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弃子:开局拿老婆抵赌债第627章 浪花淘尽英雄
“再过半个月就要进入蜀地了,各位兄弟警醒着点!” 暗夜中一支精壮的队伍驶入两山之间,秋高气爽,月明星稀。 队伍约莫两百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腰间挎着长刀。 队伍中央,有一辆华美的马车。 一个年轻男子慵懒地靠在车厢里,偶尔因为马车的颠簸微微皱眉。 他右边胸膛伏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剑眉星目,身板壮实,似在沉睡。 左边却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的美艳少妇,双目似闭非闭,眸子中点点星光明灭不定。 少妇提了提男孩身上盖着的毛毯,小声埋怨道:“二爷也太宠着孩子了,他要来就真带他来……” 年轻男子微微笑道:“豆芽也不小了,老窝在家里也不好,你没听过有句话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 这些年,唐庸忙于公务,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几个孩子敬他爱他,可亲近之意只感觉少了几分。 这次唐豆芽无意间听到他们要远赴川蜀,就缠着要同行,唐庸想了想,便答应了他。 “只是……” 安红豆微微叹了口气,只是这一路可不太平,光盗匪就遇到十几起了。 幸亏他们都不是寻常人物,还有两百玄甲卫护卫。 唐庸一只手探入她襟内捏了捏,轻笑道:“别可是了,你看他一路玩得多开心?” 唐豆芽虽不说是娇生惯养,但难得出一次远门,处处都觉得新奇,处处都觉得好玩。 安红豆隔着衣服按住他的大手,低声道:“孩子在呢……” 唐庸嘿嘿一笑,虽不乱动,也不肯把手拿出来。 …… 又赶了几天路,队伍来到一个小镇,最多十天,就能进入川蜀地界了。 众人找个了客栈歇脚,唐庸几人进入客栈,剩下的各自找地方休息。 掌柜的见唐庸一家衣着华贵,气质不俗,又有大队人马相随,料想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因此格外殷勤。 客栈中没有其他客人,常柜的忙完了就过来搭话。 掌柜道:“听几位贵人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 唐庸笑道:“我们从神京过来的,要去成都探亲。” “神京?!” 听到这两个字,掌柜的两眼微微一亮,问道:“听说现在是显圣公在神京主政,日子还好过吧?” 唐庸微笑道:“还好,有吃有穿。” 掌柜的揣着手,轻叹道:“不知显圣公什么时候才到我们湖北来,那时才有好日子过哩?” 唐庸看了一眼窗外来来往往的百姓,笑道:“我看你们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啊!” 掌柜的叹了口气道:“别提了,不过是……” 他想了想,欲言又止。 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双目圆睁道:“贵人刚才说要去成都探亲?!” 唐庸见他模样甚是惶恐,忍不住道:“正是。有何不妥吗?” 掌柜的又问:“那岂不是要经过拾宴城?” 拾宴是湖北和蜀中交界的一个小城,正常来说,是队伍的必经之地。 唐庸点头:“正是。” “不可!万万不可!” 听到这话,掌柜的整张脸都白了,双目中是肉眼可见的恐惧。 唐庸一家子都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掌柜的正要开口,却见一老一少两个儒生模样的人走进了客栈,叫道:“掌柜的,两壶酒,一碟花生米,一碟茴香豆!” 掌柜的止住话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贵人们吃着,我先去招呼客人!” 掌柜的离开后,唐庸对唐豆芽道:“儿砸!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么?” 然后指尖蘸了点茶水,就要科普一下“茴”字的四种写法。 安红豆白了他一眼,道:“二爷,您发现了没什么,掌柜的提到拾宴城,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唐庸缩回指尖,点了点头:“待会我们再问问他。” 又对身旁的亲卫道:“去街上打听一下,看看拾宴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亲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客栈。 这时,那老少儒生已经聊开了,而话题也引起了唐庸的注意。 只听那小的道:“盛大帅前两年还算亲民,这半年来是怎么了,征粮都征了三拨了!连田里的稻子都被当兵的直接割了去,老百姓不得喝西北风啊?” 老儒生叹了口气道:“怎么了?还不要打仗了呗?” 小的皱眉道:“打仗?” 老儒生点了点头道:“黎民军已经占领了河南,迟早要打到湖北来,盛帅大量筹集粮草,这是为了对付黎民军做准备。” 小儒生语塞,过了好久,忽然叹了口气道:“显圣公是二郎神下凡,谁能打得过他?何况他胸怀天下,爱民如子,他当皇帝有什么不好?盛帅他……直接归降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跟显圣公对着干呢?” 老儒生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说显圣公是二郎神转世,盛家军还说盛帅是真龙托生呢!外边都在传,盛帅每晚就寝之时,寝室上空祥云齐聚,紫气蒸腾,是真龙天子的征兆!” 小儒生不屑道:“说显圣公是二郎神转世我信,可说袁帅是真龙托生,这……嘿嘿!” 老儒生慨叹道:“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所谓?都说乱世出英雄。这样的乱世,对很多自命不凡的豪杰来说,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那至尊之位的魅力有多大?谁不想搏一搏?” 小儒生不解道:“要是输了呢?比如龙文添、李威……普天之下,谁争得过显圣公?” 老儒生瞥了他一眼,鼻孔里出气,道:“输了?输了也能青史留名!几百,甚至上千年后,人们也会记得华夏大地上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小儒生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叹道:“名利……累人啊!” 老儒生呵呵笑道:“你虽这么说,但是如果有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未必就肯放过!何况世事无常,谁胜谁负,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