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太子妃重生猛扑太子怀中第225章 笑一笑
好好活着,哪怕以后不在碧明堂,不在他身边,他放他去浪迹天涯,有何不可。 慕云宸知道,碧七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自由。 可却因当初他顺手救下他,碧七从此便留在了碧明堂,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竞争,终于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他不是没说过放他离开碧明堂,可碧七总说,殿下身边,他总要亲自守着的,旁人他都不放心。 “殿下,来……来不及了。” “孤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省着点力气,当年孤可以救你,现在也一定可以!” 慕云宸其实知道,真的来不及了,可他就是不愿相信,碧七真的要离他而去。 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很珍惜,哪怕碧七只是个侍卫又怎样。 “属下让殿下动怒了,是属下的错,只是……” 慕云宸狠狠闭了闭眼睛,再挣开时,眼底的怒意已经被强忍着了。 “孤知道你要说什么。” 说着,慕云宸用力握住碧七的手,将他所有隐忍的情绪倾注在这里。 很快,慕云宸压制所有的情绪,决绝的站起身,朝众人道:“路黎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路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等人都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碧七和路黎。 恍惚之间,路黎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却在迷雾里抓也抓不住。 “碧七,你挺住,我给你扎针,我给你止血!” 说着,路黎就手忙脚乱的拿出自己的布袋,手却被碧七握住。 “没……没救了,路神医行医数十载,怎么也……也开始骗自己了?” 闻言,往日一向没什么情绪的路黎,再也忍不住,趴在碧七的床头大声哭泣。 眼泪牵了线流淌下来。 她这辈子解了无数毒,治过无数伤,救过无数人,可偏偏…… 为什么? 碧七用手肘撑着身体,拍了拍路黎颤抖的背,路黎泪眼朦胧的抬起头。 就见碧七脸上的汗珠伴着血液往下流,可还是硬生生的挤出微笑。 “那日,我问你,闻人映山对你可好。” “你说好,我……就放心了。” “路黎,你以后一定不要亏待了自己。” 路黎早已泣不成声,她哪里知道,他竟藏了这么重的心思,让人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路黎,别哭,笑一笑,我还没见你怎么笑过。” 闻言,路黎仰起头,用力挤出一个微笑,可却比哭还难看。 碧七满意的笑了一声,便彻底闭上了眼。 往后,世间再无那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第一人。 “碧七——” 路黎无法接受碧七就这样死去,趴在床边大声呼喊着碧七的名字。 “我都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一定不会亏待自己,你别走——”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急忙跑进来。 慕云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碧七身边,却不曾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他。 看着面前的情形,闻人映山意识到什么,失魂落魄的朝慕云宸跪了下去。 “云公子,是我的错,我不该求你让碧七去保护阿黎,才害了碧七丧命于剑下。” 若是他不求太子殿下换人,那么今日死的就是他,本该是他…! 慕云宸稍稍掀了掀眼皮,看着闻人映山冷笑一声,目光转移到阿和尔身上。 “大王子,孤不管你们有什么内乱,但孤一定要阿里卓木给碧七偿命。” —— 听路黎说,碧七死前,曾留下遗言,死后他不想麻烦任何人,只想化作山间的一缕风,自由自在的徜徉山河。 他这一辈子,活着的使命就是守护太子殿下,死了,也预示着他使命的终结。 在这个时代,被挫骨扬灰的人,都是犯了大错的人,可慕云宸不忌讳这些。 只要碧七想,他就找个有风的日子,将他的骨灰洒落,随风飘扬,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就是别再来他身边了。 碧七在他身边,没过过一日安宁的日子,总在打打杀杀里讨生活。 在一个天气甚好的日子里,慕云宸带着碧七回了老家,在那片荒凉的净土上,送走了他。 关于路黎最后到底知不知道碧七藏在心里的秘密,只有她自己清楚。 阿和尔满腔愧疚,实在不知要与慕云宸说些什么。 若非他那一封信,大慕太子也不会来骊歌助他,碧侍卫也不会中剑身亡。 此刻,若是大慕太子不愿再助他,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慕国,他也是无话可说的。 鲜少有人注意到,阿珂卡竟靠在阿里娜的怀里呜哇的哭着,阿里娜虽嫌弃他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裳,可却没将阿珂卡推开。 碧七走的这些日子,慕云宸再没与任何人说一句话,众人都以为他是心中有恨,却不得不忍。 可每当慕云宸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看着碧七的佩剑,自言自语。 阿里卓木在阿德里城中搜寻了一月之久,也没有见到阿和尔的半点儿人影。 自碧七死后,阿珂卡的铺子也成了不安全的地方,几人沿着闻人映山不知从何处寻的路。 出了城。 阿里卓木气冲冲的跑到骊歌阏氏的宫殿里,阴阳怪气道:“你看你生的好王子,竟敢偷偷潜进宫将大单于带走!” 阏氏手里捏着佛珠,淡淡看了一眼发疯的阿里卓木,还没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阿可辛的声音。 “你又何必来可敦这里发疯,可敦可不止生了阿和尔那一个王子。” 还有他这个私生子。 只是可惜啊,他不是正规王室血统,身上流着的,不是大单于的血,而是眼前这个正对着他的可敦,无能狂怒的阿里卓木的。 不过也无所谓,这王位若是能被阿里卓木夺了来,那么迟早也是他的。 他不愿担的罪名自有人上赶着替他担,他想要的王位也自有人替他拿。 谁让阿里卓木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的呢? “你怎么这儿?” 阿里卓木见阿可辛在阏氏的房间里,有一丝丝的不自然,他刚才指责阏氏的话,定是被他听到了。 对他来说,这个阏氏只是个能生孩子的妇人,可到底当初苟合的时候,还是两情相悦的。 而且他唯一的儿子就是阏氏给他生的,即便再看不顺眼,他也只是讽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