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大夫的我加入了锦衣卫第464章 误会冷血怀疑人生
时间悠悠,转瞬间到了第二天。 医馆的大门照常敞开,接待在寒风中等待已久的病人,没办法,一家医馆目前的生意太火爆了,如果开门后才来的话,那估计能排队到怀疑人生。 与之相对的,天和医馆的生意依旧惨淡。 为了开源节流,陈安安已经将每日的伙食费,从五人份降到了三人份。 一大清早就只能喝筷子都立不住的稀粥,搭配两块酱豆腐。 赵布祝曾无数吐槽过不吃饱就没力气干活,却都被陈安安用稀粥管饱给怼了回去。 只能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像是杨宇轩和柳若馨,就从来没有吐槽过天和医馆的饭菜。 毕竟这俩人是消失专业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到了。 不过让赵布祝有些奇怪的是,往常的这个时候,朱一品明明会和他统一战线,试图将医馆的伙食费给打‘上’去。 今儿怎么不见踪影? 听到赵布祝的疑惑,陈安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又颇有些骄傲道:“朱哥哥和你这没心气的可不同,他一大清早就就出诊去了。” “出诊?” 赵布祝一愣。 一家医馆生意火爆,但也仅限于上门生意,因为医馆的大夫女性居多,所以上门问诊这块蛋糕,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所以这一块就成了天和医馆唯一的收入来源。 不过赵布祝疑惑的是,究竟是哪家不开眼,找朱一品上门问诊? 南城显然是不可能,北城也不太现实,可东西两城去找郭大夫、刘大夫不香吗? 图朱一品什么? 物美价廉,还是专治疑难杂症? “行了行了,别傻愣着了,吃饱没?吃饱了就赶紧上大街上拉客去!”见赵布祝还在原地‘偷鸡取巧’,陈安安直接出声呵斥。 赵布祝瞬间面色一苦,劝道:“我说安安啊,老朱他都出诊了,就是拉回客人来,咱也不能给人家治啊。” “就你话多!” 陈安安当即拎起藤条:“你要是有朱哥哥一半勤奋,我哪还用操那么多的心。” “你去不去?” 另一边,早早从天和医馆出来的朱一品,这时候拿着昨天赚到的私房钱,在同福客栈买了三个大肉包吃了,而后来到一家医馆。 他没有走正门,一来是门口病人众多,二来还是为了避一避陈安安的耳目。 要知道,悲催的赵布祝正如曾经悲催的他,每天都会被陈安安发配到大街上拉客。 要是被赵布祝这个喜嚼舌根子的给瞧见了倒不是害怕回去后陈安安会对他施以酷刑,主要担心陈安安这个脑子还没胸大的傻姑娘来一家医馆撒泼。 所以还是走后门,安全一些。 刚一进到后院,朱一品便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好暖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朱一品感觉院中的温度已经从冬天过渡到了暮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院中,小道士羡鱼正吃着烤地瓜,旁边是一碗飘着薄薄一层豆皮的豆浆。 苏木则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书。 瞧见朱一品到来,苏木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小道士歪了歪头,不知道这个大叔叫什么,但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大叔好!” 大叔 朱一品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扎了一刀,鲜血噗噗向外向外流淌。 勉强的挤出微笑,打了声招呼后,便不再这个令他伤心的小院逗留,斜挎着药箱,去往了正厅,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小道士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并不好,疑惑的挠了挠头。 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可以他的年纪,叫对方大叔应该没问题啊。 想不通的小道士,看向了苏木的方向。 正在看书的苏木察觉到了目光,也不明所以的摊了摊手。 小道士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继续集中精力消灭着早饭。 不多时,地瓜下肚,豆浆见底。 小道士和苏木报备后,便去到了对门的同福客栈,找郭女侠求学。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院落空旷,枯黄的枝叶沙沙作响,苏木也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思,便随手借助于一片落叶,夹在书中,充当书签,而后将泛黄古书收入噬囊之中。 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伸了个懒腰。 同时,一柄古朴小剑从噬囊中飞出,悬于半空中。 苏木腾跃而起,踩在飞剑上,下一瞬,便直冲云霄,化作一枚黑点,消失无踪。 不多时,神侯府。 一匹高头大马在神侯府门前驻足,一个面容刚毅,没有太多表情的汉子,翻身下马。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他扫过看了一眼。 被他看到的百姓们,只觉得遍体生寒,忙移开目光,同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冷血沉默一瞬,快速收回目光,牵着马,敲响神侯府的大门。 “来了来了!” 门内,传来了大勇略有些憨厚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嘎吱声,镶铜钉对开大门被从里面拉开,大勇看到来人后,还有些惺忪的神色瞬间精神了起来,他先是朝庭院中吆喝了一声:“先生,冷血大哥回来了!” 而后忙上前帮冷血牵马。 冷血点点头,没有拒绝,迈着稳健的步子,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朝着大厅行去。 来到大厅,他先是吹了声口哨。 通向后院的棉门帘便被撞开,一只约莫几个月大的半大小狗,从后院冲了进来。 