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拼起来的回忆还是记忆吗?(2/2)

作者:幌一

自照之心中的光第8章 拼起来的回忆还是记忆吗?

下课的时候我时常无所事事,这也是我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候了,身边的人几乎也是这么认为的,结果有的人直接陷入了爱情的温柔陷阱里,而有的人高兴的从四楼跳了下去,而有的人在操场疯狂的乱跑乱玩,直到被老师发现才肯一头撞死结束自己的行径,操场上的地皮居然被磨破了,没有人惊讶,他们只知道破了再补就是了,他们觉得这是件很平常的事,然而当下次地皮起皱时却是比谁都慌张,他们找到了解决之策,那就是——加高加固加多护栏!你说朋友那时候的他们怪不怪啊?就跟有毛病似的。”

我听的到感觉有些诧异,但经他这突然的一问,却是下意识的回答道:“嗯……怎么说呢?确实很怪。”

他还说他初中的时候是在普通班学习的,说他们也有实验班,而且还都在同一楼,但是明明在同一楼,却判若两界一样,一边像是温柔的陷阱,一边像是静谧阴森的禁地,一边充满了笑声和哭声,还融合在空气了,一边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连空气都是窒息,他说他们当时开玩笑的说那个世界的人都“死了”,有些人还配合的说:“尸体呢?”

他打了个寒颤,看到他们从教室出来上厕所时,才有感他们是个看不透的人。我也有些惊奇,毕竟那时我也在实验班,想不到他眼中的实验班会是这样,我没告诉他我是实验班,他也没问我,如果问我也不会说,只听着他对这些看不透的人说,他们有些人会感到羡慕,有些人会感到害怕,而大部分的人则是会感到无所谓,他也是这大部分人之一……

这些说完后,他看着窗外的眼睛,变的柔和自然了些,并且还用柔和的语气问我说:“陪你一起长大的人,或者说陪你在校的好朋友现在还在吗?”我想了想,有一起长大的,有一起从幼儿园到小升初的,到初中的,到高三的,但只有高二遇到的泽润现在还在,但我还是强硬着说:“他们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在正常。”

说完,我有些愣愣的,因为我与泽润相差的更远,而我们好像还在各自的身边一样,有时我在想,他的名字叫朋友,我不知道,我与他的关系还能保持多久,有人说人与人之间,一旦产生了隔阂就再也难以消除,我们也曾产生过,也曾试图克服过,现在隔阂没有了,但却产生了遥远的距离,我还当他是朋友,他又会叫我什么呢?他叫我小晖子!

在你眼中我会是谁,你想我会代替谁,曾经彼此交换的喜悲,再想彼此又会忘了谁?他也没太在意,又柔和的对着窗外说:“工作的时候,突然遇见曾经与我在同一世界的人,但他们默不作声,只顾着的离开,不知是逃避,还是就不想理我,我猜是后者,毕竟生活混的差的人,连亲戚都瞧不起,死一般的寂,不仅仅是在另一世界的教室里看见过,还在各亲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看见过,记得曾经刚上初中的时候,那时我正在去食堂的路上,望着身边那些陌生的人,都是飞奔过去的,他们都说食堂的饭不好吃,可跑的时候可没多放缓脚步,风轻吹拂着和我一样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我却表现的悠然自得,直至风吹过了,我都没发现。恍惚的记得那是在凌晨一点的晚上,起身上厕所的我,突然发现对面女生宿舍的阳台有微光在亮,那是我透过灰蒙蒙的窗外看到的,那时我睡眼迷离,也没想到会是有人在学习,打那次后,我就再也没有在凌晨起来过,可能是太困了,睡迷糊了。”

“哼哼”突然他来了这一声,接着还是柔声的说:“到了第二天,每到下课后,我们一些班的门口,总会站了些人,这些人就是为了装叉,他们穿着紧身裤、紧身衣,一会左看右看的,甩甩头,他们有些还是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小学时成绩和品德还比我好不知多少倍,现在……唉!

到底有些东西变的太快了,后来听庄子里的人说,他们现在都沦为笑柄了,有一个十八岁娶妻生娃的,后来很快就离婚了,也有一个拿着母亲的钱鬼混的,没钱就带人逼迫他母亲给钱的,最后母亲患癌没钱治病去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我想打听更多的信息,可是没有了,打听不到了,也没什么时间来打听,因为我还要工作。

工作完的晚上,我用灰脏的毛巾擦拭了一下碳黑的脸,十九岁的我喝起了白酒,打个电话想找我爸叙叙旧,可长途电话费贵,我放弃了,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我的初中同学,他一下喊起了我的名字,我却犹犹豫豫想他会是谁,他说了名字后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说他现在生活也不如意,没人能联系的,所以想找我说说话,见我生活也不怎的,他的话语有些扬起,我无聊就同他聊聊,正好我看见远处的酒店有几位漂亮的女孩走过,想起了当时我离开的时候,班里的几个熟的女孩,她们从小学就跟我在同一个班。我就问他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他叹了口气,说她们一些人已经辍学了,一些人‘跟精神小妹’似的,大腿和手上都有纹身,我们称她们为‘花纹妹’,有的甚至带上了孩子,前几天还在举行婚礼呢,如果说父母不知道的话,这可怜的孩子恐怕出生第一件事就是担心母亲是否会掐死自己。同他聊了半天,就挂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再打过来,而我也没打回去,他所说的,我也没见到本人,只能算是听说。”

说罢,他就静静的看着窗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好像是在感慨物是人非,又好像是在说自己似的,我听着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没什么话能说的,也是在静静的看着窗外。突然他变回一开始热情的样子,高兴的对我说:“喂,朋友,那年我不是快初三吗,跟你讲件气愤的事,他们临走的时候,桌子是乱的,人走后桌子的更乱了,地上有的不是垃圾,而是数不尽的书,听些人说,这是留给下届的人来打理的,我说他们脑残,而到初三结束时,我又见过同样的场景,而我却像他们一样,弄乱桌子,乱丢书。”我诧异的问道:“你们是考不错吗?”而他的依然热情的说:“不,考的很差,可能是因为放长假和学习终于结束的缘故吧,我一共六个班只有两个班是实验班,其他都是普通班,而且除了实验班我们这些普通班没几个考上高中的,几乎都是去了职中,当然你有钱的除外,私立学校花些钱还是能上的,可我们大多数不同,一般都来自农村,身上没有名牌衣服与鞋子,说实话,我挺羡慕的,尤其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时候,我感觉自己很平庸。”

一直看向窗外的我,冥冥之中想起了高三结束的时候,跟他讲有些相像,但考不上的几乎早在几个月前就走了,有相像的地方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一地的书和混乱的桌子,后来在等待录取通知书时有些迫不及待,在到真正拿到的时候,心里却显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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