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追不到白月光他着急死了第24章 佛女24
他说的又别扭又执拗,就像是被人这么说了很多次,有些应激了一般。 卿婳算是摸清他几分脾性,也知道这个时候要顺毛捋,不然很受罪。 “好好好,你不是你不是。” 但她的话并不让他好受,反而脸色又青了两分,他一双眸子湿润又带着几星点的委屈盯着她。 “我真不是狗。” 卿婳肯定他:“恩,你不是狗。” 不过她因为自己的好奇心,突然来了些恶劣,逗他:“那你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他突然认真了起来,视线落在她脸上有些威压,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压在她眼底,很重。 卿婳理所当然:“恩?这不是很正常的好奇嘛?” 他脸色又变了变,又青又红。她见着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而卿婳瞄着他那双上挑的、不能再典型的狐狸眼,心念一动,下意识补充着,问他:“你不会是狐狸吧?” 他这个长相、这种刁钻傲气的性格要是真是狐狸,也能接受了。 卿婳暗自腹诽,而眼皮一掀看见对面僵硬住的人,以及注意到他面颊上慢慢浮出来一层薄薄的粉色后,心里尘埃落地。 真的是一只狐狸啊 总是尖牙利嘴、说不过的人现在支支吾吾半天,哑巴了。 “你”怜紧绷,不自觉挺直背脊,想要否认,但被她目光注视着,口中的“不是”两个字竟然说不出口了。 罕见的失了底气,心虚。 卿婳心里有了数,终于算是摸清了两分他的底细了。 她准备转移话题,翻篇这事。刚准备叫他名字,又突然再反应过来一件事。 “黎公子你不会是狐狸的狸吧?” 但她说完就有点后悔她这样说话有点子没眼色了。 而果然听见他冷哼了一声。 她以为会听见他冷嘲热讽几句,可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反而像是一种默认。 真的是狐狸的狸啊 她想,好像有点草率。 但狐狸也是犬科。 所以乌兰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小狗。 卿婳这么想着,心里悄悄笑了笑。 夜色越来越黯淡了,凉意从四周蔓延了上来,有些冷,也有些困。他们该回去了。 “我们回去吧。” 怜看着她跟个无事人一样,心里的闷气卡在那儿不上不下的,但最后被这夜风吹拂着也软化为一声:“好”。 “明天等那山神妖怪离开了,我们就启程出发。”回去路上,卿婳说着自己安排。 “你就这么相信那妖?” 卿婳瞥他一眼,耸肩:“如果他没有说到做到那也没有办法。”反正她还有pnb,今晚回去她还是得连夜画点符咒当作备用。 她得到他一句冷冷的“呵”笑。 怜想,佛修果然都是一群天真的傻子。 他们回到李达家时,李达一家已经睡着了。卿婳尽可能小动静的进了门。 她回了自己房间,点灯,摸出之前塞进空间戒的朱砂、黄符,提笔熟练的画了起来。 窗外都能听见鸡鸣声时,卿婳才浅浅停了笔,满意的看着桌上堆了一小碟的符纸。 然后才收拾好,吹灭烛火,和衣在床上浅眠躺了一会儿,直到天彻底亮了起来,照的堂屋通明。 卿婳听到门外有动静时才睁开了眼。她估摸着是怜过来找她了。 忙碌了一晚,卿婳撑坐在床上叹了口气,短短发了会儿呆,正打算起身出门时,门被敲响了,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华七?”他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华七?你醒了吗?” 怜盯着这门下意识蹙眉,要是她还没有应的话,他准备破门。 昨晚他见着她这边亮了大半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在瞒着他做什么?怜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他这个人有些自负,并且霸道。 他可以骗别人,但是他不允许自己被骗。 