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情劫后,我和高冷仙君HE了!第311章 女夫子和小纨绔11
“夫子,你要教我什么?” 桑晚眨眨眼睛:“生理课。” 临渊眼里满是无辜:“何为生理课?” 桑晚微笑:“别急,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在桑晚所在的那个世界,生理课是必学的课程。 而对于洞房花烛的流程,她清楚的很。 课程上的很顺利。 毛头小子,经不起挑拨,没一会儿便如同小狼崽般,声声叫着夫子,疼疼我 那模样,真叫人想狠狠欺负。 烛火燃烧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桑晚为临渊送行。 为了熟悉考场,考生们要提前赶往考试场地。 刚开荤的小狼狗不愿意走,黏着桑晚不松手。 “可不可以明日再走?” 桑晚摇头,她已经吃干抹净,只等跑路。 “不行哦。去吧,阿渊,这一夜是我提前给你的贺礼,去吧,去考个状元回来。” 桑晚亲自为临渊束发,将自己为他准备的东西一一交代。 无论是笔墨纸砚全都备了多份,还有怕他坐久劳累,亲自为他绣好了软垫。 絮絮叨叨的,每一句叮咛在临渊听起来都是爱意。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桑晚的每一句,都是在告别。 “记得晚上要好好休息,这几年的辛苦一定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阿渊,去吧。” 临渊重重点头:“那里等我回来。” 桑晚也点头:“好。” 马车上,临渊一次次回头,直到走远了,还能看见桑晚的背影立在门口。 临渊不由得心酸,他的晚晚待他真好,真爱他。 他一定会考个状元,让她成为状元夫人。 目送临渊走远后,桑晚眼中的温柔才渐渐消失。 她转身回到院中,开始收拾东西。 玉玲儿不解:“小姐,咱们要去哪?” 桑晚对她绽开笑容。 “玉玲儿,咱们要自由啦。” “公子,公子中状元啦” 喜讯传来的那天,府中上下一片沸腾。 老夫人高兴得差点晕过去,当场跪地磕头,感谢祖宗。 唯有一人冷静如初,桑晚。 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老夫人,说好的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老夫人神情有些诧异:“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如今我儿已是状元,你若愿意留下,你就是唯一的状元夫人。你待阿渊好,他也喜欢你,我对你只有感激,你留下来,只有好日子,为何一定要离开?” 桑晚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完成的事,比如,你拼了全力也想守护侯府上下,而我想要的,是自由。” 老夫人点头,给了她和离书,又助桑晚办了女户。 女户上只有桑晚和玉玲儿。 老夫人还算大方,给了桑晚不少银子,桑晚带着银子和玉玲儿,趁临渊回来之前,直接走人。 离开之前,桑晚看了看这个待了三年的小院子。 三年的点点滴滴如溪水缓缓流淌,不知何时已流成湖泊。 说没有舍不得是不可能的。 但她不可能因为情爱自愿被困在这一方小院子里,她要的,是大海,是天空。 这世道,是男子的天下,可她偏偏就要用女子的身份闯出一片天来。 “状元回来啦,不,是公子回来啦” 临府门前,灯笼高挂,张灯结彩。 红衣公子骑着高头大马,惊艳绝尘,引得少女们阵阵惊呼,将手中花枝殷勤地丢给马上的状元郎。 可状元郎却并不理会,面上隐隐有些焦急,似乎急着赶路。 众人心知,这是等不及回家报喜了。 待终于走到门前,临渊迫不及待地下马。 “阿渊”老夫人激动地上前,母子俩双手紧握,眼中都有泪意。 这些年的苦楚艰辛,只有他们最清楚。 临渊左右看去,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他最想见的那一人。 “娘,她呢?怎么没来?” 老夫人的眼神有些躲闪。 “阿渊,她走了” 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在了地上,那是他想要送给她的礼物。 一刻钟后,临渊抱着怀中的和离书,脸色苍白一片。 “娘,她为什么要走?她不要我了么?” 老夫人心疼地不行,却只能长叹一口气,把三年前两人的约定说给临渊听。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决定不要我了啊” 临渊平静地说道,一定是那时的他太混蛋,太堕落,让她灰心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改了啊。 他忽然抬起头,祈求地望着母亲。 “娘,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把她找回来,我要告诉她,我已经改了,我再也不会不成器了,好不好?娘” “阿渊” 真的,他保证,他再也不会跟她对着干,他再也不会耍赖不读书,再也不会了。 可她走了,她不要听了。 他找不到她了。 半年后。 长公主府。 “先生,今日衢州大旱一事,先生认为有何解?” 一向高贵清冷的长公主,此刻恭恭敬敬地望着对面的青衣女子,亲手为她奉茶。 青衣女子神情淡然,黑发倾泻,只插着一枚玉簪,却美如谪仙。 她淡淡接过茶。 “殿下,这件事情我们不要插手。” “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是父皇在试探?好,那我们就不动”长公主神色凝重。 “殿下,授课时间到,桑晚先告退了。” 长公主站起身,恭敬相送。 “先生慢走。” 待那人走远了,长公主才回身坐下,身边的丫头有些不解:“公主,您为何要对桑先生如此恭敬?” 长公主抿了口茶。 “因为,她值得。” 初遇桑晚是两三年前的事了,那时,长公主因为抢了皇子们的风头,被皇帝责罚。 她心下不甘,便跑去酒馆喝酒。 “女子凭什么不如男子?” 桑晚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她说:“你说的对,女子凭什么不如男子?” 那一日,她们都喝醉了,一起说了很多。 桑晚说,她知道她是长公主,坦诚地说,正是因为她的身份才故意接近的。 长公主愣住了,第一次遇见这样大胆又这样坦诚的人。 那一夜,桑晚双眸明亮。 “公主,你信不信,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助你,让这世间女子,也能自由自在,一展抱负。” 长公主心下微动,第一次有人如此懂她。 这世间女子,就因为生来是女子就要被禁锢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一生都在相夫教子中度过,一生看不见院子之外的天地。 可是凭什么?她不甘心,她想要创造出一个世界,让世间女子也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展翅高飞。 可这世间无人懂她,她孤立无援。 “我凭什么信你?” 后来,桑晚和长公主打了个赌,说能在下一次科考时,让纨绔考上状元。 桑晚说的那人她正好认识,临渊嘛,那就是个废物,因为家道中落,就自暴自弃,这辈子,没救了。 桑晚说,若她赢,就要当她的左右手,助她成事。 “公主,你自小就是最出众的,比起那些皇子们,你无论能力还是品行,都过之不及,那个位置为何就不能是你?” 那是第一次有人看出公主不敢说出口的野心。 公主仿佛被蛊惑般答应了:“好啊,那就三年为期。” 那时,长公主想,三年时间纨绔是不可能成为状元的,就当做看了个笑话吧。 可后来她渐渐接触桑晚,才发现她竟是那样的博学多才,她渐渐不觉得她的赌局是个笑话了。 三年不到,她就已经对她心服口服,两人经常相约,亦师亦友。 她曾要求桑晚立刻去往她身边,她等不到三年了。 可桑晚拒绝了,她说,三年以后,她才能得以自由。 三年到了,她果然赌赢了。 长公主想,她终于自由了,她是,我的了 “阿姐,你回来了。” 刚走到学院门口,玉玲儿就奔了过来。 现在,她不再是桑晚的丫头了,而是桑晚的妹妹。 “嗯,今日学院如何?” 玉玲儿微笑:“一切都好。” 在临府的那三年里,除了教临渊,桑晚也教玉玲儿,甚至院子里的人但凡想学的,她都会教。 玉玲儿很聪明,尤其是算术非常好,后来还被桑晚发现她有做生意的天赋,后来就着重教她。 还在临府时,桑晚就在外面开了好几间绣坊,古玩店,专门找了掌柜带玉玲儿,玉玲儿学的很快,后来青出于蓝,成了个做生意的好手。 所以离开临府后,两人是不缺钱的。 再后来,在长公主的支持下,桑晚开了这间青山女子学院。 里面只招女子,桑晚教的那个班是经过重重选拔选出来的精英,这是她为长公主准备的人才。 “阿姐,这是这个月的进账,商铺和学院里的盈利都在这里了。” 桑晚看了账单,也忍不住惊叹。 无论是商铺,还是学院的财务,玉玲儿都做得很好。 而且,现在的她还兼职学院里的算术老师呢。 “玉玲儿,你真棒。” 玉玲儿被夸得脸红:“阿姐,快别取笑我了。不过,现在的日子真好啊,阿姐,我现在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想起从前的日子,一心想着伺候主子,完全把自己放在奴隶的位置上。 自从觉醒了自我,才觉得从前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想到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像她从前一样,她就忍不住捏紧拳头。 “阿姐,我们要努力,让更多的女子能够获得自由。” “嗯。” 桑晚现在的日子很忙碌,不仅要管理学院,她还是长公主身边最重要的幕僚,当然,也是长公主的先生。 在桑晚那个时代,女子称帝,女子做官很是平常。 所以,桑晚也不带怕的。 只要一心想做,没什么做不到的。 她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偶尔也会听到那人的消息。 “听说了吗?状元郎拒绝了尚书府家的嫡女桑月,一心只寻找他的发妻呢。” “状元郎真是痴情啊。” “喂,吃了没?状元郎今天找到发妻了吗?” “没找到。” “那他还在找吗?” “还在找。” “喂,吃了没?这都快一年了,状元郎还在找发妻吗?” “没有,状元郎忙着呢,听说忙着生孩子呢。” “啊?不是说除了发妻谁都不要吗?这就有孩子了?看来,是耐不住寂寞,偷了某个丫鬟,这下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是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管得住心,管不住下半身,再也不相信男人有痴情种了。” 