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时代,十连保底第八百七十六章 天井内外家恨国仇(二合一7K2)
蓬莱王座之前,两伙人就这般不期而遇。 这委实不能算是一种偶然,但它发生的概率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必然。 有命运的成分,也有人为的算计。 不论对于在场的哪一方,他们在看见彼此的瞬间,就让原本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局面变得跌宕起伏。 如果这是一出舞台剧,那么王座前正在发生的场景无疑是落幕之前的高潮序曲。 白破天和镇十方互相认识且多年前就有着龃龉。 倘若只有白破天一人,霸者倒也并不慌张,可问题在于……白破天背后还有两名帮手,虽然满身都是一股异味,但那点味道根本遮掩不住独属于封圣级别的势。 霸者面沉如水。 在藏天井外面被三个封圣追着打,好不容易逃脱出来拉开距离,这才过去不到一分钟时间,结果刚刚抵达王座前面,突然又蹦出来一个白破天带个对圣。 他妈的……我今天是捅了封圣窝点么? 什么时候封圣这么不值钱了,打了一群还蹦出来另一群? 艹! 镇十方心头已经开始骂脏话了,但表面必须维持着冷静和稳定的态度。 对方一共三名封圣,但是看上去状态并不算多好,之前也是经历了不少场苦战。 同样的,自己这边情况也不算好。 霸者保持着基本完整的战斗,但太岁的战力看上去所剩无几……这可能也是他装出来的模样,活了千年之久的老妖怪到底藏着什么底牌也没人猜的出来。 若非必要,他还真不是很想和白破天起冲突,思索着如何让他们离开。 “不会有错,这里就是王座……”奥古斯都开口说话,用的是罗马语,他情绪有些激动道:“我们找到蓬莱岛主的王座了!” 老和尚看向王座上正在腐朽的尸骸道:“那王座上的就是蓬莱岛主?那只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啊。” “看上去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白破天思索道:“他特意把我们叫来这里,看来就是极限了,难怪这么久时间始终不出面也不透露消息,原来是这样。” 奥古斯都想着要不要靠近王座看一看,但刚刚前进半步就被喝止。 “停下!”霸者高声道:“一旦你们贸然接近,那就视作开战信号!” 被呵斥了一声的罗马皇帝不爽的皱眉:“他们是什么来头?” “大夏十凶。”白破天说:“排名比我高一些。” “这么说他比你强?” “是比我残忍……大夏有句话叫做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家属领。”白破天调侃道:“我最多算是个行走的二等功,而他是特等功……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把他干掉?大夏会给你发个国际荣誉友人奖章的。” 奥古斯都淡淡道:“我是个学者不喜欢打打杀杀,皇帝坐拥帝国,还在意什么荣誉奖章?平日里都是我给别人发。” “但看样子这两个来者不善啊,看上去并不打算给你在这里搞研究。”白破天盯着霸者:“所以你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蓬莱王座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钻进来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镇十方站在王座前冷笑道。 “你可别告诉我,伱在觊觎王座。”白破天摸了摸下巴:“蓬莱岛主就算嗝屁了很久,临走前把你带走也是不难的。” “我对王座不感兴趣。”镇十方瞥了眼王座上的尸体,半真半假道:“但蓬莱岛主是世界上最后一名巫族……他的血脉对我有用,于是我来了。” “对尸体感兴趣,你这口味真重啊。”白破天呕了一声。 “比不得你……在粪坑蝶泳的癖好也教人不敢恭维。”镇十方捏着鼻子。 两人没说几句又开始掐架了。 苦行僧奇异道:“这么说,他们走的是正门进来的?但这不可能啊,蓬莱王座就位于藏天井之中,而蓬莱岛主的王座之外必有守护王座之人,以他们的实力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闯进来。” 奥古斯都说:“但斯卡哈可没有什么守护王座的扈从。” “情况不同。”苦行僧道:“斯卡哈所在的影之国有七面城墙,本就隔绝外物……非她同意则无人能踏入影之国的领域,本就是固若金汤,而且她自身就是王座的守护者,自然不需要扈从,可这边的情况不一样。” 白破天直接问:“别弯弯绕绕的,和尚,你到底想说什么?” “外面必然有大变数!”苦行僧言简意赅。 “哦……”白破天应了声后对着镇十方喊道:“霸者,你在外面没少挨揍吧?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伙乐乐呗。” “我看你是屎吃多了导致把大脑血管阻塞了。”霸者当即就是一句儒雅随和。 旁听着的太岁眼珠子骨碌一转,然后缩回到眼眶里,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主动开口搭话:“几位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你们看上去也是偶然间抵达这里的?” “你又是哪位小饼干?”白破天双手抱胸。 太岁亮出身份:“我是西陵王。” 白破天听过他,皱眉道:“十强怎么和十凶搅到一起了?” 太岁心头一笑,果然这三人是遭遇了什么变数,白破天也对大夏发生的所有事根本丝毫不知情,根本了解西陵王已经恶堕黑化了,那么这一点就可以利用。 “蓬莱当中变数巨大,导致我们不得不临时合作。”太岁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你们共同诉求是什么?他想对着蓬莱岛主的尸体图谋不轨,你难道也是这方面的死馆爱好者?”白破天咧了咧嘴。 “如果我说,自己想坐上王座,几位信么?”