怜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但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改呢?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不能心慈手软,人族有句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卿婳下床,抖了抖有些皱的衣服才过去给他开了门。 一大早就见到了他的黑脸。 “?怎么了?”卿婳又不明白了,他一天哪儿来的那么多气生。 “你”怜想开口问,但她又太过坦荡了,眼眸清明,纯黑色的瞳仁里清澈的倒映着他的眉眼,他那股气突然又被无名的湖水浇灭了。 他嘀咕两声,最后还是:“算了” 卿婳动唇:“行吧。”反正他开心就好。 接受他是只狐狸的设定后,她觉得一切都好接受多了。狐狸本来就是心眼多的生物,且敏感多疑。 情绪反复不稳定也很正常啦~ 早饭时,李达又来问着他们的处理进度。 卿婳抿唇,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心里默叹一声。总归是咎由自取。 “今日就能解决好。”她说着,又顺着他们所谓的诅咒补充了一句警醒,“但现存的诅咒无法破解了。” 因为还有人正在透支自己实现愿望。 李达脸露苦色:“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两位道长。” 卿婳叹气,摸了一本摘抄的佛经放在桌上,嘱咐着说:“你可以让大家多读读书上我标注出来的这些经文。” 李达赶忙双手伸出来,小心翼翼接过去。 “那两位道长,这就要走了吗?” 卿婳点头,又微微摇头:“我们,今晚启程。” “好好,两位道长再多休息片刻,我这就和大家去说说。” 卿婳见着李达早饭都没吃两口,就大步揣着佛经出了门,似乎是朝着山神庙的方向奔去了。 她看着那边微微出神,突然肩上一重,是怜将手搭了上来,手心捏着她的肩头,存在感有些强。 “恩?” 而后耳边传来了滚烫的呼吸声,凑得很近,她的耳廓能感受到他喘气呼吸时的热气。 他声音压的低,有些沙和喑哑,簌簌的,她耳朵有些痒。 “你给了什么?恩?” 他挨得近,微微弯腰,脸就压在她的侧脸边,整个身子将她包了起来。但她怪异的没有感受到什么压迫感反而暧昧丛生 卿婳脑袋因为这个越界的距离空了几秒,然后才逐渐反应过来他的问题,伴随着体温上升。 她说的有些磕绊:“就就是一些清心咒。” 清心净欲,欲望小了,自然要偿还的代价也就小了。 卿婳帮不了那些已经透支的人,她没办法找回那些被拿走的能量。 给出这本清心咒书,也主要是起到一个预防的作用。 她期望这些人可以收敛自己的“执念”。 “哦。” 怜侧眼,这个距离他可以很轻易的看到她的反应。 清冷的眉眼现在多了几抹羞,她避开了他的视线,目光挪去一边,但眼睑下藏不住的浮出了薄薄一层粉,有些惹眼。 怜突然有几分高兴。他轻轻笑开,闷闷的。 卿婳听的一清二楚,但猜不到他笑什么。 “笑什么?”不知为何,她问的声音也变得很轻。 怜只说:“你猜。” 卿婳沉默,然后往前走了一步,拉开了距离,朝他摇头:“不猜。” 她得去山神庙定岗站哨了。 今晚那妖必须得走。 山神庙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热闹。卿婳见着供奉台前的香火烟气从早到晚没有断过,青香味道可以将整个庙里外腌透了。 她一边见着村民下跪磕头许愿,一边还有闲心去想,这妖一直闻着这些香火味,不会被呛到吗? 等到白天终于隐入黑夜,狂热的信徒再次完成寻常惯例回家后,卿婳打起精神来了。 还没等她出声去寻乌兰,他先主动出来了。 他“啧”了一声,对于这两个人守在这里监督他有没有信守诺言感到不满。 乌兰呵了一声,站在山神庙顶俯瞰了一圈这两年他一直庇护的地盘,轻叹了一声。 他没说别的,很简单一句“我走了”就当作结束语。 卿婳见着他在空中一跳然后化为一道黑影,在清明的月光下她看出来,那似是一只乌鸦的模样。 他飞的快,很快就消失在这夜空中。