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是吧?我嫁你舅舅,当你舅妈第197章 明天准备手术吧
我迅速返回家中,简单而迅速地整理了衣物,将各种证件一一收入行囊。没有过多的犹豫和拖延,我跟随陈词,坐上了私人飞机。 途中用了12个小时,才抵达了亚国。 亚国的空气带着异国的气息,我紧跟着陈词的步伐,步入了一家顶级高端的私人医院。 厉焱的病房位于医院的顶层,仿佛与世隔绝的净土。那是一间宽敞的大平层病房,布置得既舒适又奢华。 我轻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厉焱那略显憔悴的身影。他身着宽松的病服,半倚在床上,身旁是连绵不断的氧气流和缓缓滴落的液体,各种精密的机械仪器堆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曾是那么的高大挺拔,此刻却显得如此瘦弱无力。面颊上的颧骨因消瘦而微显,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淡淡地望向窗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摆放着几盆兰草花的窗台上, 我轻步靠近,目光落在他青紫的脸上,最后落到他几乎水肿的双腿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涌到心头。 两个月前,他是那样的俊逸非凡。然而,此刻的他,却如同被秋风凋零的落叶,破碎不堪。 他依旧凝视着窗前那盆兰花,那花儿也似他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生机,花瓣低垂,显得无精打采。 他轻咳了几声,虚弱地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现在应该还在严谵的身边吧,细心地照料着他,为他翻身、按摩,讲述着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祈祷着他能早日醒来……”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你说,如果严谵真的醒来了,她是不是就会……放弃离婚的念头?” 我一直对他是感激,可是,此时此刻看到他的病态,听到他这样说,骤然间,胸口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他继续说:“陈词,请蔡律师过来下,还有,我的情况不允许告诉景姝,也不允许告诉我妈。” 说完,他捂住胸口,开始气喘。 我哽咽着,呼喊他的名字:“厉焱……” 他消瘦的肩膀颤了颤,目光怔住了。 我轻步走到病床边,控制不住不让自己哭,用温软的声音说:“我来看你了,我陪着你一起做心脏移植手术……” 他缓缓转头看向我,那双深窝眼里面有细碎的泪光,苍白的唇蠕动着,语气带着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我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惊喜吧,意外吧?” 他沉默不语。 我便解释道:“是陈词回国,喊我来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也不知道,你心衰晚期……我更不知道……” 我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不知道,你因为我,放弃了最佳治疗的机会,也不知道,我一次次伤害了你,害得你心衰晚期……” 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心疼,转而,漫不经心的一笑:“倒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他又剧烈咳嗽了几声,而后,姿态懒散,嘴角挂笑:“别担心,我死不了的,心脏出了一点小问题而已。” 我凝视着他,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每一声咳嗽,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我的神经。他越是表现得如此淡定,我心中的疼痛便越是难以忍受。我轻声说道:“你不是从来不会把自己……受伤的一面,展现给我……看啊……” 说完,泪水从眼眶缓缓滑落。 他忽然伸出手,那手指修长而消瘦,轻轻触碰了我眼角的泪珠。他转而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玩味:“怎么?看我这般模样,就心疼地哭了?难道,你爱上我了?” 我心头一颤,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不自然地辩解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他凝视我,眉眼之间似乎藏着淡淡的笑意,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位护士缓步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瓷盘,上面摆放着一杯温热的清水和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 护士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几分苦口婆心的劝诫:“厉先生,您一定要按时服用这些药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可不能这么作践自己。想想您的朋友和亲人,他们都在为您担心……”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拿起几颗药丸,毫不迟疑地放入口中。他迅速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又捡起更多的药丸继续服用。 护士看着他一口气吞下这么多药丸,先是愣了愣,但随即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您还是很听劝的嘛,吃药就对了,这对您的身体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最后,护士又给他换了几瓶点滴,临走前,瞄了我好几眼,笑着说:“这是你女朋友啊?真漂亮呢,怪不得你突然这么听话,果然,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我很尴尬。 反而是厉焱,却意味深长的薄唇轻抿着。 他忽然开口:“陈词呢?他这张嘴,真是长啊……” 我急忙说:“不怪他,是我,是对不起你,你帮了我那么多那么多,你病重,我理应来看望你。” “仅仅是因为我为你做了许多吗?”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像是从深邃的井底传来。 我怔在原地,一时间,心中的话语如被冻结的溪流,难以流淌。 他继续追问“严谵……他是醒来看吗?” 我回应:“还没有,但在我离开之前,我看到了他即将醒来的迹象。” 他微微颔首,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又问:“那醒来后呢?我记得你好像答应过他,不离婚……” 我抿嘴一笑:“那个时候他性命危在旦夕,我肯定会答应他的,其实,即使他醒来,我们也不会再回到从前了。”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探寻我话语背后的真实。 我坦坦荡荡地给他看,说:“等他康复好,我会跟他领证的。” 这时,几名医生走进来对严谵进行检查,有名为首的医生,用英语跟他交流,问他确定不进行心脏移植手术,还劝他不能再耽误了。 他用英文回道:“明天准备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