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落壹世活第128章 稍有起色
转眼间,景玉鸣也读初三了,这段时间他来学校相对勤快,不是他突然转型爱学习了,主要是他那个班主任很凶。 不管是谁,在他班里都要有学习的态度,不学习的人不要打扰到别人,但是得每天在这教室待着。 当然,景玉鸣也试过不去班里两天会咋样,结果让他和场子的人都很吃惊。这个班主任直接从场子那边找到他,让他跟着去学校。 看来告密的人很多,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景玉鸣的地方。从那以后,景玉鸣和班主任讨价还价,才求得每周一天去外面机会,平时他就早中晚吃饭的时候去场子那边溜达看看。 班主任靳老师,也是数学老师,个头很矮,带个圆眼睛,人胖乎乎的,住在镇上。他已经带毕业班好几届了,有好几个学生考上曾市最好的高中并考上北清的,所以他在镇中被誉为名师。 镇上很出名,很多家长都希望自己孩子能去他的班级,但是对景玉鸣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不过,在他手里,景玉鸣不得已学了数学课,没办法,被迫营业。他每天亢奋的很,上课的时候黑板都板书满,下课结束上其他课的时候,他还在后面黑板布置作业。 然后每天自习都来讲述后面的作业,景玉鸣一个狗屁不通的人都感觉自己学进去了数学。 其他课,班主任靳老师经常偷偷到班里来检查抽屉,不准有零食,不准有化妆品,不准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杂志,当然,是可以留下阅读杂志。 于是,那一年景玉鸣每天其他课的时候都在看阅读杂志,别的不说多,每周一本阅读量是有的,这就给他保持了很好的阅读习惯。 所以,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教学特色,只是像靳老师这种更负责,更愿意让自己学生向善向好,不然也不会培养那么多优秀的学生。 那个年代,农村家的孩子考上北清这类大学,都是不可想象,升学宴都会把小学、初中和高中的老师请过来一起庆祝,而镇中靳老师是参加这种升学宴最多的一位。 不过他体罚学生那也是首屈一指,学生都怕他。日常管理和读书的时候,只要学生惹他不高兴,快扇快收,只留下学生一脸无辜的捂着脸,几次把学生打的去医院缝针。 他都被家长告到教委好几次,但他还是在这个位置没有动摇,因为更多毕业生的家长是拥护他。 农村那个年代,老师体罚学生是正常行为,很多家长送孩子上学给班主任说最多的一句就是:我这孩子就交给老师了,在学校不听话就揍他,我们绝对不说什么。 学生么,玩是他们的天性,所以老师体罚就无所顾忌,当然打太重还是过分,扇巴掌这种是常态化。 景玉鸣在外面已经养成每天洗头的习惯,不洗就不柔顺,不过在靳老师这里就不好使。 有一天早上,他洗头后,头发还没干,乌黑亮泽的长发甚是飘逸,景玉鸣早上把三七分的棱给梳的白亮白亮,坐在座位还在不停摸着偏分发型,让那条棱印更白亮,顺便再感受那个顺滑。 结果被人从后面使劲拍了一下后脑勺,还顺便把这么丝滑的头发给揉乱,靳老师很不合时宜的站在景玉鸣身后,然后让他站起来。 把还在晨读的同学们全部叫停,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以后他班的学生早上不能洗头,谁洗头就不要来教室,因为他觉得早上时间宝贵,一日之计在于晨,读书好时光。 没办法,全体班级学生等靳老师晚上查寝结束后,再在走廊摆一地盆子洗头,那场面那盛况,以后再也没看到过。 晚上洗头就会有另外一个问题,作为追求长头发和秀发的景玉鸣早上起来头发跟鸡窝一样,不仅没型,还看着像没睡醒。这种也被靳老师给抓起来站着,因为影响了班级形象。 无奈之举,景玉鸣只能牺牲早上睡眠时间,每天早上起早床洗头,然后用毛巾不停擦到半干,再在走廊吹着晨风。 等大家都起床上课,他头发也就干了,来到教室靳老师看到也无话可说,他没证据说景玉鸣早上洗头。所以,从那以后,景玉鸣每天就要少睡近一个小时,冬天冷水洗头那是更难干,要起来更早。 不过也不得不说,靳老师这一套对很多学生都有用,包括景玉鸣也有用。数学开始他能做题了,虽说分数不高,但也不是很低,120分可以考个80多分了。 现在他已经能跟上靳老师上课的节奏,可能这就是毕业冲刺班的魅力,哪怕你前面没学掉队很严重,但是冲刺这一年的复习只要有恒心,就能弥补这些基础课。 随之改变的还有语文课,这门课是平时基础的积累,短时间内突击可能看不出效果,但是景玉鸣长年累月保持的阅读杂志习惯,终于在语文这门课体现出来了作用。 背诗词和古文言之类是他弱项,这种还是要平时学习积累,但是理解和写作却成了他的强项,区区几百字挥挥洒洒就写完了,而且还是高分。 这种结果也就引起很多人眼红,尤其中等及以下成绩的同学。他们心想这小子天天都不上学,怎么会作文比他们写的还好,经常还当成范文在班里练和借鉴。 让那些看似天天坐在教室苦学,但是魂魄却在校外游荡的那类人很嫉妒。毕竟,在他们认知里你可以在其他方面比他优秀,但是在学习这个主业上你只能一直比他差。 所以,慢慢景玉鸣周边以前和他聊天的同学都不和他说话了,仿佛他的成绩超过他们那一刻大家就已经决裂。 因为景玉鸣不够兄弟,没有在考试成绩这个核心方向和他们共退步,现在那些人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差等生,混街子给超过。 学校也是个大染缸,有些人跳进去就再也看不到本身的颜色,但有些人只是衣服和染缸颜色一样,自己本色却保持着一成不变。他还是那个他,从未改变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