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安做妇产科医生的日子第811章 天时地利就差人和?
(感谢书友的月票~) 其实,李三娘写的这一大拖拉最后做的就是三点,跟武帝要钱、要人、要权力啊! 也就是这会子这个时候这个机会能让李三娘可以把自己这点子想法摆在台面上了,要不然过后李三娘再想把这折子递上去,那可就难了。 首先,李三娘不过就是个七品小官,刚刚有上大朝会的资格,但她着实是没资格直接给武帝投递折本的。 若是李三娘想把自己的折子上奏给武帝,那就要请品级足够的王署正代我投递。 先不说太医署王署正会不会好心帮忙,哪怕明哲保身惯了的王署正脑子抽了愿意为李三娘投递这折子。 就算如此,李三娘这折子最后也是很难会到武帝手上的。 怕不是刚送到中书省,就要被压下了。 别说太医署在朝堂之上算不上多么重要的一个部门,就是李三娘这女娘的身份,这不过七品的小官,也很难引起中书省上的郎官注意啊。 所以,此时此刻这惠子当真是对于李三娘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大殿之上的众郎官就那么站着看着姚祟看了一会子李三娘的折子就抬眼看一眼李三娘,那眼神满是对李三娘这人的惊奇。 如此,就越发的让人好奇李三娘这折子里头到底是写了什么,能让文官之首的姚祟露出这般的表情来。 第一个接手姚祟看过的折子的是卢怀慎,虽然被戏称为“伴食宰相”,但其实出自范阳卢氏的卢怀慎清廉谨慎,做官办事很有一套。 接下来,李三娘写的这折子就被一一传给三省的七八位长官,众郎官看过后都一一以惊奇的目光看了李三娘两眼。 这就让那些尚未有资格当殿阅看李三娘所写折子的郎官心里有些痒痒了。 这么一套走下来,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过去了,武帝抬眼看着下首众郎官的表情,开口说了一句话:“众爱卿看了李医监这折子后,可有什么想法?来,都说说。” 下首的众郎官面面相觑皆默不作声,李三娘这时候心里的想法是:“天时地利都有了,这人和能不能行,就看我的运气了。” 李三娘自然是希望当下就能得个说法的,她甚至都做好了面对众郎官的犀利提问了。 比如,“李医监所说可以提升妇人和婴孩的人数,可是能板上钉钉的保证?” 或是,“倘若用了李医监的法子,将一部分医女培养成你所说的军医女护士,这男女有别,到时候要如何做才能保证这些女娘的安全来?” 亦或是,“李医监这些法子听着倒还不错,可折子最后所要是否太多了呢?李医监如何证明自己有能力管理好这些?” 可这些都没有,什么也没有,最后是姚祟以一句:“李医监为国为民的心是好的,所提之法牵涉甚广,不如容后再议。” 话语里询问的意思,可这口气完全就是做主了肯定句。 李三娘还想张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在她身旁的毕琼兰拉了一下李三娘的衣袖,面对看过来的李三娘,毕琼兰摇了摇头,不发声用口型道:“见好就收。” 如此,李三娘还是闭上了张开的嘴,老实的低头躬身行礼退了回去。 过后,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众郎官包括李三娘在内都有序的从这太极殿内退了出去,只有先头那十几位三省六部的长官留下了要与武帝再开小朝会去了。 李三娘一出大殿,仰头就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瞅着这个样子,差不多已经到了午时(12:00)了。 李三娘适时的感受到了胃袋那里传来的饥饿感,此时之制度还是很人性化的,李三娘跟着众郎官到了先前短暂停留的那屋子里头,内侍早就按着规制给每一个条案上都摆放好了相应的饮食。 李三娘在人群之中找到了太医署这边,她自然的对着朝她看过来的孙医正和宁医正拱手笑了一下,孙医正还好,还了李三娘一个笑,宁医正就有意思了,他不想对李三娘笑,但介于刚才在大殿之上李三娘在武帝和朝堂百官面前出了彩的前提下,宁医正也不好不搭理李三娘,这下就十分尴尬了。 只见宁医正在两三息的时间里表情变换的厉害,最后是瞪着眼对着李三娘点了点头。 待得吃过了这餐皇宫里的工作餐,李三娘也就老实的随着大流跟着孙医正往太医署里回。 因着李三娘女娘的身份,这中午的午休时间,李三娘都是在外寻个凉亭同秋香聊聊天就算过去了的。 这天本也想这么做的李三娘,半途众竟是遇上了特意等着他的孙医正来了。 “三娘子,可有空与我聊聊?” 两人来到了往日李三娘和秋香呆的小凉亭,秋香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孙医正这是有话要单独与李三娘说的,因此她十分有眼力劲儿的就跑到了连廊那头去了。 李三娘抬手给孙医正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来。 “三娘子好雅量,做了那般大的事,这会子也是面不改色的处变不惊啊,我可佩服的紧。” 早就与孙医正熟悉了的李三娘,闻言孙医正这般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了,直接就笑出了声儿来了。 “哈哈,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孙医正你阴阳怪气的说话呢,着实是有趣,哈哈,实在是太有有趣了。” 孙医正本也就是故意揶揄李三娘这么一下子,他一看李三娘没上当不说,还自己在那儿乐的不行,自己也紧跟着笑了起来。 在连廊那头站着的秋香听着凉亭里头李三娘和孙医正的笑声,不禁转过头去看两人,心里也在猜测这到底是说到什么了,能让两人大中午头的还有心思玩笑。 笑够了的李三娘正了正神色,看向孙医正说:“你我交情深,但这般事我也不好提前与你说。 孙医正不必担心于我,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所依仗的,再不济也就是惹来朝堂上的那些郎官对我不喜罢了。 再说了,我本就是女官,哪怕我什么也不做,他们照样儿不会觉得我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