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者密续第一百一十六章 必要之恶、受控之火
“——据我所知，是那个叫安娜·金斯福德的魔女改变了他。”</p>
洛基枢机毫不吝于分享秘密。</p>
这或许是因为他想要向艾华斯表露善意，也或许是每一个占星术士的共同点——因为知道的东西远多于自己需要知道的东西，所以一旦聊起来就会说个不停。</p>
这毫无疑问，是艾华斯根本无法获取到的情报。</p>
洛基所说的话，又与艾华斯已知的情报形成了印证——莫里亚蒂那种偏激的“提前之死与必要之恶”的理念，果然就是从受控之火继承下来的。</p>
但听洛基这意思……他似乎完全不认为自己的理念哪里有错。</p>
“……你说他在追逐你，而你将身不由己。”</p>
“是的。”</p>
“你的身不由己，就是去偷窃芙蕾雅的秘药吗？”</p>
艾华斯质问道。</p>
不管洛基是不是犯人，作为监控室老大爷的他都一定知道是谁偷了“时光之泪”。</p>
而出乎预料的是，洛基居然没有狡辩或是撒谎、而是坦然承认：“确实。”</p>
“……这也是，‘必要之恶’的一环？为了当选教皇，便意图使用时光之泪、甚至于谋杀主教来逼迫圣女凝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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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么想的。”</p>
听到这里，洛基突然笑了出来：“这便是你对我的不了解了。</p>
“——我根本无所谓教皇之位。诸枢机皆是牧者，牧者之首的名头又有什么意义呢？”</p>
“不否认对纯白的攻击吗？”</p>
艾华斯问道。</p>
洛基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头、没有回应。</p>
而艾华斯追问道：“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或者说，如果你真的继任教皇——你又打算做什么？</p>
“如果你真不打算与我为敌，那么‘我要做什么’的答案应该能告诉我吧。你说过的，你有问必答。”</p>
“——受控之火。”</p>
洛基枢机毫不犹豫的答道：“我要推行受控之火，拯救永恒教国；我要断绝精灵的传承，让精灵得到新生。</p>
“你也知道了，精灵的长生来自于凝珀的诅咒；若是真正治愈凝珀，精灵将会失去悠长的寿命、永恒教国也会因此而陷入混乱，最终随时光流逝而渐渐消亡；九柱神教会也会因此而失去根基。我知道这件事的时间比芙蕾雅更早，甚至远比任何人都要早……在我成为一名精灵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精灵永生的根源是什么了。</p>
“虽然永恒教国的名字本身就来自于永恒圣女这一传承、而非是教皇——但比起教国，我更希望最终存续下来的是九柱神教会。”</p>
洛基枢机缓缓的、一字一句的答道：“因为宽恕我罪孽的是司烛，而不是巨树；赋予我新生的也是司烛，而不是教皇。</p>
“我是司烛的信徒，而不是巨树与灵珀之子。精灵如何、巨树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走在自己的道路上。”</p>
“……比起精灵，更倾向于教国；比起教国，更倾向于教会。你是这个意思吧？”</p>
艾华斯听明白了。</p>
洛基确实不需要撒谎——他的确是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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