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快追,你的小金丝雀又逃了第30章 又救她
贺旅长听完,伸手一拍脑袋。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 这些东西,他不方便光明正大的转卖,但苏老头方便啊! 贺镇海这回再看自己的儿子,那真是觉得贺宗明全身都在发光,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你小子,真是天生的诸葛亮,哈哈,你老子这辈子干的最得意的事就是生了你,可算是没白栽培你一回。” 贺宗明脸上同样带着点笑: “行了,爸,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咱们还不如现在去苏府,好好地跟苏老爷谈这笔生意去。” 两父子都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说做就做,立时便叫司机开上车,直接奔向苏府。 这是贺镇海第二次到苏家登门,苏老爷可是殷勤多了。 一路跑着出来亲自迎接,恭敬地像个下人。 “贺旅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又看到贺宗明也在,他一愣,笑容微不可察变僵。 “小公子也来了?” 苏老爷眼神飘忽着,苏清漪前几天才被他给吓着,现在他又来…… 贺宗明直接抬腿往里走:“我父亲有事要找你谈,你不用管我,叫苏挽月出来陪着就行。” 苏老爷听说他是要找挽月,不是要找清漪,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喊来小环:“挽月这丫头,这几天闹脾气不肯出房间,小环,你带小公子直接去她那吧。” 贺镇海脑子里只装着枪炮的事,也没管贺宗明做什么。 等苏老爷一得空,立刻扯着他肩膀衣服,几乎是拎着人直接往大堂走。 “先别管那些没用的,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 两人转瞬就没了影。 贺宗明也不在意,打从进了苏府,他脑子里就只剩下挽月那小丫头一个人。 跟在小环身后,一路走到挽月门口,贺宗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略显清减的院子。 “她就住在这?” 偏是偏了点,倒是还挺雅致。 小环低着头:“据说这是大小姐……也就是挽月她娘之前住的地方,老爷特意给她留的。” 挽月她娘,根据市井上的传言,那是一位极为美丽、有才情的旧式女子。 春城早年一直有传言,说她是城中第一美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春城沦陷,她才被选中带走伺候洋鬼子军官。 后来收复失地,洋鬼子死了,她却活了下来。 她就成了百姓口中人人喊打的贱女人和娼妇。 只不过,贺宗明特意找人调查过。 春城在洋人手里沦陷了接近一年,陷入洋人的统治当中。 但春城的百姓死亡量却是最少的。 洋人掌管了这座城,更偏向于建设和治理,而不是滥杀无辜和糟践。 军方内部消息,那女子在其中立了不小功劳。 多亏了她被洋人看重,才守护住这一城的百姓。 无论外界怎么看她,怎么想她。 起码在贺宗明心中,挽月的生身母亲,那个女人是值得敬重的。 他这样想着,心中对挽月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 更加的想要见到她了。 “她就在这扇门里吗?为什么敲了那么久都没有声音?” 小环也不太敢确定了: “可能,是出去玩了?” 她试探着,把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 门开了,露出房间的全貌。 不远处的小床上,被子鼓起一个包。 女孩俏生生的脸蛋,在枕头上侧卧着,正好对着门的方向。 小环表情尴尬,快步走了两步,靠近床边: “挽月,快别睡了,贺家的小公子来找你了。” 怕挽月睡着听不着,她直接上手推,手指不小心擦过挽月脸颊,小环惊呼一声: “哎呀,好烫!” 贺宗明原本是守规矩的站在门外的,闻言意识到不对,立刻大步走了进去。 紧张道:“怎么了?” 小环又用手贴了贴挽月前额,皱着眉说: “她身上好烫,好像是生病了!” 贺宗明这时也顾不得避嫌了,也把手放在挽月脸上一摸。 接着,他一双眼睛都沉了,焦急道: “别傻站着了,快,去叫人找医生!” 小环道:“找医生?不行,我一个下人哪做的了主。我,我还是先去和老爷说……” 贺宗明清楚地知道,发烧久了是能烧傻人的。 见小环犹犹豫豫,哪还有耐心等她,忽然大步上前,将挽月身上的被子一掀。 见她只穿着一身里衣,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从衣柜里扯了衣服就往她身上套。 小环见状站在一边,想搭把手又不敢: “小公子,这哪能让你亲自做,你,你还是让我来吧。” 贺宗明懒得理她,皱着眉快速帮挽月把衣服穿好。 接着就把人往怀里打横一抱,带着她大步便往门外走。 小环小跑着在后面跟着: “贺家公子,您这是要带她去哪啊。” 贺宗明沉着脸,步子大的也几乎是在跑。 “人都烧成什么样了,我带她去医馆!” “这哪行啊,挽月是府上的人,您还是先让我跟老爷汇报……” 小环同样满脸紧张,却不是担心挽月,是担心苏老爷会觉得她办事不利,对她发难。 贺宗明连回应都懒得回了,眼里心里只剩下怀中那一人。 满地的积雪,被踩出一个个脚印的深坑。 他抱着她直接就穿过长廊,出了大门。 汽车在门口停着,司机守在车边,抽着烟卷。 见贺宗明突然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女人。 司机一愣:“小公子,您这是?” 贺宗明急道:“少废话,赶紧把车门打开。” 司机一溜烟地开了车门,贺宗明直接抱着人上车。 “开车,去这里最好的医馆!” 他吩咐了,司机自然不敢怠慢。 小环体力不行,哪怕贺宗明抱着挽月,可他跑起来,她也追不上。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追到门口,可大门外哪还有人的影子? 小环满脸茫然,只看见一串汽车的尾气。 医馆。 年迈的老医生在后门递出一块热乎的面饼。 “今天是最后一回,以后你可再别来了,我这也不是善堂,再这么施舍下去,我这店也要开不下去了。” 阿立身上还穿着那带异味的羊毛外套,低着头,躬身在门外站着。 饼子递过来,他就伸手接过,也不管老医生说话难听,感激地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