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淼族密辛(1/1)

作者:菀南汐

流离间见琉璃第三十三章 淼族密辛

蛇血溅了一地,白争提着还在滴血的蛇身向他走去,那名唤为于勇的士兵不断向后退去,已经靠在了笼子的铁杆处。 白争站定在他面前将蛇身又砍下一小段,血溅了他一声,原本站在舅舅旁边的另一名侍卫走过去掰开他的嘴。 “我说我说”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白争的脚步顿了一下,但站在他面前没有动,在等待我的命令。 我意味不明的看着那名士兵,说道:“那你说吧。” 掰着他嘴的那名侍卫松开了手,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离白争远了些,艰难地说道:“我是淼族人。” 说完这句他没有了任何动静,我斜看了他一眼,说道:“接着说。” 他眼睛惊恐的看了我一眼,嘴巴微张,攥紧了拳头,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手突然抬起,向自己的脑门拍去,我迅速从头发里抽出一根银针,然后向他刺去,银针刺穿了他的手臂,他的手无力的垂下。 我冷笑了一声对白争说道:“动手。” “不,不”他面露惊恐,想咬舌自尽,站在他身后的那名侍卫迅速卸了他的下巴,白争将砍下来的蛇肉扔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吐下去。 他终是抗争不过,吞下了蛇肉,瞬间他的脸失去了血色,无力的倒在地上,死亡的气息在这间牢房蔓延。 舅舅和舅母不解的看着我,但没有问任何问题。 我敲击着椅子的把手,过了一会说道:“把他的血放到碗里。” 白争粗鲁的拿起他的手,用剑削去他手指的肉,无色的水瞬间成了粉色。 我起身蹲在他面前,说道:“恭喜,日后你再不会降生在淼族,至于下辈子是走人道还是牲畜道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的眼睛已经失了焦距,很是空洞。 我接过白争手中的剑,挑了他的胸膛,出现眼前的就是一只虫子在他的体内爬着,越爬越慢,最后停在了他的心脏处。 我不知道这条虫子跟白争今日烧掉的那两条是不是一样长。 但知道的是这条虫子是他本身携带喂养的,而不是养来种在其他人身体内的。 我的眼睛没有闭上,也没有焦距,没有了呼吸,脉搏也不再跳动。 很显然,这个人死去了。 我看向他旁边的另一个人,那名士兵已经吓的尿裤子了,眼睛中满是惊恐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站起身,俯视着他说:“本公主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好,好,属下什么都说。”他跪着说道。 “你与这个人是什么关系?”我问道。 他回道:“属下跟于勇是一个小队的,他母亲平时很照顾我们,我们小队休假时都会喊我们去吃饭。” 我又问道:“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跪着的那个人眼睛转了几圈,说道:“异常倒算不上,就是最近频繁请我们喝酒。” “酒可有独特的地方?”我问道。 “没有就是比我们平常喝的酒香些,我们以为是他最近手头有钱,买的好酒。”他说道,我没有接着问,过了一会他突然抬起头说道:“公主,属下的家里还有一小壶,当时背着背着于勇偷拿的。” “藏在了哪?”我问道。 他回道:“在床下的储物柜里。” 我看了眼白争,他走出去跟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句,又回到了室内。 我对舅舅和舅母说道:“将军,一会让人将酒送到书房,此人来日再审问,无忧该回去了。” “好”舅舅起身回道,然后对另一名侍卫说道:“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可出差错。” 我和舅舅、舅母原路返回了柴房,舅母欲言又止,我笑着说道:“去书房说。” 舅舅问道:“无忧现在不回去吗?” 我笑着回道:“无忧今日不给舅舅、舅母解惑,估计你们今天是睡不着的。无碍,等那壶酒拿回来看看再说。” 舅舅面露犹豫。 我说道:“舅舅莫担心,无忧今日是拿着父皇给的令牌出宫的。” “那就好”舅舅回道,然后我们去了书房。 舅母给我们各倒了一杯茶,我喝过后说道:“无忧曾看过一则淼族密辛,没想到在今日用上了。 淼族的人出生时已经分成七色,在胸膛或其它地方上有一个小点,这一点的颜色即是他们的派系,他们一生不能吃同色系蛇的血肉。 梅蛇是淼族皇室的宠物,更是他们的帮手、利器,而寻常的淼族人,他们的帮手就是跟他们同等色系的蛇。若他们伤害了同色系的蛇,他们将会失去淼族人的身份,永生永世。血液也会变成粉色。” 舅母和舅舅同时拧着眉头,过了一会舅母问道:“无忧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 我抿了下唇,缓缓说道:“母后留下的手札。” “念悠的手札?”舅舅皱着眉头问道,背手而立,似是被什么困住,怎么想都想不通。 在我又喝完一杯茶后,听到了舅舅的叹息声,他缓缓说道:“你母后一定还知道很多事情,无忧回去记得将你母后的手札细细的看一遍,对你会有用的。” “会的。”我回道,这件事,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了,母后的手札按理说琉璃应该都看过,为何脑中没有印象?若说她真没有看过,那我看到这一部分知识时为何脑中有熟悉感? 琉璃的这具身体发生了什么,我真要好好探究一下了。 书房内陷入了寂静,舅母坐在位子上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知道今夜的一切对他们的冲击很大,总要给些消化的时间。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将军、公主、夫人,东西拿回来了。”白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舅舅回道。 白争提着那壶酒进来,舅舅示意他递给了我,我掀开酒盖看了一下,这酒看着是很普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香气,我轻轻摇了一下,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掏出今日在那条刺杀的街上捡到的竹筒,将竹筒伸进酒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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