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到民国,艰难险阻多第37章 陈年往事
直到有次,几个小丫头在花园吵嘴,小叔小婶院里的丫头说漏嘴,旁观者传着传着就变了性质,最后的版本就成谷亦满借口给祖母请安,偷看不正经的爱情话本子,被自己小婶抓个正着。 母亲黄雅莉把传闲话的所有人绑了起来,问出闲话的源头,那个丫头承认了自己所说的,还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说了,但是误传的内容她不认。 母亲得知后很生气,拉着父亲谷昌在祖母屋里对质时,小婶不承认是爱情话本子,说是一般的故事书。 祖母也帮腔小婶说,就是姑娘家常看的书,外面书店买的,她跟着一起听的,哪有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不认为对谷亦满有丝毫害处,还狡辩说能帮她多认字呢。 可祖母也只是把谷亦满念的书当成故事听,并没有看过书的原本,她并不知道书上还有画,有‘颜色’的简笔线条画。 谷亦满放学后,母亲问她此事,在祖母院里读的什么书,为什么身边伺候的都不在时,谷亦满坦诚地讲就是家庭纠纷的故事书 ,男的怎么样,女的怎么样,两人吵架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看,也不知道为什么祖母和小婶喜欢听她念。 至于伺候的人不在身边,谷亦满解释,小婶说不能让她们躲懒,更不能让她们偷偷识字,学习是很重要的家族传承,不能被偷。 母亲、父亲放下心,告诉她,以后再去祖母那里,都要和她说,母亲和她一起去。 这事算是暂时消停下来,谷亦满也不用再去祖母那里问安。 直到有一次,谷亦满在谷丰画的山中景色图上添了男女亲嘴的部分时,谷丰察觉出异常,进一步追问谷亦满,那些话本子、故事书上有图的事情才被发现。 于是,图上画的什么内容,父亲、母亲、大哥都看到了,祖父、祖母也在父亲的一一展示中看清,这才有谷丰接手沪市生意,并带走谷亦满,兄妹两人在沪市读书的事情。 大哥在大房负责的部分外接手沪市的生意,是谷家对谷亦满的补偿,但是谷家不同意把补偿放谷亦满名下,妥协的结果就是可以单独给谷丰,分家时不算在内。 谷家的家业按惯例,大部分都是要给大房,最后给谷丰的,时间早晚而已,所以沪市的生意顺利成了谷丰的。 按照谷亦满的记忆和她当时的理解,那些简单的线条画画的就是夫妻之间会做的一些亲密动作,拉手、亲亲、洗澡、睡觉等,她没看出这些有哪里不正常啊,反而觉得成年人之间的相处太无聊,这些故事和画还没有字典上的字义解析、简笔画好看。 谷亦满在亲情融洽的祖孙互动中神游天外,回首往昔,如果不是看见祖母,如果不是她错位过来,‘谷亦满’都想不起来那些糟心事情。 好在那个她当时年龄比较小,理解能力有限,看不出画面里暗藏的玄机,对身心也没造成不良影响。 忽然手被握住,扭头看到的一脸慈爱的母亲,她轻声问:“满满累了吧?” 谷亦满点头,她还以为见面是问候一下就能离开呢,谁知上了年纪的人有那么强烈的倾诉欲,得亏屋子里就他们一家五口加上祖父母两人,万一二叔一家,三叔一家,小叔一家都在,那情景,谷亦满想都不敢想。 母亲在那边一派温馨中开口:“父亲、母亲,阿丰和心怡、满满一路奔波劳累,让他们先回屋休息吧,晚上让他们再来陪二老用晚饭。” 说完话,母亲站起身,对邓心怡招手,“心怡,给祖父、祖母告别,我带你去你们的院子。” 谷亦满往母亲旁边站了站,表明她的态度,该走了。 大哥立时挣脱握住他的祖父,也站在母亲旁边,开口告别:“祖父、祖母,明日还需去邓家拜访,今日孙儿就先不过来用饭了,您二老好好休息,等忙过这几天,孙儿再来探望您们。” 谷亦满想给大哥鼓掌,说得真合她心意,但是马上听到她不想听的内容,“对,对,对,阿丰和心怡得去亲家,还得准备婚事,那就让满满丫头每日过来陪我们用午饭吧。” 谷亦满脸上的笑僵住,想拒绝,又听祖母说,“那两个丫头也在学校休息的时候过来一起用午饭的,老大媳妇,这你是知道的吧?满满放假在家,我们也不好对她特殊对待吧?” 谷亦满看到母亲不情愿的点头,“母亲说的是,那儿媳就先带着几个孩子回去了。” 母亲把话说完,头也不回地一边拉着一个离开了,当家主母的气势很足。 父亲和大哥跟在三个女眷后面,就听母亲气愤地回头对父亲说:“谷昌,我闺女可还没陪我用一顿饭呢。” 谷亦满看着愤愤不已的母亲,看来她真被气得狠了,直接在儿女面前称呼父亲大名。 父亲讪讪地摸着胡子,“先把今天糊弄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明日带着满满出门逛街、后日一起回娘家,总不能再把人送回来吃午饭吧,你说呢,夫人?” 谷亦满心里啧舌,做生意的脑子转的就是快呀,这法子好,可她也不想天天出门呀! 谷亦满心累,外加身体累,看起来就很疲惫,母亲没有勉强她再去他们院子里叙旧,直接让人领着她回自己院子,直言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说。 谷亦满回到她的院子,洗澡睡觉,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四点多,起床后神清气爽,吴妈端来的饭菜,她也吃了许多。 吃完饭,她在院子里转转,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清晨的凉爽带来阵阵花香,花红柳绿的景致,谷亦满开心地想放声歌唱,但不经意的瞬间看到几个不熟悉的面孔在院子里忙碌,有在洒扫的、有在清理落叶、落花的,有在提水的,她理智回归。 现在是民智将开未开的民国,她谷亦满还是所谓的大家闺秀,如果她此时敢放声歌唱,不到中午估计就得在祖母面前反省忏悔。 美好的心情消失殆尽,谷亦满回房看书,这几日赶路快把她积攒的任务时间消耗完了,得尽快多攒些,以备不时之需。 母亲过来的时候,已经半上午过去,她看见谷亦满在看书算题,也没打搅,就在一旁看着。 谷亦满算完那个题目才和她说话,“母亲来啦?小弟呢,今日去上学了吗?” 小弟谷多多,今年虚岁五岁,是他们兄妹去沪市那年出生的,已经上了一年幼稚园,现在每天由姆妈接送他。 提到小儿子,母亲满脸柔情,“他不想去的,结果你从昨个下晌一直睡到早上,我想着可能是路上累狠了,就把他打发去园里了。他若在家该闹腾得你没法休息,也没法好好缓缓身子了。” 谷亦满很羡慕这样的母爱,可也知,感情都是相处来的,她和母亲已经聚少离多很多年,她们之间已经很难再有弟弟和母亲之间的那种亲近,不由笑道:“睡醒就好了,可能路上没睡好,困得狠,一下子睡饱就精神了,您看,我半上午已经写这许多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