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第139章 别样的帘子
烤得焦香的小鱼,那微微焦黄炸裂的鱼肉,边缘焦黑浓稠,里侧渐渐是黄的,最里边是白嫩的。 这一口的蒜瓣肉,来多少下都不过分。 忙碌了一整天,花桐吃得满嘴流油,一点都不过分。 若是视线挪向那木桶里,密密麻麻的蜈蚣…… 她吃饱了,拍拍手掌,把干树皮丢进火堆里,火烧得就更大了。 瞟了一眼那全都死翘翘的蜈蚣桶,笑了笑,便拿出木桶,开始制作过滤器。 在底部钻了洞,她对着月亮看了看,还行,不大不小的洞口,就是钻了二十个,手都酸了。 然后先铺一层炭块,又往上叠加三种粗细的砂石,细沙,炭块,一层一层的,直到整个木桶都塞满了。 就是挺重的。 在火光中左右环视一番她的小领土,没有足够的支撑架子,灵机一动,她搬回来的石头块。 从中选取高挑一些的石块,一层一层地卡好缝隙,足够稳固,把过滤桶放上去,稳稳当当。 她尝试着拿桶放进石头中间,也就是木炭桶底部,放的进去,还有松动。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过滤,因为她要洗澡。 从山间的河流处装回来的水,此刻就倒进了过滤桶,顺着过滤桶逐渐往下滴落。 水没有那么浑浊,但是依旧泛黄。花桐把水拿着,靠近火堆,努力下了这个判断。 第一回过滤的水还是黄的,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终于是清澈了的。 花桐轻轻松了一口气,嘿,她的手艺还不错。 待五只木桶轮流过滤好之后,花桐处理的蜈蚣才堪堪百来只。 她憋了憋劲,一鼓作气,把五百二十只蜈蚣都处理完了。 待此时,所有的蜈蚣都被她穿起来,挂在自己的石头屋,背面,左右两面,全都一层一层地挂满了炮制好的大蜈蚣。 唯有正面出入口,是没有挂大蜈蚣的。 这样的装饰,倒也是别具一格。 她洗完澡,把洗干净的衣裳晾在浴房吊顶的木棍上,然后才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自己的杰作,仔细嗅了嗅,十分满意。 回到自己狭窄的“床”加屋子里,她坐在那里,看着木匣子里的蜈蚣毒肢。 每一根都有坚韧的力量,那毒液充盈,只等着她去提取。 “哈……”长长打了个哈欠,花桐把木匣子盖上,然后沉沉睡去。 夜半,又下了暴雨,叮叮咚咚地打在石桌,石凳。 火堆也被浇灭了,冒出一阵烟,很快连烟雾也没有了。 水很快就充盈了过滤桶下面的木桶,一直到满了溢出来,渗入旁边的土地。 花桐听着头顶的雨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想着,还好衣服没挂出去,蜈蚣也在旁边…… 晨曦的第一抹光照射进来,花桐就醒了。 她先一骨碌爬起来,把睡前揉好的面团、如今已经发好了的面团,学着马娘子的模样,蒸包子。 整整两锅的面团,发得也不错。 她揉了整整三十只馍馍团,学着马娘子的模样,在陶罐里蒸馍馍。 一锅只能出五只,但她可以同时架起来三只锅。 她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各种家具。 本来就有一个最开始挖的泥坑,加上新做的石头豪华坑,又临时在门外挖一个新的泥坑。 因为她的石头屋范围位置不够大了,她不想挖那么多坑,只能挪到门外了。 同时三个坑开始启动,十五只馍馍在热水里开始变熟。 做完这些,她也没得休息,先把铺满了院子里的五只木桶里接的热水开始过滤,把昨晚已经过滤好的水另外放好。 然后又跑进浴房里把衣服拿出去门外晾晒,洗了把脸,又去换新过滤了四遍的水。 四遍,五只桶,那就是二十遍。 期间又去挪蜈蚣,同样是挪到门外,大太阳底下,先晒一会儿。 她做的木夹子很简单,三面墙的蜈蚣就跟门帘差不多,一整个提起来,一整个晒。 然后到她临出门的时候,又挪回石头屋,充做墙壁,阴干。 待过去了半个时辰,她已经过滤好了五桶水,蒸好了三十只馍馍,并吃了两只。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石头屋,然后又出发了。 今天她是跑步前进的,一路跑,一路摘干枯的枝叶。 如今要用的柴火,实在是太多了,要常拿常补充,才有源源不断的使用。 她如今最要紧的目标就是找到粗壮的木头,然后砍伐,然后做船。 然后,不饿肚子。 一路上攀爬,采摘了熊韭,路过了一大片的丝毛草群,被她发现了零零散散的艾草。 原本丝毛草群那里许多蜱虫,如今艾草附近根本不见任何的虫蚁。 艾草是好东西,如今在这山林里,湿热,可以晒一些艾叶,泡脚,或者炮制艾灸条。 可是没有纸包裹,总不能她现在做纸。 她站着眺望远方,终于顺着另外一片艾草群边的小路,从山坡处看见了那四方大石块的边缘。 做不来艾条,搓艾绒来点灸也可。她心满意足地想,开干! 一路凝神,她迅速地采摘艾草,装满了一麻袋又一麻袋,直至把这一片都给摘得光秃秃的,旁边的野草都被踩成了一条路,她还得把剩下的艾草连根拔起,打算种在她的石头屋周边,驱蚊驱虫。 这高精准的活计,也就花了她半个时辰而已。 干完这一遭,她静静地坐在艾草根上,歇了一刻钟,才恢复精力,继续往上探究。 偶在路上发现了两株黄精,停下来,挖挖挖; 望着那石山,她又往上寻路爬啊爬,又发现一小群防风,挖挖挖; 望山跑死马,待她真的摸到石山的时候,已经是越过了乔木群,傻乎乎地就站在这峭壁,无言叹气。 “……” 她来的这一个方向,根本就过不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爬的,竟然就是爬到了在海边摸索海岸线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一处石头峭壁。 也就是她觉得挺适合下渔网,等着鱼儿自己爬进来的地方。 多少有些疲倦了。 她席地而坐,拿出两只馍馍,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海,听着海声,无数次希冀。 有没有路过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