桑晚听着,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不过,这么快就生孩子了,她倒是没想过的。 难道,她一走他就跟别的丫头好上了? 是春分,还是立夏? 想想,平日里从未见他看过哪个丫头一眼。 但她也能理解,开了荤的男人,欲罢不能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也好,睡完就跑本还有几分愧疚,如今,是一点也无了。 三年后,皇帝薨逝,在他最后病重的时间里,众位皇子们忙着搞事情,只有长公主一人一边帮忙处理朝政,一边细心地照顾皇帝。 皇帝老了,他不得不承认,长公主比所有的儿子都优秀太多。 虽然不愿将江山传给女儿,却也心知,若传给儿子,怕是连国都要丢了。 皇帝亲自写下遗诏,传位于长公主启月。 皇子们大闹,企图造反,可长公主早已控制了朝堂。 最后,皇子们被分往封地,终身不能回京。 长公主登基,改国号为启明。 而她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帝师桑晚为相。 也有臣子反对,皇帝当场让反对者出来与桑晚比试,可无论是学问还是治国,无论是天文还是地理,这些人全都失败而归。 渐渐再也无人敢来自取其辱。 不仅如此,启明帝还封了许多有才华的女子为官。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有不少职位都被女子占据。 而这些女子,都恭敬地称桑晚为老师。 桑晚的名字,真如她所说那样,被天下人知晓了。 以桑晚为首的女官们一起制定了新的律法,无论男女,皆可科举,皆可读书,皆可经商。 一时之间,人才济济,新朝如同一颗启明星般冉冉升起。 这一日,桑晚下了朝,却被一人拦住。 男子一身红色官衣,容颜绝世,气度非凡。 几年不见,依然让人一眼惊艳。 桑晚勾了勾唇:“侍郎大人,有事?” 同朝为官,相遇是早晚的事,桑晚并不意外。 她神情淡然,可临渊却红了眼眶。 “桑晚,你抛夫弃子,过的可还快活?” 这是桑晚没想过的台词? 不过,抛夫她认,弃子她可没有。 那夜过后,她特意喝了避子汤,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侍郎大人,还请莫要碰瓷?” 桑晚的音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见一个小团子从临渊身后探出头来。 小姑娘长的,不能说跟她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 刚要问,又探出一个头来,长的像临渊,可那眼睛跟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临渊眼眸更红了:“怎么,还想抵赖?” 两个小团子小心地问爹爹:“爹,她就是娘亲,好漂亮啊,娘,抱抱。” 被两个小团子生扑在怀,桑晚带着点幸福的眩晕。 “真,真是我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桑晚彻底裂开。 敢情她这辈子都不用喝避子汤?要喝的是男人。 不愧是她,真牛! “睡完就跑,你真行。”临渊语气幽怨。 “抱抱歉”桑晚此刻气场全无。 想到自己撩完就跑,留下两个孩子和崩溃的他,确实挺不是人的。 她就知道自己牛逼!没想到这么牛逼啊 当晚,桑晚牵着两个小豆丁,回到了丞相府。 玉玲儿见到两个小娃娃,五雷轰顶。 “阿姐,你什么时候瞒着我生了娃娃?” 桑晚无语。 “这些年你和我形影不离,我若生了娃娃,你会不知道?” 玉玲儿:“所以。这不是你的娃?” 桑晚:“是我的娃。” 玉玲儿:“那你没生,哪来的娃?所以不是你的娃?” 桑晚:“是我的娃。” 玉玲儿:“你没怀过孕,哪来的娃?” 桑晚:“有人给我生了娃” “啊?” 知道真相的玉玲儿,下巴都快掉下来。 “阿姐,那你准备怎么办?” 桑晚:“不知道。” 她也头疼啊。 不过,孩子香香软软,真是可爱的很。 她很快忘记了烦恼,沉迷在了吸娃的快乐里。 自从孩子来了后,临渊一下朝便跑到丞相府来,说是孩子在这儿他不放心。 桑晚见了人就心虚。 “你放心,孩子我会负责的。” 这话却惹怒了临渊,他抬头,眸子像要吃人。 “只对孩子负责?那我呢?” 桑晚:“可我不想嫁人。” 临渊:“那我嫁。” 桑晚愣住:“啊?” 这一年,京城发生了件大事。 年轻有为的户部侍郎嫁到了丞相府。 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户外侍郎是男的,丞相是女丞相。 这怕是史上最轰动的男嫁女。 女帝亲自为两人主持婚礼,整个朝堂都来庆祝。 至于笑话,谁人敢笑话?又谁人会笑话? 用他们的话说:“要是让我嫁给女丞相,那让我入赘我也愿意啊。” 女丞相才貌双绝,在启明朝,别说男子趋之若鹜,就说女子想给她生孩子的都多如牛毛。 不过,婚礼当日有人发现了一件事,当朝女相跟户部侍郎当年苦苦寻找的发妻长的那是一模一样。 于是,故事的疑点全都有了解答。 原来,状元郎的发妻带球跑了。 原来所谓的孩子,根本就是状元郎和发妻的孩子。 原来,这只是一场破镜重圆。状元郎始终痴情,从未背叛过自己的发妻。 好了,又可以相信爱情了。 “哎,吃了吗?状元郎今天找到发妻了吗?” “哎,吃了,找到了,状元郎找到了发妻,两人带着孩子,生活得无比幸福呢。” “后来呢?” “后来的故事正在发生,早点睡吧,故事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