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高冷霸总心声后,蚌埠住了第65章 是谁呢?
陈念安瞥见顾薄言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打心底里松出一口气,掏出手机看消息。 “进”顾薄言淡声道。 进来的人是程拾,他下意识飞快望了一眼沙发上低头看手机的陈念安,才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夹双手递过去,“顾总,顾秦这两天工作内容整理出来了,您看……” 顾薄言接过来随意翻开看了几眼,平静道:“多打印几份,送到顾宅,确保顾家每一个人都能收到” “是”面前的程拾点了点头,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坐着的陈念安,似乎有话又说碍于她在,又不太好说。 “嗯?”顾薄言合上文件夹,见他还没动,问道:“还有什么事?” 程拾纠结了几秒,走近了一点,低头小声用只有两人听见的音量道:“顾总,是刘萱萱周岩那边有了一点线索,他们” 程拾还没说完,就被顾薄言抬手制止,他眸色沉郁,目光在越过几米空间落在低头正发消息一无所知的陈念安身上停留几秒,才低声道:“不要让夫人知道” 【我只想把事情彻底解决完,给念安一个答案就好,她不需要参与,太危险了】 陈念安痛苦已经经历得够多,顾薄言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低头看着微信聊天框,正给穆心发消息的陈念安动作微微一顿,她没有抬头,过了好一会,手指才继续敲击屏幕,八卦穆心和萧炎那个二百五啥情况。 “是”程拾只能应了一声,退下出去,将关于刘萱萱线索的电子档发给顾薄言。 门被关上后,没几分钟,电脑叮咚一声。 顾薄言右手按着鼠标,食指轻轻一按,打开邮件。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角度明显偷拍的照片,有咖啡厅,酒吧门口,包厢走廊,酒店转角…… 零零散散算上有十来张,而照片上除了刘萱萱和周岩,出现的另一人俨然是顾秦。 三人同进同出,顾秦嘴角一直噙着高姿态的笑容,一周岩些弯腰点烟的动作,刘萱萱一旁陪笑的面容,不难看出二人地位明显屈于顾秦。 自从顾秦回国后,两人居然一直在与顾秦接触。 顾薄言有些微吃惊,顾秦这五年来一直在英国,没回来过一次,怎么会和周岩刘萱萱二人搭上线。 难道让钟家一朝覆灭幕后之人就是他? 顾薄言脸色顿时变了,全身血液倏变冰冷,寒意顺着尾椎骨爬上脊背让他按着鼠标的手指不禁一缩。 【所以,严格意义来说,是我害了陈念安?】 穆心没回消息,聊天框还是前面她发的那句话,手指还按在屏幕上,但陈念安眼神却没有聚焦在手机上,敛神不经意瞥向办公桌。 电脑屏幕蓝光反射出顾薄言冷峻凝重的面庞,眉毛不自觉拧着,黑色瞳孔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一眨不眨。 他在看什么? 为什么会说是他害了我? 陈念安保持着垂眸的姿势,沉吟时手指没注意按着聊天框键盘,一些乱码嗖嗖嗖发出去,可她却全然无觉。 【顾秦和我有私仇,五年前就想弄死我,报复不了我,连座报复陈念安也不是不可能】 不,不对。 顾薄言死死盯着电脑三人的照片,一些异常的端倪显现出来,顾秦如果只是为了报复他,怎么会找上陈念安? 要知道钟家破产前夕,他和陈念安几乎断交,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更别说,让鼎力钟家骤然剧变,核心技术泄密,恰巧大半资金放出去,合作方纷纷撤资,董事长陈念安母亲钟玉珍车祸,所有的条件缺一不可。 所有的偶然都像是蹊跷的阴谋,明目张胆的行径后面却隐藏极好查不出一点痕迹。 顾秦有这样的本事? 显然是没有的,顾薄言屈指敲着鼠标,眸光如丛林里幽深的野狼锁着照片上笑得得意洋洋的顾秦。 如一团乱麻千丝万缕的线索缠绕在一起,所有细节碎片漂浮在脑海中,无关紧的边角乍然褪去,露出微不可见的线头,被顾薄言迅速精准揪了出来。 【刘萱萱,周岩,顾秦,一定什么利益将三人牢牢捆绑在一起?地位,权利,金钱,还是命?】 【完成钟家破产,假设这三人都有参与,那还差什么?】 顾薄言抽丝剥茧,锐利的目光几欲穿透过屏幕,窥见几人阴暗的内心,一年前故事的轮廓隐隐约约显现。 【还差一个泄密的人,和一个权势滔天可以极快垄断钟家资金回笼链,让钟家内外同时猝不及防分崩离析】 【泄密的人一定是钟家核心人员,可以接触到数据机密,且能悄无声息将资料窃取,不引起一丝怀疑】 【这个人是谁呢?】 陈念安假装盯着屏幕的眼睛早已控制不住抬起,不知何时,手机已经从掌心滑落陷进沙发,心脏像被一只手大掌紧紧攥着,周遭的氧气像被剥夺,陈念安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本就白墙似脸蛋没有血色后显得愈发苍白。 她能想到的事情,顾薄言自然也能想到。 钟家合作投标,处于刚结束研发阶段还未上市的产品,真正,完整,一条链的核心技术只有董事长钟玉珍知道。 除了枕边人,谁又有本事有机会,一点风声未漏,将核心技术神不知鬼不觉泄露出去,直到钟家这座逶迤百年世家轰然倒塌,也没有被揪出来,成了谜。 顾薄言敲着鼠标的骨节手指,骤然落下最后闷脆一声,指尖停在黑丝鼠标滚轮上。 一个怀疑的名字从脑海里就要蹦出来。 【陈】 “顾薄言!”一声急促紧张的喊声突然打断了他思绪,陈念安霍然起身,顾薄言扭过头,看清她状态时,面色一凝起身迅速走了过去。 陈念安脸色异常苍白站在沙发前,红唇血色褪去,手指垂在长裙边,无意识蜷缩死死揪着侧边棉麻裙的布料。 胸腔还在微微起伏,像是陷入梦魇才惊醒过来,狭长凤眸紧盯着他眼珠,似乎深深恐惧着什么。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