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贫者的蔷薇第39章 黑夜中的少女(一)
福鸟县郡山消防署今天可真特别,以前从来都不会有外人来光顾; 这一下午,连着两拨人,还都是中学生,可真稀奇; 浅仓裕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另一边,在不动铭的家里,辐射人询问不动铭: “如果电视里面报导的怪物袭击新闻,证实了被抓的是你移植手臂的朋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不动铭摇摇头,因为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救吗?自己没有那个把握; 不救吧,又不忍心看着植松圣这样有去无回,给那些兽化的辐射人去背这个锅; 甚至还有可能把自己狩猎、研究、对辐射人进行手术的事情给暴露出来; 一切也只能等不破圣衣来回来,看看有没有答案。 “那个小女孩不能说话吗?”辐射人又问道; 不动铭有些同情的回答: “是的,声带损坏了。” “你不是会手术吗?人类和辐射人之间,你不是擅长把他们互为供者吗?” 不动铭看着这个辐射人,不太确定它所要表达的意思; 辐射人继续说道: “拿我的声带给她吧,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反正我也年纪大了,就当是我生命的一种延续; 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还能为你们人类做一点贡献吧,呵呵,你们人类,哎…真是讽刺啊,我曾经也被你们视为同胞。” “那我能给你什么?”不动铭问道; “你觉得我还有其他价值,你就把我留下; 没有的话,就送我回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吧,那里比文明世界更能接纳我一些。” 辐射人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经过这极短的相处,不动铭原本就放弃了杀掉这个辐射人的念头; 现在它还主动愿意帮一帮不破圣衣来,不动铭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不破圣衣来还没回家,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久; 正当不动铭有些担心之时,不破圣衣来发来短信,告诉他自己会晚一点回; 虽然没有交代原因,但回了消息,至少能够让不动铭短暂的放下担忧。 植松圣的母亲,生前为了给弟弟植松介筹集换肾的手术费,借了很多高利贷; 没法偿还的后果,自然是他们唯一的老房子被高利贷给霸占; 这个老房子,黑灯瞎火,显得异常凄凉,门口还有出售的公示和交叉贴着的封条; 不破圣衣来走上前,扯下公示和封条;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用之前植松圣疗伤时留下的钥匙,打开门进去; 墙上的开关按下后,居然有电; 客厅的灯亮起,光影下是腾空而起的灰尘,这里应该很久没人打理了; 少女走进厨房,拿出两个杯子,冲洗干净; 把灶台上的茶水壶擦拭干净,呈现出经常使用过的样子; 然后翻找出几包茶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最终选了一款香气最浓郁的,泡了一满壶茶; 端着茶杯和茶壶回到客厅,少女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屋里的摆件,想象着自己的同学植松介,生前和他的母亲,以及哥哥一家人生活的样子,发起了呆。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屋外的男人在观察等待许久之后,扔下手中的烟头; 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按响了植松圣家里的门铃。 不破圣衣来开了个门缝,没有取下门内侧的铰链,警惕的看着门外的男人; 透过门缝,屋外是一个矮小精瘦的男人; 看到这陌生面孔,不破圣衣来有些蒙圈,但大脑迅速思考后,又像是想清楚了什么; 男人神色有点鬼祟,但还是努力的挤出微笑进行着自我介绍: “你好,小妹妹,我是你哥哥植松圣的同事,他们都叫我盲肠; 我和你哥哥约好了今天执行完任务一起在家里喝一杯,他还在单位写报告,叫我先过来了。” 少女脸上的警惕少了一些,放下铰链,让盲肠进了屋; 盲肠有些警惕的边走边四面环顾,他不确定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他自己也是被队长浅仓裕太派来的;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来试探风吹草动的诱饵,也知道浅仓裕太那魔鬼在打着什么算盘; 不过进屋后,确实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自己运气还不算太差; 盲肠冷静一想,一个小女生,怎么可能有多大的危险,她也搞不出什么暗算之事; 盲肠不由得在心底咒骂浅仓裕太,实在是把他人想得太过分; 真就是应了那句,自己是什么人,眼里看到的就是什么人。 盲肠坐下后,打量完屋子,便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少女; 简简单单的高马尾,干净利索; 浓黑的一字眉下面是盖过眼睛的长睫毛,鹅蛋一般的脸型,加上这个年纪独有的吹弹可破的肌肤; 一身学生制服,双手按压着盖在大腿上的jk短裙,半截白色的筒袜套在修长的小腿上; 盲肠看得有些出神,心里甚至开始发痒,再一次在心里咒骂道浅仓裕太; 可真是个禽兽啊,这么水灵的尤物,尽想着一个人糟践,他这个山猪,能品得了这般细糠吗? 原来下午在不破圣衣来离开消防署之后,浅仓裕太就找到盲肠,说是植松圣的妹妹今天来找他了; 为了不让小女孩知道自己的哥哥失踪,防止其去报警; 浅仓裕太让盲肠晚上去植松圣家里关心一下,确定她家里没有其他人之后,就出来,告诉自己。 可此时的盲肠,早已挪不动脚; 好比鬣狗再怎么惧怕狮子,但是好不容易捕获的角马幼崽,鲜嫩多汁; 明明自己已经饿的不行,几乎都已经快含在口中了,怎么可能还会主动献给狮子。 看着盲肠正痴汉一般的盯着自己,不破圣衣来有些脸红娇羞的低下了头; 这个举动让盲肠更加痴迷,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表现的过于失态; 盲肠有些窘迫的收回目光,看着桌上泡好的茶水,赶紧端起喝了一大口,缓解尴尬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这茶叶可真香啊,我和你你哥哥植松圣关系特好,常常听你哥哥说起你,你好像是嗓子有问题,不能说……” “砰!” 话还没说完,一声闷响过后,盲肠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板上; 香气四溢的茶水,也跟着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