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老去的80年代3、生命最初的友谊
我和大头、黑妹、爱可是好朋友,但是论亲密度大头、黑妹和我是“铁三角”,爱可人如谐音,“爱哭”,从小到大动不动就哭,人长得漂亮,一双芭比娃娃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灵气十足,加上那泪光点点,简直迷死人了。所以我至今不明白,她是“造型”需要,洗涤眼睛,还是内心真的无比“玻璃心”。
我们三个其实小时候特别爱恶作剧,恶作剧的对象就是爱哭的爱可,想想真不对,可那时却觉得无比有趣。我们喜欢逗爱可,爱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和我们玩。
大头像个男孩的名字,可是标准女生一枚。我跟大头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叉叉裤时期就是好朋友,经常她来我家就不回去,硬是玩一个星期,我去她家也不走,往往也是一个星期,我不知道她妈揍她不,可我每次都被我妈揍。而我妈也是个能动手就绝对不用嘴的主,这一点估计我像她。我妈每次打我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被揍,以至于我反复因为同样的错误不断被揍,而我童年时期估计属于慢半拍的类型,也不懂去问,是属于放在沙发上我就老实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类型。
多年后我妈才告诉我,是担心我一个小姑娘家过马路多危险,遇到坏人怎么办,而且再好的关系,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去人家一个星期?她这样说我就懂了,可是我妈这点影响了我,以至于我面对自己深爱的人,我似乎不会爱的方式。
我妈常把我揍得从脖子以下到脚丫子以上都是伤痕。长大以后我给我妈说,我小时候你这种打法,要在欧美国家邻居分分钟举报你,你是要进监狱的。
我妈依然的淡定,不紧不慢地说:“那正好,包吃包住,还不用操心。”我当时就蒙圈了,知道我妈是一个我永远惹不起讲不赢的角色。
大头人长得像一个稳稳的政府工作人员,但是让我真实最了解她的,居然是初中有一次问我的问题,以及给我最早的普及性教育。
她问我:“王乐佳,如果有人喜欢你怎么办?”我反应迟钝,现在想想估计是有人对她表白了。
“很简单,如果是帅哥就说,现在我们都要好好学习,不可以了。”我还故作害羞的表情。
“那如果不是帅哥呢?”大头也执着。
“飞起一脚踢滚出去,居然喜欢我。”童年时候的自己就是这样肆无忌惮。长大后的我才明白,其实人最关键的是品德,男人女人都是,长得美丑,不过上天恩赐,不足道矣。而别人喜不喜欢你是别人的自由,你选不选择别人是你的自由。
第二件事让我大跌眼镜的就是大头和黑妹给我初一时普及的性教育。
现在想想真的咋舌,她们比我早熟不知道多少年。那次转学后我们几个学校军训离奇的在一起,大家许久没见,兴奋而幸福,不知道怎么谈到了爱情,这个当时的我觉得天方夜谭的话题。
大头就说:“爱情一定是有性的,没有性的爱情是不稳定的。”你看这娃,初一就这么哲理,这完全是我现在这把年纪才懂的事。而我那时觉得害羞得不行,觉得她们好脏脏啊,非要和她们辩论,真正的爱情是没有性的。然后她们笑我无知,就开始轰轰烈烈、认认真真,觉得带着神圣使命般的对我普及性教育了。而我不听不听捂耳朵,也挡不住这些早熟人给我传播知识的强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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