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从读者的怨念里诞生了第23章 《公道自在人心》
“——对了，森司机。”</p>
走回办公桌前，神宫寺千夜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森鸥外。</p>
他微微侧着脑袋，阳光透过后方那扇将城市尽收眼底的玻璃窗，照亮他的半边脸颊，为洁白的发丝铺上一层薄薄的金纱。</p>
浅紫色的眸子仅是静静地注视着几米之外的人类，像是垂在空中无风吹拂的紫藤花，捕捉不到一丁半点的情绪起伏。</p>
森鸥外喉结滚动，一时间声音鲠在喉咙口。</p>
没有杀气，没有愤怒，没有威压，却让他无端感到背脊发凉。</p>
仿佛世间万物都被寂寥隔绝在外。</p>
漫长的几秒后，稚嫩的童音打破死一样的沉默，结束思考的神明提出困惑许久却始终无解的问题：</p>
“你对我抱有什么异议吗？”</p>
“……”</p>
换作其他人问这话，森鸥外会熟练地使出收放自如的演技，扬起一个假惺惺的笑容装糊涂，但此刻的他却动弹不得地僵在原地。</p>
恍惚之间，他觉得面对的不是首领的质问，而是神明的审判。</p>
他极力地回忆这些天的蛛丝马迹，但哪怕内心戏比图书角的烂文还多，他从不会傻乎乎地把真实想法暴露在明面上。</p>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p>
“不必紧张，我只是好奇。”神宫寺千夜收回视线，逆着光坐回办公椅，面容彻底被阴影覆盖，“我时常捉摸不透人类的想法，但我很想深入地理解你们，因为缺乏感知力对文学创作是一大弊端。”</p>
他歪了歪头，语气满是疑惑：“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吗？”</p>
森鸥外心想，那可太多了。</p>
“你的不满和里苑的不满似乎不太一样，但我分不清两者的区别。”神宫寺千夜仔细回味，“里苑对我的不满，是一种……唔，怀有善意的？”</p>
望着白发少年懵懂的表情，森鸥外的额头泛起细小的汗珠，对方解释得越认真，他越觉得危险，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遭遇不测。</p>
像是撞见对生命没有概念的幼童举起一只被折磨死的老鼠，天真地询问大人为什么它不动了。</p>
包括对方写出来的烂文，也有这种认知存在错误的感觉。</p>
里苑是怀有善意的，那他是什么不就呼之欲出了吗？</p>
绝对是在警告他不要觊觎过多。</p>
森鸥外挤出一个微笑：“BOSS，我想您是误会了什么，我对您没有任何不满。非要说的话，我只是对没能拿下文学杯的第一名有些遗憾。”</p>
“这样吗？”神宫寺千夜半信半疑地打量片刻，最终放弃思考，“我再想想，你可以离开了。”</p>
随即，他垂眸喃喃自语：“难道人类的情绪复杂到连神明都会搞错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