卿婳一直注视着,直到看不见后才缓缓舒了口气。 比她想象的轻松简单太多了。 虽然可能是运气好,碰上了这么特别、好说话的一只妖,但卿婳还是增加了不少信心。 突然她眼前一黑,温凉的手心覆在了她眼皮之上,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耳边是怜隐隐不悦的声音:“还在看什么?” 压在眼皮上的手用了些力,将她脑袋的方向掰了过来,再恢复视野后,映入她眼底的是怜那张艳丽极致的脸。 他拧着眉,很是疑惑:“那黑鸟,他很好看?” 他已经有些开始怀疑她的审美了,为什么要看那么久?他自己不是更好看吗?为什么要看别人? 扪心自问,肯定是眼前人更好看。 卿婳老实摇头。 但是:“你为什么纠结这个?” 他抓重点的能力很难琢磨透。 他又不说话了。问到这种关键问题的时候,他只允许他自己一个人逃避。 “好吧。”卿婳也不强求要个答案,这个答案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抬手将他还贴在她脸颊旁的手拿下来,又推着他的手臂,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她指了指村口大门:“收拾收拾,我们可以启程了。” 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哦。” 上午已经和李达一家道过了别,所以见乌兰一离开,他们直接上马车就能动身。 马车摇摇晃晃的再次启程,还是怜坐上了车夫的位置。 他坐在那儿坚如磐石,似乎怕人和他抢一样。 卿婳脚步停了一滞,随便他去了。 她撩开帘子,准备进去的时候,又顿了一下,回头看已经坐在车檐边牵着缰绳的怜:“欸” “你什么时候要炼化鬼气?” 这几天他都没有提这个需求,卿婳都快忘记这一茬了。 她得把这人的鬼气给收拾好了,才能解脱。 不过这人身上鬼气这几天似乎调理的还行,没见他多难受。 他“嗯?”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迟疑了几秒,有些犹豫。 “明晚吧。”他说。 “哦。”卿婳又低头看了眼他握着粗绳的手,“那今晚辛苦你了。” 她抓紧时间,今晚养精蓄锐休息一下。 “嗯。” 怜见着帘子被撩开又落下,卿婳的身影隐藏进幕后才收回了视线。 他摸出那份卿婳之前给他后没收回去的地图,一边看,一边引着马儿朝正确的方向前进。 说来确实挺新奇的。 他低头瞅着手里面的麻绳,觉得自己脑子确实像是被踢了一样。他哪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啧 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但再怎么说,他也是好看的吧。 她的审美水平还需要他监督。 卿婳睡醒睁眼的时候,怜就合眼倚靠在她对面休息。 她眨了眨好几次眼,他的脸才在她的眸底清晰起来。 卿婳不知道为什么,她静了好一会儿,呼吸也下意识轻了起来,就这么观察着他。 他睡觉安静下来的时候,抛开别的不谈,确实像个漂亮的天使。 到底是什么家庭能宠出来这种恶劣的魔王性格。 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而这点小动静惊醒了对面人。 怜缓缓睁开了眼,眼眶氤氲着雾气,眸底朦胧混沌不清醒。 有些呆且罕见。 慢了好几拍之后,卿婳才见他神情恢复到了平常的冷色,然后抬眼朝她看了过来。 他们对视了好几秒,空气突然尴尬,然后纷纷挪开视线。 但卿婳仍然感觉身上聚焦着一股灼热的视线,她找了个借口:“我出去看看,你再休息休息。” 她掀开帘子,逃离那封闭的车厢。 外面已然正午,太阳高挂头顶,热气扑面而来。 卿婳接过了车夫的位置,驾车继续前进。 没有走多远,她感到了饿意,想起来吃食全在她手里,而里面的人什么也没有。 她想了想,又把车停在了一旁,重新撩开帘子进去了。 她见怜挑眉,唇角隐约是上翘的弧度,仰着脸看她:“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