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快追,你的小金丝雀又逃了第180章 亲亲
挽月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恼羞成怒,一拳重重捶在他肩膀。 “你个不要脸的骚东西!” 她这拳再次重重打在伤口,贺宗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伤……” 挽月又是一拳:“我不会再上当了!” 贺宗明大力钳制住她手腕,再也不敢没正行了。 “真的,这次是真的……” 他闷哼了声,低低的声音里压抑着痛楚: “再打下去我就真疼死了,到时候你再哭,可没人逗你笑了。” 挽月也终于从他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对,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下意识打开床头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刚有那个意思,人想往灯的方向移动,就被贺宗明搂着腰肢又扯回了怀里。 “去哪?” “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开灯看看。” “不用那么麻烦。” 台灯的光太明显,容易在窗户上映出两人影子。 贺家的守卫里说不定就有人是方大帅安插的奸细,贺宗明不想惊动对方。 他从口袋里拿出火柴,再次在两人之间点亮。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挽月立刻看向方才被她打过的方向。 只见灰色的布料上,赫然被深色染湿了一块。 细闻有淡淡的腥味,是血! 挽月心口一缩,抿着嘴唇,脸上表情内疚。 “我……” 她想道歉,但不知道怎么,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她跟贺宗明向来是敌对的关系,她在他面前,也许久不曾示弱过了。 忽然要她放低姿态,挽月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做不出来。 贺宗明只看见她满脸纠结,并不知她心中所想,但他也没跟她计较。 同样低头瞧了眼肩膀,便淡漠的说: “没事,这伤口在翻墙的时候就已经扯开了,跟你关系不大。” 这时候火柴又灭了,两人的视野重新陷入黑暗。 挽月转身:“一直流血怎么行?我去给你找点药。” 在她怀孕初期,贺宗明怕挽月磕着碰着,就在家里准备了个小药箱,里面有不少常用的伤药。 那药箱就在房间的柜子里,找着也方便。 只是此时没有光,翻起来就费事些。 贺宗明怕她碰到肚子,让挽月在原地等着,他自己去摸黑翻出了药箱。 等到给肩膀上药的时候,却是他一个人完不成的。 便又点了一根火柴,让挽月动手。 贺宗明自己脱了外套和里衣,露出肩膀和上面缠绕的纱布。 只见原本是白色的布条,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 挽月虽然有些畏惧,但手却没抖,强作镇定的把布条给解了下来。 接着便直面上了贺宗明的伤口。 她心脏骤然一缩。 拿着止血药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竟然忘了继续动作。 贺宗明等了会儿,瞧见她反应,了然:“吓到你了?” 子弹打进他肩膀,要想取出来就得用刀子挖。 这次他运气不好,子弹打进去的地方很接近骨头,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就把骨头附近的肉也给挖掉了一些,然后才缝的针线。 对于一个只用针线缝过布娃娃的女孩子来说,骤然看到一个活人身上带着这种细密的针脚,而且还是已经崩开的,的确有些过分。 挽月会害怕,贺宗明也理解。 他把即将熄灭的火柴放到一边,伸手欲接过挽月手中的药。 “给我吧,我自己来。” 挽月这时却又动作起来,她把止血药和麻沸散一起敷在他肩头。 贺宗明便没再坚持,又重新燃了根火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对不起。”挽月忽然开口,声音细弱。 贺宗明微怔,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 “什么?” “对不起。”挽月低下头,又轻轻地说了一遍。 贺宗明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她,故意压沉了声音,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对不起什么?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汉子了?” “你胡说什么!”挽月一下子抬起头,小脸上全是羞愤。 她因为母亲的事,小的时候没少被人指着鼻子骂淫妇生的小淫妇,因此对这些事情格外忌讳。 偏偏贺宗明是个混不吝的,明明他才是耍流氓的那个,还非要拿这种话去惹她。 贺宗明见她身上那种消沉的气息没了,才勾唇轻轻地笑开。 火苗也就豆子大小,却像是把他凝视着挽月的一双眼睛都镀了层光,温柔的不可思议。 “既然没做亏心事,那你和我道什么歉?” 挽月迟疑了下,下意识往他肩头瞟了一眼:“你的伤……” 贺宗明重新穿好衣服,遮挡住狰狞的伤口。 “线是翻墙时挣开的,不关你的事。” 挽月咬着嘴唇,还是十分愧疚的神色。 从贺娇娥传递消息,到她去向周九河求助。 中间因为她的私心,的确耽搁了许久。 如果没有那些延误的时间,或许……他这伤可以不用受的。 贺宗明瞧着她表情,知道她必然是又在自责。 他思索了下,伸手把她搂进怀中,顺手扔掉再次熄灭的火柴。 含笑在她耳边说: “伤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有点疼,但我知道个止疼的法子,特别有效,你要不要试试?” 挽月在黑暗中乖巧地侧坐在他腿上,这次不敢再乱动了,手臂安分地搂着他后背。 “……什么法子?” “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 贺宗明:“嗯?” 挽月:“……” 贺宗明:“乖乖?” 挽月沉默半天,从嗓子里憋出一句: “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贺宗明:“是正经的啊,我说的就是让你正经的亲亲我,你想哪去了?” 挽月:“?” 亲亲还有正经的吗? 她径自疑惑。 不过在察觉到男人的气息骤然靠近时,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躲。 两人这一亲,便亲了许久。 直到挽月忽然不舒服,挣扎的抓了把他头发,把他从后扯开。 “踢到我了!” 贺宗明顿了下,有些怀疑的语气:“我腿没动啊。” 挽月摸着肚子,郁闷道:“不是说你,是肚子里面这个。” 贺宗明愣了愣,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后,笑了。 “我儿子?” 这回是挽月踹了他一脚,但她没敢用力,轻轻踢在他小腿上,跟猫抓痒差不多: “起开,孩子说你快压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