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虞当杀手那些年第69章 雷隐隐水雾蒙蒙
“这家伙还真是讨厌呢。” 涂山静姝看着蔡楠离去的方向,鄙夷的撇撇嘴。 一直到蔡楠彻底消失在视野,她这才收回视线。 裴礼抱拳道:“多谢涂山前辈援手。” “谢什么,你能毫发无损的接下大宗师的一剑,自然也能接住第二剑。” 涂山静姝诧异道:“你这小子到底是如何修行的,战力打破境界上限太多了。” 裴礼笑了笑,并未解释太多。 先有压缩史无前例的十三次真气入先天,再有四大尸祖之赢勾的金刚不坏之力凝聚肉身精之花。 种种叠加之下,战力高一点恒河里。 一旦三花聚顶走到极致,没准真就能与大宗师一战。 “裴礼,我们又见面了。” 黄厌很是欣喜的走了过来,打了个道门稽首。 他身着一身淡雅道袍,身形消瘦修长,笑的如沐春风,俨然一派道门仙家气派。 只是,他头上不再是莲花冠,而是重新戴上了混元巾,将两只白绒绒的兔耳隐藏了起来。 裴礼抱拳道:“时隔三年,黄厌兄终于又下山了。” 黄厌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没办法,师父说我要是再不下山,就把我逐出师门。” 裴礼诧异,“竟会这般严重?” “是啊。” 黄厌摊了摊手,“不然我山上待得好好的,怎么会下山?” 裴也笑了笑,也不揭穿他,只点了点头。 “小道士。” “你就是武当的黄厌啊。” 涂山淼淼凑到黄厌身旁,目光上下在其身上打量,嘴角还挂着一抹俏皮的笑。 “是…是啊……” 黄厌头一次与女子这般近距离接触,尤其是鼻尖吸入醉人的芬芳后,他脸立刻红了。 于他这种未经人事的大男孩而言,这一抹芬芳的杀伤力,比之大宗师的全力一剑还要来的恐怖。 “听说你还长了两只兔耳朵,是真的假的呀?” “呃…你……” “嘻嘻。” 涂山淼淼掩嘴轻笑,顿感有趣。 这时,姜晓与赵竹风走了过来。 姜晓还是老样子,站在那露出浅笑,也不说话。 赵竹风看向裴礼的眼神则是有些耐人寻味,也不知是不是那次比试输了的缘故。 裴礼抱拳,“剑痴前辈。” “嗯。” 赵竹风轻嗯一声,“那是何人,为何要对你出手?” “那人是炼妖宗九长老……” 裴礼简单讲了个大概,包括下游四十里开外,还停着一艘炼妖宗巨船。 赵竹风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下游,很快便收回视线。 “附近还隐藏着好几个高手,其中还有一人连我都险些未发现。” 赵竹风问道:“是你烟雨楼的人?” 裴礼点头,“我烟雨楼的天字级杀手。” “你们烟雨楼要做什么?也对那条蜃龙感兴趣?” “晚辈也不知。” 赵竹风提醒道:“师父说了,姜晓需要那蜃龙心脏,最好莫要出现利益冲突。” 闻言,裴礼微微颔首。 由于这几人都是初来乍到,裴礼便让他们暂住泉亭巷。 涂山淼淼认得路,带着他们往城里走去。 姜晓则是留了下来。 “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强,居然能正面交手大宗师了。” 两人肩并肩往上游而去,姜晓俏脸上很是惊讶。 裴礼摇摇头,“一招半式还能应付,真要交手大宗师,还为时尚早。” “那也很厉害啊!” 嗖! 倏地,一道破风声传来。 裴礼伸手在半空中一夹,一张纸条被夹在指尖。 打开纸条看了一眼,而后将之给了一旁的姜晓。 姜晓眨巴着眼睛,打开纸条一看,“堂前燕要蜃龙气运。” 蜃龙乃天生地养,夺天造化,气运昌隆。 燕澈想要蜃龙气运,分明就是想要整个蜃龙。 燕氏一族,是铁了心要复国。 “这堂前燕居然如此贪得无厌!” “等我回了剑阁,我定要让我师傅来将这燕澈给宰了!” 姜晓释放一缕剑气,愤怒的将纸条搅碎成无数碎片。 裴礼说道:“还未走到那一步,有剑痴前辈在,争夺蜃龙之心,应当会有很大把握。” “哼!” 姜晓一声娇哼,脸上仍旧是气鼓鼓的。 两人来到阳关渡。 秦水莲仍旧盯着江面上竞争激烈的新一轮龙舟赛。 姜晓低声道:“她是谁?” “秦水莲。” “她跟那个化作龙鳞的秦雪莲什么关系?” “姐妹。” “如果那秦雪莲就是蜃龙的话,又怎么会有姐妹呢?” 姜晓不禁莞尔一笑,“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啪。 裴礼一拍秦水莲的肩膀,后者一回头,见到裴礼身旁还站着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 尤其是鼓囊囊的胸口,很是让人羡慕。 她有些自惭形秽的低头一看,看到了脚尖。 “裴哥哥,这,这个姐姐是谁啊?” “我叫姜晓,你可以叫我晓晓。” “晓,晓晓姐姐……” 姜晓很是自来熟的挽住了秦水莲的胳膊,两人结伴往城里走去。 裴礼跟在后面,临走前还望了眼后方的沧澜江。 不知为何,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这几天秦水莲不止一次与裴礼说过,秦雪莲就要回来了。 也许,秦雪莲回来之时,便就是蜃龙化龙之日。 裴礼收回天眼通,快步跟了上去。 进入城中不久,恰好遇上打渔归来的慕家两兄弟。 两人正背着收获满满的两竹篓鱼,往谢家而去。 裴礼暗自蹙眉,总觉得谢家别有所图。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转眼便是数日过去。 这几日泉亭巷的几名年轻人总是结伴在水仙郡游玩。 由于姜晓与秦水莲的姐妹情谊增长的很是迅速,故而秦水莲也加入了进来。 剑痴与涂山静姝几乎不出门,整日里都待在房间打坐。 慕望山两兄弟仍旧是早出晚归,不是在沧澜江打渔,就是在去谢家送鱼的路上。 总得而言,这几天过的很是平静,平静的甚至有些可怕。 一种压抑的情绪,莫名笼罩在所有人心头,就像暴风雨来临前。 终于。 建安二百零四年,五月初五。 端午节如约而至。 奔流不息的沧澜江上,水雾弥漫,有种如临仙境之感。 好似有人便要在今日,鱼跃龙门,羽化登仙一般。 数十只龙舟整齐排列于江水之上,一名名体格健硕的汉子,手持船桨,只等裁判铜锣敲响。 “轰隆隆。” 天际滚滚黑云之中,不断有闷雷响起,好似有一道道天雷隐藏。 “咚~” 裁判铜锣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