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能叫她的名字(1/1)

作者:文晖大乔

被保姆养废了?真千金重生后飒野第37章 不能叫她的名字

对上柳嫣然那双略带讨好的眼睛,童婳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仿佛透过柳嫣然,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柳嫣然像是一定要让童婳看清她的手,她捋起袖子,露出一截苍白纤细的手臂。 手越伸越前,整个手臂都在童婳的眼皮子底下,前臂两条伤痕,柳嫣然的家人应该没少为她的伤痕做整形,颜色已经很浅了,但还是有蜈蚣状的凸起,是之前手术留下的。 就在柳嫣然快要碰到童婳,她忽然手指被刺了一样,整个人瞬间往后跌回去。 手上栓着的绳子扯着柳母,让柳母一个趔趄。 柳嫣然双手抱膝,头埋在双膝间,扯下长头发黑压压遮住了她整个头部,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更好地藏起来。 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语声零散,如同被扯断的珠子四处坠落,“我做不来……我不会……” 声音越来越急躁,渐趋于声嘶力竭。 童婳蹙眉心惊,听柳嫣然的意思,好像江星柔曾经胁迫她……但是柳嫣然拒绝了。 别问童婳怎么知道,童婳曾经遭受过同样的待遇。 只不过,上一世,她和柳嫣然时空交错,没有相遇。 柳母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疼到无以复加,伤心、焦虑、痛恨,各种各样的情绪叠加成一股伤悲。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女儿,保护、安抚,“不怕,嫣然,不怕,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啊……” 说着话,柳母自己都哭了。 童婳没想到,她只是叫了柳嫣然的名字,就引起这么大的联锁反应。 周围很快聚集了一些住户,显然他们对柳嫣然的状况已经习以为常,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有点唏嘘。 “这孩子又发作了。” “就不能叫她的名字,叫她名字她还以为别人要打她。” “可怜,在学校里被打怕了。” …… 柳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嫣然,别怕,我们改名字了,从此不叫柳嫣然了,叫柳新芽,就是重新开始的新,重新发芽,啊嫣然,……不,新芽啊。” 虽说是改名字,但叫了十六年的名字,柳母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口,嘴里嘣出来的还是叫女儿“嫣然。” 旁边的人听着,甚觉柳母为女儿改名的操作匪夷所思。 “只听说过犯事的人为逃避责任改名的,就比如那个刘什么的曦,还没听说过受害的人改名的呢。” 可说着,到底也觉得悲哀, “听说打人的人还在学校里好好上课,什么都没处理。” “处理什么啊,谁打的她也不知道,学校发的公告是她自己承受不住学校的压力,是她自己的问题。” “呵,我不信,她要是没被打,能是这样的发病?就是霸凌,听说其中一个女生是江氏科技江总的女儿。” “有什么办法,国际高中的学生非富即贵,家长个个都有来头,柳厂长那点资历,不够人家看的。江世宏的女儿?那跟以前的皇帝女儿差不多了吧,咱们能跟他们斗?” …… 柳母不由得有些怨怒童婳,一抬头又不认识,“你谁啊?没事叫我们嫣然的名字干什么?!” 看着童婳有点像学生,旁边有人劝她,“好孩子,你要是嫣然的同学,就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你们学校没有教育你们做人要诚实,要有正义感?” 童婳硬着头皮道:“阿姨,我不是嫣然的同学,我叫童婳,我是来帮……” 童婳一个“帮”字还没说出口。 柳母忽然尖叫起来,“你是童婳?你就是江字刚刚认回来的那个女儿?” 柳母看向童婳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是你!就是你们江家的人把我家嫣然害成这样!” 柳母骂着,根本来不及让童婳有什么反应,转身从门边捡了一块破砖往童婳身上砸扔过去。 因为这一片附近在拆迁,这样的砖头水泥块有很多。 就在此时,猛地斜地里冲出一个人,用力拉开了童婳。 “砰”! 等童婳回过神来,那砖头已经砸在了救童婳的人身上。 童婳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饭店老板,被砸的肩头立时有血流出来,染红他的白色厨师服。 可想而知,这砖头要是砸在童婳头上,能直接把她送走。 老板转身吼了一句,“赵冠芳,你神经病啊!你想坐牢啊!你想吃枪仔儿!” 柳母还要去捡砖头,“柳继山,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她!” 饭店老板不顾肩膀受伤流血,张开双臂,死死抱住柳母,连同柳母的两条手臂一起箍在里面,让柳母动弹不得。 “她又不是江星柔,你砸她干什么?!” “我知道她不是江星柔,但她也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人都该死,砸死一个算一个。” 柳母的眼底染着疯狂。 饭店老板道:“唉,你不知道,她是那个被保姆偷走的千金,现在被认回家了,也不受待见,昨天还被江总的助理绑架了……” “呵呵呵,那是他们活该,他姓江的坏事做多了,活该他女儿被偷、被绑架,咯咯咯,苍天有眼呐!” 柳母对着童婳恶毒地笑起来,那癫狂的笑声,那眼神,让童婳后背发凉。 可叹,童婳是江世宏的女儿,所以就要承受江星柔做恶的恶果。 饭店老板帮她澄清道:“她跟江星柔有仇,她可以帮我们。” 柳母一口咬在饭店老板的手臂上,“啊!~柳继山,你是嫣然的爸爸,你居然不为女儿报仇,你还是男人吗?!” 童婳一愣,饭店老板就是柳嫣然的爸爸,那她第一次去他饭店的时候,他还用第三人称讲述自己的遭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失恋了……”这样的开场白,其实所谓朋友,就是他自己。 童婳看向柳继山,柳继山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姑娘……她……她也是被伤得太重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柳母能保持这样的恨意,这样的战斗力,足以证明,她将会是她的一个得力助手。 怕就怕,柳母跟围观的群众的一样,碰到强权就退缩,就低头。 那样的人,即便你有心扶他,也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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