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弑第二章：再返现场2
三人四处搜寻的时候，高凡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苏晟为什么要杀害他的父母？” “很多种可能，反社会型人格，家庭矛盾，个人贪念，欠债……”贺飏发现陈念停下了，抬头问她，“怎么了？”</p>
陈念站在一棵树的旁边，指了指远处，贺飏顺着方向看过去，能看见烧焦的车间。</p>
“看来两个地点还是有联系的。”陈念转过身来，向两人展示，“我站的这个地方，是绿野公园的必经之路，控制者踩点的时候，应该就是在这里想清楚了行凶的两个地点。”</p>
“你还是认为，苏晟是受人指使？”</p>
“是的。”陈念伸手指向树干，“并且凶手早就猜到我们会来这儿。”</p>
贺飏凑过去看，没能辨认出上面的图案，“看着像狗，又像猫……”</p>
“是狼。”高凡也凑了过来，只一眼他就看了出来。面对两位刑警的疑问，他解释道：“画这个图案的人是个作家，我妈很喜欢她的书，一直珍藏着，上面有她的签名。听我妈说，那个作家的亲笔签名都会带这个图案。”</p>
这个卡通性质的小狼，明明应该是充满童真的一个图案，放在案发现场就显得格外渗人了。</p>
“看来这个控制者很崇拜她？”</p>
陈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可能是引导。”</p>
这个图案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也绝不是路人随意的涂鸦，这样一笔一笔刻画出来的图案不能完全复原，却也因为原作的潦草被高凡一眼认出来了。</p>
陈念的预感告诉她，这个凶手将会比以前任何一个都棘手，现在他们所走的路，似乎都在按着凶手的节奏来。</p>
“或许我们得回去再翻翻资料了。”贺飏收集好证据，向两人招呼道。</p>
陈念没作回应，她看着烧焦的车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冲上了车。</p>
贺飏和高凡刚关上车门，车子就发动了。</p>
陈念带他们来到了车间的附近，由于工厂的废弃，这里人迹罕至。三人分好了任务，向看守的同事出示证件后，就分别去了自己负责的片区找线索。</p>
贺飏进了烧毁的车间，高凡在车间前，陈念则是走向了车间的背面，在那里她发现了一条隐秘的通道，是从上至下的阶梯。</p>
陈念走了一遍，一共十八级。往下走到尽头，就是栅栏。思考两分钟后，陈念叫来了勘察队的同事。交涉完后，陈念去车上与两人碰面。</p>
贺飏拿出相机，“车间的窗户向后，在窗户面前能看见的最显眼的建筑就是这个。”</p>
“梦华剧院。”陈念接过相机，“曾青霞以前的舞蹈表演基本都在那里上演。”</p>
“但那是九六年之前的事了，九六年之后曾青霞基本没再上过台。”陈念摇摇头，似乎想要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到答案，“已经过去十三年了，凶手想让我们看到什么？”</p>
等她缓神的间隙，高凡也开始汇报自己的成果，“我看了车间前泥土的状况，再加上勘察队的报告，推测凶手应该不是从正门进入。”</p>
“是的。”陈念从车抽屉中拿出笔和纸，画起后门的草图来，“车间后处有一条通道，十八级的阶梯，尽头处被栅栏围住。凶手并没有开车直达这里，而是将车停在了不远处，扛着曾青霞来到了后门这块空地，走到通道处的时候，曾青霞突然挣扎了，此时凶手手里没有能让她立刻安静下来的器物，于是他将曾青霞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曾青霞头部撞到栅栏晕死过去，凶手这才走下阶梯扛起曾青霞走进了车间。”</p>
图纸上出现了窗户，“从窗户翻进去。”</p>
“这么说，那个控制者也是名男性？不然以普通女性的力量是无法做到这些费体力的事的。”</p>
“我想不是的。”陈念反驳高凡，“一开始我就说苏晟受人指使，但并不是说那个控制者就一定参与了犯罪过程。她很聪明，只是控制并掌握全局，苏晟是干体力活的那个。”</p>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都是她想让我们看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