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绝望的火球(1/1)

作者:踏起麦巴蒂

辐射:贫者的蔷薇第21章 绝望的火球

“砰!砰!砰!” 三声法槌掷地有声。 它象征公平正义 , 展示法官职业的定位, 树立司法的权威, 维护法庭的庄严秩序。 “下面,我宣布: 吉田、美纱、美砂、青木、安西、相田、金泽,故意谋杀罪名不成立; 但互殴过程中,对植松介和不破圣衣来造成的伤害予以适当的经济赔偿; 植松介,经法医鉴定,在等待肾源的正常排队期间; 私下非法进行器官交易和买卖,应承担相应刑罚; 但考虑逝者为大,由其监护人,即母亲承担经济处罚200万日圆; 不破圣衣来,暴力殴打吉田,对其造成头部严重损伤,考虑到经济不独立,且联系不到监护人,交由学校处理,并在其档案留下永久污点。“ 检察官起身,离开。 胜诉的一方在欢庆,他们就像是正义获得了胜利; 败诉方,一片死寂。 整个案件都看似合理合规,学校向法庭出具了涉事学生的相关证明: 首先,证明吉田、美纱等七人在校期间,表现优异、学习认真,与同学相处融洽,无潜在危害; 其次,植松介,单亲家庭长大,不善交际,心理健康成疑; 然后,不破圣衣来,青春期无父母陪伴,无亲无友,性格孤僻,有暴力倾向; 最后,罪名不成立的根本,是七个人均只有13岁出头,不满14岁,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案件判定后,学校要求不破圣衣来休学在家反省。 不动铭想过要继续上诉,但是最近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抉择; 他知道,如果求助他那站在激进派系顶端的父亲,这事一定有个公平的裁决; 但是这几十年来积攒的怨恨,和母亲的死,让他没办法去接近那个男人。 回到家,女人抱着植松介的遗像一言不发的跪在客厅; 大儿子植松圣上前想要安慰母亲,却被女人凶狠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 女人恶毒的说道: “你就像你那个死掉的、没用的父亲一样窝囊;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把你们两兄弟拉扯大,你作为一名消防员的哥哥,不仅没有对家里做出任何贡献,甚至连弟弟都保护不了; 现在你弟弟被人活活打死,你什么都做不了,下一个就该是我了,你是不是打算再看着我被人害死?” 植松圣整个人都傻掉了,仿佛面前的不是自己的母亲,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既陌生又恶毒的妇人; 自己和弟弟从小没有父亲,家境不好,能够健康成长,全靠母亲辛苦工作和亲切的鼓励; 自己从没有惹过母亲生气,母亲更是从没对自己发过脾气,他不理解,这一次,为什么母亲要把气全部撒在自己身上; 愣神了一会,他似乎也想通了,母亲也是人,也是个脆弱的女人,她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现在的自己,是母亲唯一的亲人,应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所以更应该理解此时的母亲; 于是,植松圣走上前,抱住自己的母亲,没曾想到,母亲并非如他所想,一把将其推开; 随即,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植松圣的脸上,把眼镜都给扇飞了; 这是从小到大,母亲第一次动手打自己。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们家不需要废物,你可以滚了。” 女人见植松圣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神态变得更加刻薄: “我自从嫁给你父亲,就没有过上好的生活; 后面有了你们兄弟俩,我的生活里面更是没了自己的选择,这二十多年,我过的太压抑了; 这下好了,一个死了,你也成年了,我不用管你了,这是我的房子,请你今晚就搬出去; 否则我会报警,从今天起,我要过我自己的舒适生活了。” 植松圣缓缓跪下,他心里的痛还没从弟弟的死里面缓过来,现在又要被迫和母亲决裂; 他给母亲磕了一个头,然后捡起眼镜,离开了家。 生活归还到短暂的平静。 植松圣搬到了消防署的仓库去居住,周围经常欺负他的同事知道了他的事情,变本加厉的在工作上排挤他; 让他一个人去做更多的工作,但对于植松圣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他可以让自己更加忙碌,免得一停下来,就会陷入悲痛; 不破圣衣来则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逃避这个世界; 不动铭继续着他的暗中调查和研究工作,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怪物”的命门就是刺穿心脏,削弱的办法是强光; 就案件发生地来说,厂岛、短崎、福鸟三个城市居多,但也不排除是外来物种; 不动铭为了弄清这个物种的多样性,他决定继续狩猎“怪物”。 又是一天正常放学,被迫守规矩的吉田一伙很是无聊,他们已被家长严重警告不能再惹是生非; 并且被长期欺负的二人也不在学校里,让他们一下不知道干嘛; 正当他们打算狩猎新目标的时候,却发现校门口早已围满了人; 有老师、有学生、有门卫,还有接学生放学的家长们; 吉田一伙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只听见前方人群传来声音: “快看,前面有人要自焚了! ” “叮叮叮!” 消防署的电话响起,值班员接线后,把任务分配了下来,毫无疑问,植松圣又被派往前线; 消防车拉响着警报器驶到学校,只见学校校门被死死关住; 校门外面,远远看去,是一个火球,一个人身上淋满煤油之后,点燃形成的人型火球; 周围十米开外,没有一个人,只有火球孤零零的燃烧着; 校门里面,是人山人海的师生,他们贴着栏杆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火球燃烧; 植松圣和同事拿着水管、灭火器冲上前去救火; 被火球包裹的自焚者,大声喊道: “权贵们,你们的火可烧得我真疼啊,从我儿子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我就不应该选择忍让; 我以为你们会改过,会忏悔,为什么赢的总是你们啊! 我们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工作,孩子被你们打残了,还要像皮球一样被你们踢来踢去; 到处借钱,做手术,捡回一条命,最后不过是等来再次被打倒的命运罢了。” 马路对面,站着不动铭带和不破圣衣来; 他带女孩来办理转学手续,正好遇到这一幕,男人急忙用手捂住少女的眼睛; 自焚者,这熟悉的声音,让植松圣握着水枪的双手,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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