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虞当杀手那些年第39章 寒蝉剑裴礼误杀
寒蝉剑刺入了吴柳胸口,有浓稠的鲜血渗出,可转瞬间便被寒蝉剑身上的寒气凝结成血痂。 裴礼眉头紧蹙,有些始料未及。 随着寒蝉剑拔出,吴柳立刻面色惨白的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再也止不住。 裴礼几乎在下一瞬便将真气渡入吴柳体内,怀中的玉笛震颤, 使用了衍天印的修复能力。 只是,情况并不容乐观。 由于事发突然,现场出现了短暂的错愕。 可很快便有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响起。 “婉婉!” 颜香君见到吴柳的容貌,便立刻便意识到这也是她的女儿。 立时跪在地上抚摸着吴柳的脸庞,声泪俱下。 “她是谁?” “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样?” 柳依依愣住,眉眸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紧接着,她便是痛苦的捂着脑袋。 大量的记忆突然涌出,一个个画面浮现在脑海。 画面中,只要她被父亲打就会有个小小的身躯挡在她面前。 这些画面,在她十三岁那年戛然而止。 “啊!!”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脑子的撕裂感越来越强,柳依依好似疯魔,拳头不断的往自己头上落,砸的砰砰作响。 哪怕她有金刚不坏之身,在她全无防备的情况下,也已是血肉模糊。 “依依!” 颜香君心如刀绞,想要去阻止柳依依自残,可却被失去理智的后者一掌拍的吐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此一幕,看到姜晓不明所以。 柳依依居然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而且那人裴礼还认识。 姜晓突然看向颜香君,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时, 原本在天上激战的苗疆人出现,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剑伤。 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大祭司,双手掐诀,口诵咒语。 本是自残的柳依依突然安静下来,目光变得呆滞,好似被控住了灵魂。 “竟敢杀我苗疆圣女!” 大祭司看了眼吴柳,怒视裴礼道:“你去死吧!” 她一掌拍出,天地之力凝聚,化作一只大手朝着裴礼拍出。 柳絮突然出现在裴礼面前,刚要挡住这一掌。 大祭司突然结印,那一掌拐了个弯,朝着一旁的姜晓拍出。 她的目标本就不是裴礼,而是姜晓。 在她的推演中,姜晓与柳依依命格相冲,一日不除,无论是对柳依依还是苗疆,都是后患无穷。 “噗!” 姜晓毫无防备,被一掌拍飞数十丈,倒在地上没了反应。 大祭司刚要庆幸,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一把剑贯穿了她的身体。 柳絮手腕一抖,大祭司的身体便是直接爆炸。 下一瞬,柳絮出现在姜晓身旁,双目立时血红一片,娇躯颤抖不已。 毫无防备的中了大宗师一掌,是断然没有活路的。 谁也未曾注意到,苗疆那两名大宗师,已经悄悄带着柳依依离开了现场。 并未太久, 五爷孟辞突然出现。 他本是想趁机杀了柳三元,可后者时刻时刻防备着,就算是处在大混战,也是没有出全力。 柳三元被重创后,便是再一次使用苗疆秘法逃脱了。 突然,五爷见到奄奄一息的吴柳,立时愣住。 他走了过来,抓住裴礼的肩膀丢了出去。 裴礼撞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岩石直接爆炸。 裴礼体内气血一阵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已是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柳儿,没事的,有师傅在,别怕!” 五爷抱起吴柳,澎湃的真元犹如洪水,灌入了后者体内。 在五爷不计代价的真元灌输下,吴柳缓缓睁开了眼睛。 五爷情绪几乎失控,吼道:“柳儿,是谁干的,是谁?师傅帮你杀了他!” “师傅…不关…任何人…的事,是…我自愿的。” 吴柳的声音断断续续,好似下一瞬就要彻底油尽灯枯。 她缓缓看向被丢出去的裴礼,说道:“我妹妹欠的,我帮她还了,你们就当她已经死了。” “居然是你!!” 五爷怒视裴礼,眼中有难以置信,右掌虚握,剑已在手。 “爹。” 吴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五爷的手,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 “柳儿,你…… 五爷老泪纵横,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称谓。 “爹,我,我想回映月城了。” “好!爹这就带你回去!” 五爷抱起吴柳刚要就此离去,突然看向了倒在一旁不能动弹的颜香君。 对这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五爷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他本就没有爱过她,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罢了。 “爹,那个女人,真可怜。” 吴柳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她活的好像一条狗啊。” 五爷没有说话,带着吴柳离开了。 倒在地上的颜香君泪水横流,心如刀绞。 从她记事起,她便在父亲的安排下做了苗疆圣女。 同辈人都羡慕她,为了父亲,她也努力扮演着圣女的角色。 在二十六岁那年,父亲让她嫁给了柳三元。 没人问她愿不愿意。 但她还是嫁了。 柳三元只爱武道,沉迷于自创的养尸之术,甚至有一段时间身上沾满了尸体的味道。 因为养尸之术不被巫塔大多数长老认可,柳三元在巫塔没少被嘲讽。 只要柳三元受了气,就会用一种变态的方式在她身上发泄。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檐下躲雨,望进了一双深邃眼眸,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她遇上了孟辞,她以为遇上了真爱,可孟辞得到她的身体后就消失了。 她怀了别人孩子的事被柳三元知道,柳三元让她生下来, 她没有拒绝。 孩子出生后柳三元很开心,还说要把她们培养成世间最顶尖的天骄。 她天真的以为柳三元是喜欢那两个孩子。 可终究是她天真了。 时隔二十年,大祭司突然找到她,说要让她的女儿做圣女。 她没有拒绝。 来到扬州,她只想找回自己孩子。 可现在…… 小女儿柳依依不认她,大女儿柳婉婉怨恨她,情人孟辞抛弃她,至于丈夫柳三元,他们本就没有感情。 纵观她的一生,她活的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从未自己做过一次主。 父亲将她当成拉拢人脉的工具,丈夫将她当成晋升的工具,情人将她当成纵欲的玩物,女儿将她视为自私自利的可怜虫。 她也想好好过这一生,可为什么她的人生会这么失败? 为什么这么努力的活着,生活还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