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听风雨，淡看江湖路第129章 张若端之死
翌日早朝，萧正清的河东郡王被废，打入天牢，待案情审理清楚之后另行宣判。 至于此案的始作俑者，南离宰相张若端，此刻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朝堂之上，不发一语。 张若端作为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南离当朝皇帝正元帝萧别离感念其劳苦功高，特许赐座。 大臣们对于萧正清的事情没有什么反应，这能够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成了精的，早朝之前就已经全部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当然，除了宰相党这些人，没想到萧正清背后还有一个张若端，只道是河东王派了人来。 河东王按照辈分，可是当朝皇帝萧别离的叔爷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家务事，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敢掺和的。 因此，对于萧正清被打入天牢，没有人发表意见。 萧正清被打入天牢的事传遍了皇都，皇都人却是都在好奇这个萧正清是谁，对于普通的皇都人来说，这些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亥时，陆柒在宰相府前往天香楼的必经之路上，找了一家酒楼，二楼靠街道的包间，打开窗户，吃着酒菜，不时看一下街道上的风景。 在陆柒身前的桌上，除了酒菜之外，还有一副笔墨纸砚放在旁边。 在桌上摊开的一张宣纸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蚊子。 亥时二刻左右，宰相张若端的马车终于是经过了陆柒所在酒楼的楼下。 陆柒见到马车出现，拿起桌上的宣纸，对着宣纸轻轻地吹了口气，那宣纸上的蚊子竟然是从纸上飞了起来！ 蚊子穿过窗子，朝着楼下的马车煽动翅膀，待马车刚好到了楼下之时，蚊子也刚好透过马车车厢侧帘的缝隙飞进了马车内。 马车上，齐放翁靠坐在马车车厢外，忽然听到车厢里传来啪的一声。 “张老，怎么了？” 齐放翁关切道。 “没什么，飞进来一只蚊子。” 张若端声音平和，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齐放翁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已是到了深秋，皇都的深秋还是有些凉的，应该是不会有蚊子的。 不过齐放翁对于这个没有什么研究，并没有放在心上。 马车平静地经过了酒楼，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陆柒微笑地看着马车经过，关上了窗户，收起了笔墨纸砚，美滋滋地吃完了酒菜，然后喊来小二结账，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将军府。 “陆柒，你回来了？” 将军府，已经回到家中的郑婉蓉看到陆柒带着酒气回到家里，眉头皱了皱。 “嗯，婉容姐，我回来了。” 陆柒笑着点了点头。 “快去洗个澡，一身酒味！” 郑婉蓉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催促着陆柒去洗澡，并没有过问今晚的事。 “陆柒呢？” 这时候小八急匆匆地闯进了将军府，脸上明显带着怒色。 “怎么？找我有事？” 陆柒回过头，笑着看向小八。 “张若端的马车马上就要到天香楼了，你怎么还不行动？还是说你打算趁着张若端他们集会完了你再动手？” 小八上前质问道。 “谁说我没有行动的？” 陆柒笑着反问道。 “张若端的马车都要到天香楼的，还安安静静的，你现在告诉我动手了？” 小八声音拔高了一些。 “嘘，隔墙有耳！” 陆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转身就往屋内走。 “夫人，你劝劝他吧！” 小八拿陆柒没有办法，只能向郑婉蓉求助。 “既然陆柒说了已经动手了，那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郑婉蓉微笑着说道。 于此同时，张若端的马车已经到了天香楼下，随着马匹的一声嘶鸣，马车缓缓停下。 “张老，我们到了。” 齐放翁跳下马车，对着车帘拱手行礼。 马车内没有丝毫反应。 “张老？” 齐放翁有些疑惑地看向马车车厢，但依然不见张若端下马车。 齐放翁终于是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上前猛地掀开了马车车帘，只见车厢内张若端端坐在马车车厢内，脑袋却是低着的，好似是睡着了一般。 “张老！” 齐放翁第一时间并未察觉到张若端出事，上前一步，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听到张若端的呼吸声，心中猛地一沉，伸出右手食指探了一下鼻息。 “不好！张老出事了！” 张若端鼻息全无，齐放翁上前扶起他的脑袋，却见到张若端一张脸如同黑炭一般，鼻息心跳全无，显然已是死去多时了。 “宰相大人怎么还不来啊？宰相大人一向准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天香楼楼顶的最大包间内，南离皇朝一众宰相一党的官员坐在里面等候着这次集会的主事人张若端出现。 然而，一向准时的张若端却是在亥时三刻后依然未能现身，一众官员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张若端这次失约的原因。 “不好了！宰相大人中毒身亡了！” 这时候，一个官员的下人忽然闯了进来，向众人喊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话语。 “什么！” 一众官员全部都腾地起身，一时间脑袋空白，呆立当场。 许久之后，这些官员才回过神来，纷纷下楼查看。 天香楼门口，齐放翁站在马车前，脸色铁青地看着车厢内张若端的尸体，旁边，几个五城兵马司的差人正在对周围进行调查。 再次回到将军府，陆柒已经洗完了澡，和郑婉蓉坐在凉亭里喝茶，小八在一边作陪，却是有些坐立不安。 没过多久，二十三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凉亭，目光惊讶地看向陆柒。 “小二十三，情况如何？” 郑婉蓉微笑着向二十三问道。 “回夫人，宰相张若端在天香楼门口中毒身亡！” 二十三收回了看向陆柒的目光，向郑婉蓉拱手汇报。 “什么？这怎么可能？” 郑婉蓉和陆柒都没有什么反应，小八却是腾地站起身来，惊讶的目光在陆柒和二十三之间来回游走。 “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将张若端的尸体带回去了，我的人近距离观察过，是张若端无疑，而且齐放翁也在一旁，脸色也很不好看。” 二十三说道。 “他也中毒了？” 小八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