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人类皆伟大第355章
刹那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离她远去了，所有声音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响，所有事物都褪为了模糊的色块，唯有沐浴在光辉中的伦戈米尼亚德依然清晰可见。</p>
于是她作出了决定：“不。”</p>
………… </p>
当摩根醒来时，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艾斯翠德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 </p>
“您最近睡得不太安稳呢。”对方说，“又做噩梦了吗？”</p>
她想要回答，但梦中的疲惫似乎延续到了现实，仅仅是喘气就耗尽了她的全力，只能模糊地点了点头。 </p>
好一会儿过去，等到身体终于不再像死人一样浑身僵直了，她轻声笑了起来：“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得到这种待遇，真是令人心动啊，骑士大人。”</p>
艾斯翠德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p>
“你也老了，艾斯翠德。”她说，“我们还在康沃尔的时候，只要稍微逗一逗你，你就脸红了。”</p>
“衰老是一种自然的结果，我对此并无太多遗憾。”艾斯翠德说，“铁卫队里有许多优秀的年轻人，即使我不在了，他们也会继续支撑着这个国家。” </p>
这也许就是艾斯翠德总能让她感到轻松的原因——她们认识了太久，彼此间的默契早已超越了言语。她们都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体验过最美好和最糟糕的日子，体会过辉煌与低谷，曾经为心中的理想而奋斗，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尽管死亡总是令人伤感，但她们的人生已经没有多少遗憾了。 </p>
很少有人能理解这一点。</p>
“距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对方柔声道，“再睡一会儿吧，猊下。”</p>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p>
“艾斯翠德。”</p>
“嗯？”</p>
“有你在身边真好。”</p>
闻言，艾斯翠德故作严肃地抿起了嘴角，以掩饰自己的笑容。</p>
这让她脸上的皱纹加深了，却让摩根想起了她年轻时的样子——当她难以坦然接受他人的赞美而羞赧时，就会下意识地这么做，仿佛不希望别人看出自己心里很高兴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