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憨婿无错字精校版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想女婿了
“太子,您” “高公,回去吧,我已经决定入道了。”李越道。 高士莲跪在李越跟前,不住的劝说,思绪也是彻底乱了。 可任凭他怎么说,李越就是不做声。 哪怕他转述李世隆的话,李越也是毫不害怕,只是将包裹推到了他面前,“无妨的,父皇要废太子,我会配合的,等大朝会我就过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辞,回吧,高公!“ 李越转过身子,看着三清。 李越身旁的侍卫道:“高公,殿下心意已决,不用说了。” 高士莲脸色阴晴不定,拿起地上的衣服和包裹,走了出去。 大门隆隆作响,很快便关上。 等走出钦天监,高士莲猛地醒悟过来,“高,实在是高,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这是在逼陛下做选择。 陛下有废立之心,那也要朝臣答应才是。 错误他已经犯了,与其等着废立,还不如以退为进。” 可他总觉得这不是李越的性子,一个起于微末的人,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是不可能如此甘心的。 李新参不透,李智同样参不透。 没道理他就参透了。 他都能弃秦墨于不顾,又怎么能舍弃皇位? 高士莲上了马车,发呆许久,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这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会吧?” “不会个屁,咱懂了,好个险恶用心的兔崽子!”高士莲冷哼一声。 他总算明白李越为什么罪己诏,又跑来钦天监入道了。 他这不是跟皇帝怄气,是想把脏水泼向秦墨。 谁不知道秦墨是紫微星门掌教? 他来钦天监,是服软的意思。 这让外人怎么看? 本就流言蜚语漫天了,李越这时候若是请辞,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秦墨。 这是绑架秦墨,逼着皇帝做选择。 可见,他是放不下皇位的。 他在破釜沉舟。 不单单是破釜沉舟,说不定,他要走李新的老路。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急声催促马夫加快速度。 不管是不是他多虑,他都要提醒秦墨。 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回到太极宫,高士莲将包裹和衣服放在了案牍上,跪在地上将李越的话转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他很清楚,自己身边有大狗的人。 若事后皇帝气消,问起今天的事情,那他就死定了。 李世隆气的一拍案牍,“好好好,好小子,这是给朕来了一招以退为进,这是逼着朕废了他,把所有的麻烦都撇给了朕。 他一个罪己诏,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 可愤怒之后,摆在李世隆面前的有两条路,“废太子,不废太子!” 废了太子,各种麻烦接踵而至,他又要重新扶持,十五十六都是合适的人选。 可这两小子是说过自己不想当皇帝的,当初当着众人的面问政,他们可是亲口说的。 其他人又太小。 没有威望。 最重要的是,李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全靠昝赢精湛的医术吊着。 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三皇治世的盛举。 而且老爷子马上就八十岁了,在这个档口废太子,不是好兆头。 百官也不会允许的。 所以综合考虑,他还是沉默了,各方的掣肘逼着他三思。 “翅膀硬了,会玩心思了!”沉默良久,李世隆说道。 要是他跟秦墨一样就好了,秦墨心思也多,但是每每都让他后知后觉,甚至醒悟后,他只觉得佩服,也没有被耍弄的感觉。 若他有秦墨的能耐,他现在就是禅让,早就带着李源满世界的散心去了。 那里还用拖着病体,维系着这个庞大的帝国。 昝赢说,他身体之所以恶化,全跟他太过劳累有关系。 他若是在不好好休息,情况只会更差。 他现在太想秦墨了,他心里有无数的话想对秦墨说,有无数的委屈想告诉秦墨。 秦墨一定会安慰他,会想办法,替他摆平这些麻烦。 他也会跟秦墨叨肘子,喝着大乾春,聊天说地,无所不谈。 那小子见他身体变差,肯定会骂他,训他,说他不爱惜身体,然后管着他。 “高士莲,研墨!”李世隆走到案牍前。 高士莲默默研墨。 虽说有钢笔,但是李世隆还是喜欢用毛笔写字,他沾了沾墨水,手悬在半空好久,竟不知该如何落笔。 上一次给秦墨写信,似乎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狗东西,你什么时候回来? 太上皇想你了,你这狗东西好狠的心,隔三差五的送信给太上皇,也不知道给朕写封信问好。 你眼里还有朕这个岳丈吗? 是不是去岭南玩野了? 跟你爹一样,跑南洋野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给朕带封信,弄点土特产回来。 你们爷俩都是没良心的。” 写到这里,李世隆不由哼了一声,旋即又写道:“你母后也天天念叨你,说等你回来了,要去岭南游玩。 你个王八犊子,记得把朕的闺女,还有朕那些乖外孙,外孙女给朕带回来。 你得带着一家老小在太上皇八十大寿前回来。 伊稚斜既然已经死了,你就别在西域杵着了。 有李存功父子,还有程三斧父子,你在不在那里都不重要了。 抓紧回来。 阿嗣还等着你回来考教课业! 还有,朕等着你回来喝酒。” 李世隆看着信,心里竟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高士莲都看在眼里,心里知道,皇帝想女婿了。 若说这世上谁最懂他,那必然是秦墨。 那孩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 “你说,你狗东西看到朕这封信,年前能赶回来吗?”李世隆问道。 高士莲故意道:“陛下写信让秦驸马都尉提前回来吗?” 他总不能马上顺着皇帝的话说,那不是摆明了告诉皇帝,他偷看写信吗? 李世隆斜睨了高士莲一眼,冷哼道:“你这老狗,还装?” 高士莲干笑一声,这才凑过去瞄了一眼,做人就是这样,有时候那层窗户纸很重要。 你懂,我也懂,但是不说破,那还是秘密。 他只是匆匆一瞥,就收回目光,道:“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信送到驸马都尉手里,估计也快过年了。 要是驸马都尉收到信马上回来,年后应该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