太岁直言不讳道:“我想要求道转王道。” 这当然是谎言。 一旦成了王道者,就无法离开王座太远,算是成了蓬莱岛的主人,也是蓬莱岛的囚徒。 太岁若是这么做,魔祖这辈子都别想复苏了,心脏直接离家出走在别的地方定居,这魔祖还复活个集贸? 可白破天等三人并不知情,这个答案的确很有说服力。 “你居然会答应?”白破天瞥了眼镇十方觉得有些可疑。 “我可不打算舍弃自己的自由。”霸者配合的流露出不屑之色:“而且只要拿到巫族血脉,待我成就了完美的先天生灵血脉,何必要拘泥于区区一个王座?” 奥古斯都摸了摸下巴:“这么说也的确有道理。” 太岁趁热打铁:“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抵达了这里,既然几位也是偶然抵达此地,这蓬莱王座能否不与我争?” 白破天摸了摸下巴没回答。 他个人对王座说没想法是假的,但儿子都没找到,孙子的情况不知情,被困在蓬莱岛不是他的本愿。 当代的奥古斯都也是一样,况且他是罗马皇帝,怎么会情愿被困在东方的蓬莱岛上? 他也是个学者,对这方面的研究颇为深刻,很清楚一旦接替了王座就要面临巨大的风险。 这可不是什么能带来永生的非时香果,而是一座会招来无穷祸患的黄金矿产。 至于苦行僧,他是一位真正的禅修,修的乃是大乘佛法,走的和龙象寺的路线截然不同,反而效仿当年的玄奘法师,一路西行求佛取经,降服心猿,勒住意马,走了人间万里后才成就的封圣。 这样的禅修绝不会贪恋王座,一旦停留于此,那他的毕生修为都会搭进去,因为存王道和求禅道乃背道而驰。 因此他们三人都对王座没有需求。 奥古斯都只是想研究它;白破天只是想出去;老和尚则是行走于求道之路。 太岁能对三个陌生人直接道明其中利害,也是有赌博的运气成分,但他赌赢了。 至少双方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都是封圣,打起来多伤和气。 且没有血海深仇,大多都不会下死手。 白破天有一万个理由把太岁当场格杀,可惜他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而且粪坑泡了这么多天,腻得慌,刚刚出门就碰到镇十方更是觉得十分晦气,此时也动了离开的想法,想着直接出去看看大夏和蓬莱到底怎么样了。 “贫僧没有意见。”苦行僧。 双方各自停息十秒。 然后…… 白榆率先动手,五指一握,万千魔枪从虚空中生长而出,如同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咬向猎物。 但巫连月的身形仅仅是微微一晃,便如同撞破了脆弱沙堆般从万千魔枪的绞杀中一闪而出。 他的爆发力极强,速度极快,远远胜过了任何武圣。 即便是花溅泪的速度乘以两倍都追不上他行动时产生的尾气。 而这一撞直接撞上了白榆正前方。 圣域爆发,呈现出球形,瞬间将方圆百丈都囊括在其中,被覆盖的空间内天地法则被改写,空间被高度压缩集中,如果说之前阻拦的只是空气,那么此时被高度压缩钢铁。 巫连月隔空一掌落下,顷刻间整个空间都坍塌出了手掌的形状,那不是什么高明的空间掌控,而是纯粹的力量。 就这么一掌,硬是在球形的圣域上捏出了清晰的五指印记,手指收拢,白榆反而被画地为牢。 他收回右手,继而补上一脚横扫。 横扫踢出的余波形成的气浪夸张无比,这攻击完全足以形成一次小范围的海啸! 蓬莱岛上。 本打算冲上前去助拳掠阵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住步伐。 “上去只是添乱……”雨宫真昼按住刀柄:“我们要等待时机。”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南诗织难以理解:“那仅仅是体魄的力量?” “先天生灵……”陶如酥给出定论:“非先天生灵,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体魄,这才是真正的天生神力。” “和你一样?” “种族不同。”陶如酥抿着嘴唇:“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类型的先天生灵,仅从姓氏来看,他极有可能……是巫族。” 东方神话中,巫族是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其体内的部分精血所化,因而是先天生灵。 巫族的特征是没有元神但是体魄极强,肉身强大到足以操控风雨雷霆、搬山填海。 如果巫连月真的是巫族血脉……那么随手一挥打死几个武圣实在是过于简单的事。 毕竟先天生灵和后天生灵的差距实在过于巨大。 南诗织听完这些都愣住了,她忍不住问:“先生能赢得了吗?他现在岂不是相当于在和真正的神族交手?” 陶如酥调整着气息说:“巫族不是神族……虽然极强但也不是没弱点,况且……” 巫连月虽是先天生灵体魄封圣,但白榆也是千年以来唯二的元神封圣者。 巫连月不过是十凶第二,千年来真正无敌手的公认第一人乃是元神封圣的罗睺! 空间震荡的涟漪余波散去。 巫连月抬起手,继而放下,因为他刚刚出手迅猛,却没有落实的手感。 下一刻,危机闪过心头。 巫连月回过头,但见一抹璀璨无比的刀光从天上斩落,他双手入白刃,合掌承接了这一抹斩向后背的刀光,身形被压下十丈高度,他五指一握,左手捏住刀势,右手曲肘将其砸碎,同时踏空追击,双拳再度击出撼动天地的力量,狂风中交织刺骨寒意,冰霜特效和狂风特效让蓬莱岛山巅落下一层积雪。 可还是没有落实的手感! 白榆又一次消失不见,像是一抹幽灵,一道幻影般飘忽不定。 在巫连月第三次握住了白榆的刀锋时,他的肩膀被兵刃划破,一截衣袖染着血液掉落,然后在半空燃烧成灰烬。 “你到底是什么封圣!”巫连月面沉如水的质问:“耍了什么手段!” “都是罗睺教的……你不如去问问他?”白榆戏谑的回问。 …… 藏天井内外,各有两场恶战都在持续着。 显然这两战都是祸福相依,其中一方的天秤倾斜会导致另一方战果的变化。 这一战,显然在短时间内注定无法轻易结束。 脆弱的平衡建立了起来,直至第一位战死者的出现,又会被迅速的打破。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