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换个姿势再来一次第879章 这是啥这是爱啊
李乐回到家,还没进院子,就瞧见一帮人从门口出来,瞧见自己,都乐呵呵的打着招呼。</p>
被曾老师用“艺术氛围”腌制多年的小李厨子,一搭眼,就瞧出这帮人是画画的。</p>
光头的,长发的,胡子邋遢的,一身衣服皱皱巴巴没个形的,当然也有衣着光鲜的,不过总得在身上整点零碎出来,比如帽子,小烟斗,带链儿的眼镜,突出与常人的不同来。</p>
“这些,来干嘛?又来蹭咱家茶喝?”看人走了,李乐低声问曾老师。</p>
“我请来的,找他们商量点事儿。”</p>
“哦。”</p>
“诶,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p>
“妈耶,我回自己家,还要提前三天打报告?”</p>
“快了,快了,再过几天,你就得有自己的家咯,住一天少一天,珍惜吧。”</p>
“不是,您真准备撵我走啊?”</p>
“可不,人家不都说么,想要过得舒坦,别和儿媳妇住一起。”</p>
“不应该是一个家里谁最不讲理,谁的日子就过的越舒服?”</p>
“可你妈我知书达理啊,所以,你赶紧滴,找个地方搭个窝,眼不见心不烦。”</p>
“我不,我就待在家里,我是这个家里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p>
“你以为你是岛岛?儿子不都是量自家之物力结与媳妇儿之欢心?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哎,没法说,没法说。”曾敏摆摆手,进了院儿。</p>
李乐瞅瞅在一旁直乐的助理小沐。</p>
“我妈这是咋啦?”</p>
“有感而发吧。”</p>
“嗯?”</p>
“刚和人闲聊,一个老师说起他儿子和儿媳妇儿,一起偷家里的画往外卖,日防夜防,家贼难防。”</p>
“嘿,这说的,我缺那三瓜俩枣的。”</p>
“呵呵。”</p>
“什么表情,你得罪我了,你等着。”</p>
“再见,我下班了。”</p>
“”</p>
李乐叹口气,进了院儿。</p>
“妈,妈!!我爸呢?”</p>
进屋放东西,换了身衣服,李乐满院子转悠,没发现李晋乔。</p>
“叫妈找爸,叫爸找妈,咋都一个德行。”曾敏窗口探出头,“别喊了,你爸出差了。”</p>
“去哪儿?”</p>
“闽省,说是有什么调研。”</p>
“哦,几时回来,说了么?”</p>
“十几天呢,月底回来,说是调研完,再去见个哥们儿。”</p>
“他也不嫌累。晚上吃啥?”</p>
“就咱娘俩,简单点儿?你去买个kfc次次?”</p>
“我开车去。”</p>
“不够油钱,墙角有自行车。赶紧滴,和这一帮人磨嘴皮子,饿了。”</p>
“哦。”</p>
李乐蹬上小车车,一溜烟飞奔地安门,买了一个全家桶又飞奔而回,生怕饿着自家母后大人。</p>
“妈,还热乎的,你说的,可乐不加冰,吮指原味鸡要的都是三角腿,多要了几包番茄酱。”</p>
进了屋,瞧见曾敏正趴在茶几上,对着一张单子,勾来勾去。从侧面看,那身材,哪像快五十的人,说二十五六也有人信。</p>
凑过去瞧了眼,“这啥啊,都是人名。”</p>
“诶,你回来了?”</p>
“吃不?”李乐打开盒盖儿。</p>
曾敏把笔一扔,“吃!”</p>
纸巾摆好,娘儿俩开吃。吃到半截儿,曾敏问道,“儿砸,儿砸?”</p>
“儿子只能两万声,喊没了人就没了。”</p>
“妈只有一个,儿子可以有很多。”</p>
“你和我爸还藏着一个?”</p>
“可不,想当年,垃圾桶,大雨的夜里。诶!”曾敏手一伸,“给我挤点儿番茄酱。”</p>
“哦。”</p>
曾敏一边啃,一边捏起那张单子又看了几眼。</p>
“妈,你还没说的,这都是啥?”</p>
“哦,我和你宁姨还有猫姨,一起搞个针对基础美术教育的基金会。”</p>
“基金会?您这,画个画,都画到这么高大上了?”</p>
“这有什么高大上的,好多画画的不都这么干?”</p>
“可也有好多,是变着法搂钱的。”</p>
“那咱就弄个不搂钱,只出钱的。”</p>
“那也不行,基金会总得有运营吧,有运营就得有收支平衡,要不然你也干不长久。”李乐吐掉嘴里的骨头,“您这打算都干些啥?”</p>
“资助一些草根艺术家,还有底层画师,给他们提供展示的机会,举办一些艺术交流活动,办一些下基层那种美育培训,再给一些艺术院校的优秀学生或者生活困难的画家一些帮助。要是有出色的年轻人,帮助出国或者介绍老师深造。”</p>
“那还,挺有意义的,可钱也不少吧。”</p>
“嗯,我们仨,后面还有几个朋友跟着出了点钱,现在看,形势一片大好啊。”</p>
“总共多少了?”</p>
看到曾敏伸出三根手指头,李乐擦擦嘴,“三百万,少了点吧,人家哪个不是千儿八百的,你们又不准备拿这个搂钱。”</p>
“呀,有点少吗?千儿八百万的才行啊。”</p>
“昂,最起码。”</p>
“那咋办呀?这还想着找人来撑门面呢,这要是做不起来,岂不是丢人了?”曾敏捏起单子,甩的稀里哗啦的,唉声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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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看着自家老妈那浮夸,做作,毫无自然的演技,心说,您这得进修啊。</p>
“要不,我帮您?”</p>
“那不行,那不行,我不能找儿子要钱不是,那成啥了,心里忒没数了。千儿八百呢,哪有那钱,儿咂,你所,是吧?”曾敏捏起阔乐,把个吸管嘬得则儿咂的,一双眼忽闪忽闪看着李乐。</p>
“要不,我还是不搞了吧,挺麻烦的,万一再来个出力不讨好。”</p>
李乐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迅速表态,“哪能呢?办,一定得搞,这是善事,是好事,是有意义的事情,您这是传播爱与美好,是为广大底层草根美术从业者,提供帮助,普及基层美术教育、发掘培养奖励有天赋的青年人才,帮助有美术天赋的贫困儿童,这是啥,这是爱啊。”</p>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曾敏弯着眉眼,一脸笑意的看着李乐。</p>
“肯定的,必须的,是的,我的妈妈。”</p>
“可这钱少了哇,要不,先放放,我再卖几幅画?”</p>
“哪能呢,不需要,筹款这事儿,交给儿子我,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p>
“能行?”</p>
“没问题。”</p>
“哎呀,儿子管用了啊,知道替妈分忧解难的了哇。”曾敏擦擦手,摸了摸李乐的圆寸脑袋。</p>
“嘿嘿。那啥,以后能住家里了不?”</p>
“谁说不行的?一家人住一起,其乐融融,热闹啊,温馨。以后有了娃,还能帮你带带,小东西,蹦跶蹦跶,给吃的就笑,挨揍了就哭,多好玩儿的。”</p>
“”</p>
吃完收拾完,曾老师攥着阔乐,趿拉着拖鞋,“piapia”的去了画室,没一会儿,就听到画室里传来一阵音乐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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