叫你弟弟是个急性子?不到时间就要出来,也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沅嘉:“弟弟是早产的吗?” “也不算早产吧。”想到儿子小时候的可爱模样,沈贵妃温柔地笑了,“已经过了九个月按理也是能生的,就是时间上比太医和产婆估计的要早十几天。” 赵沅嘉听出点蹊跷,追问:“那娘和阮才人是谁先发动的?” 时间过去十几年了,沈贵妃的记忆也有些模糊,片刻后才不太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她先发动的吧。” “对。是她先发动的!”沈贵妃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睨了女儿一眼,“她那边闹腾起来后,你这个小皮猴还跑到偏殿看热闹去了,我让人叫了你好几次才把你带回来。然后没过多久我的肚子也开始疼了。” 赵沅嘉的心里陡然一动,这个信息倒是给了她一个新思路—— 她那时有六岁,也是能记事的年纪了。 那一日琼华宫同时有两个宫妃生孩子,场面一定很混乱,顾不上她这个小孩子也是有的,说不定她就躲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 若是她之后“想起了一些事情”能引导贵妃疑心自己的孩子被换也说得过去。 “我好像也有点印象。”赵沅嘉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先铺垫一下,具体要怎么编,她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泽哥儿序齿在前,比小八早出生吧?他刚生下来是什么样的?”赵沅嘉继续打听,知道得越多她也能编得越合理。 沈贵妃略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刚生完就累得晕了过去,只模糊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小猫一样的哭声,并没有见着你弟弟的模样。 再次醒来后,他已经干干净净裹在襁褓里了,不过脸上还是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没你刚出生时好看。” 赵沅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娘见到的肯定已经是换了的赵泽,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连一眼都没看到就被人暗地里掉包了,想想就觉得痛心。 事实上,不管是沈贵妃还是阮才人,换掉孩子对她们来说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阮才人知道真相又如何?这么多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另一个人女人娘亲,应该也是另一种煎熬。 说到底这还是狗皇帝为了一己之私做下的孽。 “阿娘那之后就没再有孕,可是生弟弟的时候伤了身子?”赵沅嘉问。 沈贵妃稍微迟疑了一下,想着女儿如今也是嫁人的年纪了,便坦然地点了点头。 “太医说我那时破水太快,若不及时把孩子生下来他可能会在肚子里憋死。没有办法,他最后只能给我下了猛药催产。好在你弟弟最后还是平平安安降生了,一切都值了。” 她如今有儿有女,才不想再生孩子呢! “都说生第一胎难。”沈贵妃微微一笑,把女儿抱到怀里,“可我偏偏是反着的,生你的时候虽然耗了不少时间,但没吃太多苦头。这样看啊,还是我们阿沅知道心疼娘。” 赵沅嘉眼珠一转,“娘,如此反常,会不会是当时照顾你的人做了什么手脚想害你?” 沈贵妃愣了一下,沉吟道:“应该是没有的。当时丽嫔还没进宫,后宫风平浪静得很,你娘我又掌管后宫诸事,对这些女人的一举一动还是很清楚的。” 赵沅嘉:不是还有狗皇帝嘛! “娘娘,陛下过来了。”琥珀站在门口禀道。 须臾,建兴帝就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视线落在赵沅嘉的身上,宠溺一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你母妃撒娇呢!” 赵沅嘉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给起身给他行礼。 “父皇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她问。 建兴帝一口气又憋在了心口。 听听!这逆女问的什么鬼问题?这夜里他往后宫来还能是为什么?明明碍事的是她自己,也不识相些赶紧走人。 “庆功宴上朕走得早,过来问问情况,爱妃辛苦了。”建兴帝拉过沈贵妃的手拍了拍,“朕离席后,阮家人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沈贵妃笑意柔和地摇了摇头,“陛下多虑了。阮家人知书识礼、谦逊和善,颇有书香门第之风,又怎么会失礼呢?”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场面话,但建兴帝还是挺高兴的。假以时日,阮家人就能彻底改换门庭,成为真正的名门望族。 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有人拿他生母出身低微说事了。 说了一会儿话,建兴帝发现逆女还没有要滚蛋的意思,就开始找茬了,“听说你最近弄个了个什么叫杂志的新奇玩意儿?” “你啊,翻过年就十九了,也该懂事了。堂堂一个公主,整日抛头露面的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什么话?” 赵沅嘉委屈巴巴地叹了一声,“父皇~~,女儿也想嫁人啊!” 听到这矫揉造作的一声呼喊,建兴帝立刻警惕了起来。 “父皇也知道我的心意。”赵沅嘉坦然地笑了,厚脸皮地哀求,“不如父皇给我和陆阔赐婚吧?我要是成亲了,说不定就不出门闲逛了。” 嘿嘿,你挑剔我,我就为难你,看看谁的头更铁。 建兴帝不由得一噎,连忙伸手抚着自己的额角,“大概是晚宴的时候多喝了两杯,朕有些头晕。” 赵沅嘉暗暗切了一声,玩不起就装晕,真是搞笑! “朕不太舒服,今日就留在这里了。”建兴帝装起了虚弱,直接开口赶人,“阿沅你就先回去吧,朕安排人送你。” 赵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