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麻将少女之走向顶点第201章 原点
南三局… 已经开始对序盘造成影响了吗? 飞鸟看着自己整个中坚战以来最糟糕的起手牌想道。 「189258s37p东南西北白」 七对子的六向听,标准型的七向听,而且还是不能九种九牌推倒流局的牌,在某种意义上讲,也不是一般的运气。 其她人应该也和自己差不多吧,唯一正常的,估计也就她了吧… 在上一局,高鸭稳乃强势的倍满自摸时,飞鸟就知道对局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即便是有珠山的藤井晴树存在感也越发的稀薄。 估计在南四局,就真的没人能够阻止高鸭稳乃了吧,如果自己的运气能够再好上一些该多好。 而且,观察了高鸭稳乃这么久,一点儿破绽都没有发现,无论是切牌还是听牌,都是面无表情,最多也就在别人鸣牌或者有听牌气息时才会转头看上一眼。 “和,3200。” 好快的速度… 短短4巡,稳乃就做出了断幺,七对子的默听牌型,并且直击了精神涣散的春日飞鸟。 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其她人的起手这么烂,自己的起手就这么好! 香织愤愤不平,不过也仅仅只是嘟喃一下,接下来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恐怖的南四局在等着她们呢。 呼,这样子,就能把雪村同学失去的分数全部夺回来了。 稳乃想,现在丽奈应该还躲在某一个角落抹眼泪吧,只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够让她好受一些,毕竟对于她来讲,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换成个人战,都已经被击飞两次了,当然,个人战和团体战是完全不同的比赛模式,不能简单的用分数来换算。 南四局,再努力一些,扩大分差,这样小汐也不会太紧张的。 稳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明汐了,虽然实力很强,但不稳定,可以打败任何人,也可能被任何人打败。 至于憧。 拜托,憧根本就不像那种需要被照顾的乖小孩好吧!反倒是她还要去担心其她人。 白雾渐浓。几乎淹没了她们的视线,即便是距离自己最近的手牌都有些模糊不清,更不用说观察其她人的牌河了。 这种感觉… 没错的话,又要来了… “立直!” 稳乃的庄家立直。 “碰!” 晴树毫不犹豫的,即便是拆掉手牌也要鸣牌,破掉稳乃的一发,这就是信使的直觉。 虽然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不止一条,但她不能够让稳乃轻而易举的就走到终点! “那一张也碰!” 连续的两次鸣牌,将稳乃的和牌错开,而她也已经到了极限。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自摸,!” 「123456789东东南南」 即便再怎么错开,那最后一张南依旧出现在了稳乃的手中,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立直,自摸,一气通贯,混一色,场风南,庄家8番倍满。 南四局,一本场,只要迷雾还笼罩在这里,稳乃的庄家就无法结束! “w立直!” 一本场,稳乃追加了无比强势的双立直,如末日的钟声,宣告她们的死亡! 晴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连接又一次被中断,明明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却完全感受不到其她人,自己就好像在面对一片茫茫大海。 这种没有方向,没有时间空间的感觉,让她惊恐却又有些熟悉。 那是一封怎样的信,收信人的地址写着70多年前的街道名,这个名字早已经随着时间消逝。 可晴树的爷爷却要把这封信送到收信人的手中,找不到准确地点,收信人的名字也只写了一个——树,看起来就像个代号或者亲切的称呼。 如果是名的话,整个小樽叫做树的人太多太多了,即便是孙女晴树,在家人口中也被称呼为小树。 而那条街道名,即便是翻阅了小樽市立图书馆也没能找到具体的位置,或许只有那些垂垂老矣的人口中才能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该怎么办呢?”爷爷坐在客厅烦恼着,面前的桌子上就躺着这封信。 “爷爷,怎么了?”还是小学生的晴树在爷爷边上坐下。 “啊~小树啊!” 晴树就好像晴天娃娃,只要一看到她,爷爷的所有烦恼都如同乌云一样散开,随后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颗糖果放到晴树的手心里。 “这是给爷爷的信吗?”晴树问。 “不,这是寄给别人的,可没有准确的地址和收信人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爷爷很苦恼,虽说规定中有写过,如果实在找不到收信人,可以将它退回去,至少邮递局的负责人是这么建议他的。 “那寄信人和收信人该有多伤心,多着急啊?里面一定写着很重要的东西!” “嗯,还是再去找找吧…” 爷爷看了眼摆钟,时间还够,他拿起信就往门外走,就和晴树说的一样,爷爷不将信退回的原因就是不愿意辜负寄信人的托付,里面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说给对方听。 随着时代的发展,骑着单车送信已经是一件很复古的事情了,在同事们纷纷更换机车的浪潮中,爷爷依旧热爱自己的脚踏车。 “小树能一起去吗?”晴树站在门口问,她已经好久没坐过爷爷的脚踏车后座了。 “嗯!当然,上来吧。” 夕阳收走最后一丝余晖,路灯开始肩负起指引道路的责任,春天的傍晚还是那么冷,可靠在爷爷后背的晴树却又觉得那么温暖。 “爷爷有具体的猜测吗?”晴树问? “没有,不过用最笨的方法找,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回到原点,在那里一定能找到正确的道路的!” 爷爷的声音慈祥却又带有岁月的沧桑,送了整整50年的信,小樽市的所有道路他都了然于胸,几乎每一家都收到过爷爷送上的信。 “就是这里了,最后一条街道。” 这是一条在50年前改造的街,当时的名字已经忘记了,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明天他就要退休了,可不希望有那么一封信无法被收到。 街道并不长,还居住在这里的住户也不多,爷爷一手牵着晴树一手按响门铃,可等到的结果都只是一声“抱歉”。 晴树永远都记得,走进最后一户人家时看到的画面,前庭一侧种着一颗樱花树,垂下的花枝轻触水面,水池里有两只橙红色的鱼儿在游荡。 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老奶奶,银白的头发却绑着时下流行的低双马尾,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好像稀有的宝石。 “请问您是树吗?”爷爷这样问。 老奶奶一愣,随后一脸怀念的捧着侧脸说,“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呢,真是怀念啊…” “那请问,这里以前的名字叫什么?”爷爷又问,他也遇到过很多叫树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的以为自己找对了人。 “嗯,让我想想,人老了记忆力就会衰退,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就会忘记…”老奶奶坐在前庭的走廊上想了许久,就在晴树恶作剧般的以为对方睡着了时,老奶奶又睁开了眼,说出了街道以前的名字。 “对,对上了…”老奶奶说的和信上写的一模一样,爷爷连忙从信包里取出那封信递到对方手里,“树小姐,有您的信。” 那一刻,晴树仿佛看到了时光在倒流,四周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而那位银发老奶奶也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 她小心翼翼的将信拆开,熟悉的字迹如同樱花在她心头绽放,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从脸上划过,落在信纸上。 “小树,我们该走了。”爷爷轻声说,随后牵着晴树的手悄无声息的离开。 “那位老奶奶为什么要哭啊?”晴树问。 “笨蛋,那是在喜悦,等到小树长大后就会明白的!” 迎着晚风与星光,晴树坐在后座上,用力的吹气,想要吹动路两旁的樱花树,她想,原来爷爷做的工作是这么的酷! 那一封封信书写的不只是苍白的文字,而是承载着各种真挚的情感,这种情感,从世界那头到世界这头,永远都不会褪色。 “有珠山的,怎么了吗?”香织提醒道,难道是因为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啊!抱歉!”晴树伸手摸牌,刚好轮到自己,不过刚刚好像想起了一些很怀念的往事,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在看我的比赛。 不过就算看了的话,也会失望吧。 如果找不到方向,不妨回到原点再试试。 晴树看着自己的手牌,糟糕的无法言说,不过这也正好,省去了她后退的时间。 “第一张就切赤宝牌吗?那家伙已经放弃了吗?”憧有些惊讶的说,虽然有珠山的手牌很糟糕,但赤宝牌是绝对可以用上的啊。 “应该没那么简单,你们知道的,用一般的方法是无法从山里跑出来的!”玄还在担心没有回来的丽奈,也不知道此时在哪里。 虽然她想要出去找过,但明汐却告诉她,现在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而且,哭泣的时候可不能被好朋友发现! “其实,有珠山的选手或许能成功也不一定。”明汐正端坐在沙发上,面色严肃的看着比赛画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稳乃手中逃脱,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