冷血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这时露出一抹浅笑,他缓缓蹲下身,张开双手想要将娇憨的小狗抱起。 而就在这时,棉门帘被再一次撞开,一只壮硕的大鸟,跑了进来。 只是在见到冷血的一瞬间,大鸟心中的警钟大作,再看他张开手掌,似是要对自家小弟(憨憨)图谋不轨,当即鸟眸变得凌厉起来。 弯钩般的鸟喙中,发出了尖锐入哨的示警声。 这一瞬,冷血本能般的摆出了战斗姿态,手背上,根根汗毛倒竖。 在这只憨态可掬的大鸟身上,他感受到了威胁。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毕竟他距离宗师也只差一步之遥,竟然在禽鸟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但事实就是如此。 而作为战争导火索的憨憨,这时候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依旧屁颠屁颠的跑向冷血。 冷血见状,也不敢让憨憨挡在自己和这只带给他足够威胁的大鸟的中央,当即一把揽过憨憨的腰腹,将他抱到身后。 然而,他这一举动,无疑是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线。 小家伙爪子勾起,同时一滩墨绿色的宛如实质般的粘稠真炁,从它的鸟腿根部开始蔓延,直至将双爪完全覆盖。 “嘎——” 一声短促刺耳的叫声,小家伙动了。 不过由于它还不懂得飞行,这时候速度明显变成劣势,给了冷血反应的时机。 他目光一凝,伸手握住后腰的刀柄,轻轻抽出半寸。 而后,在小家伙冲过来的瞬间,他以刀背迎上对方扫来的利爪。 “叮——” 无比清脆的碰撞声,好似金铁交击。 小家伙依旧单腿立于原地。 冷血却像是被攻城车撞到一般,猛地倒飞了出去,在空中扭转身子,又接连在空中踩出两步,方才将这股劲力卸去。 “好大的力气!” 神侯府中,除了追命,又一人被小家伙虐得怀疑起了人生。 这特么的还是鸟? “汪汪!” 正这时,憨憨也明白了过来,连忙拦在了自家老大面前,汪汪叫着,解释起了冷血的身份。 小家伙歪着头听着,良久后才恍然明悟过来,脸上的冷峻,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娇憨尴尬,与此同时,他腿上的真炁铠甲,也渐渐褪去,最终重新收入后颈的微型噬囊。 旋即,他迈着企鹅一样的步子,来到冷血面前,学着人类的姿势,深深鞠了一躬,像是在表达歉意。 冷血依旧在怀疑人生的状态,僵硬的站在原地。 小家伙许久没有得到反应,试探性抬起头,见对方脸色难看,更加慌张了。 扑扇着翅膀在原地打转。 不一会儿功夫,它忽然站在了原地,而后右翅膀像是人类一般握拳,轻轻捶在了左翅膀上,以拳击掌。 而后就见它转过头,尖锐的鸟喙轻轻戳在噬囊上。 就见光芒一闪,再一看,小家伙的弯钩鸟喙上,已经多出了一张疗伤符。 随后,它迈着步子,来到冷血面前,微微躬身将符箓放在地上, 冷血自然是认得疗伤符的,但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怀疑人生了。 打错了人还知道赔礼道歉? 这特么的还是鸟?! 小家伙则摸了摸肚子,感觉又有些饿了,朝自家小弟叫了两声,意思大概是照顾好这个弱鸡,它先去吃点东西,回来再继续道歉。 憨憨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叫了两声,被小家伙当做是答应了,便没有再停留。 一路小跑去了院子。 院落中,苏木踩着小剑缓缓降落。 正准备找神侯府的人打听一下小家伙的所在,就见不远处,小家伙撞开棉门帘,一路小跑了出来。 在见到苏木后,小家伙忽然僵在原地,像是做了坏事被家长发现的小孩子一样。 回过神来后,小家伙试图装作没看见,先是转过身,而后慢走几步,最后飞一般的跑了起来。 然而,不同于冷血,苏木的实力还不是小家伙能够抗衡的。 只见他随手一招。 黑色雾霭席卷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型猛虎,三两步就将小家伙追上,旋即一口吞了下去。 小家伙脖颈上的三宝珠正要亮起。 却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又灰暗了下去,任由小家伙被吞入腹中。 执行完捕捉任务的猛虎,这时候又回到了苏木身边,忽的炸开,化作黑雾,最终消弭无形。 小家伙则啪叽一下掉了出来。 “老实交代,见到我为什么要跑?” 苏木弯下腰,微微眯起的眼眸,给了小家伙极大的威慑力。 后者一个激灵,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客厅中发生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 苏木听了后,微微一愣。 把冷血给打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冷血应该是先天圆满的武者吧,距离宗师也只有一步之遥。 让小家伙给打了? 嗯可能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但也不排除小家伙实力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 想着,苏木又伸手按在了小家伙的脑袋上,仔细感知了起来。 小家伙不敢动弹,任由苏木的真炁涌入身体。 不过它虽然没有反抗,但身体的本能,却反击了起来。 一股无形真炁自经脉运转,下意识的吞噬起苏木注入到身体内的真炁。 不过受限于实力,它这一举动注定是无用功。 可仍让苏木有些惊讶。 “这是六库仙贼?” 小家伙体内真炁给他的感觉,和六库仙贼的性质极为相似,但又有细微处的不同。 区别在于,六库仙贼能够吞噬世间万物,并且将其转化为真炁。 但小家伙的,貌似只能吞噬真炁、内力,以及天地元气这类武者可以修炼出来的能量,并化为己用。 硬要说的话,算是六库仙贼的残缺版。 “看来是我那段时间用真炁、生机帮你蕴养导致的结果啊。” 苏木抬起手,明悟了始末。 小家伙刚出生,可塑性是最强的,而他因为没有照顾鸟类的经验,所以采用了壕无人性的看护手段,通过六库仙贼,将天地元气转化为生机,灌输到了小家伙的体内。 这其实和阮峰在雪山将自身血液喂给巴伦的举动没有太大区别。 不过因为小家伙毕竟作为鸟兽,经脉与人类不同,所以能够接收的六库仙贼也不同,嗯如果能够长生的话某种意义上小家伙的更加完美。 毕竟没有被欲望吞噬的风险。 “看来要对你的战斗力,做一个新的评估了。” 苏木摩挲着下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