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断案如神第二百一十九章 幼稚的太子殿下
薛文柏没心没肺地咧了下嘴角道:“我能有什么事?殿下对我可温柔了!” 苏流月:“……” 这种事能用温柔来形容吗? 而且方才他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明明听到啪一声巨响,唯一庆幸的是他是脸朝下摔下去的,没有伤到最为脆弱的脑袋。 她不放心地抬起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当真没事?大表哥你可别因为不好意思硬憋着,若是你哪里青了肿了,回去被表嫂看到了,表嫂找我算账怎么办……” 然而,她刚摸索到薛文柏的肩膀上,右胳膊就被人一把握住。 随即,她被动作轻柔中带着几分强硬地往后一拽,瞬间远离了薛文柏,不禁有些愤愤地看向把她拽开的罪魁祸首。 周云克却仿佛看不到她眼中的谴责,淡淡地笑着道:“张大夫先前是我军中的军医,对外伤的治疗颇有心得,你若是担心,不如让张大夫替你大表哥查看一番。” 苏流月心中的愤愤这才被压下来了一些,“好吧。” 确实,她这样乱摸上一气也没用。 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 周云克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却突然曲起右手,左手轻轻地在手肘处揉了揉。 方才,他正是用右手手肘把薛文柏压下去的。 苏流月不禁看了他一眼,“殿下,你的手肘伤到了?” 周云克微微扬眉,道:“不算伤到,就是刚刚磕了一下。” “哦。” 苏流月却也不是傻子,斜睨了他一眼道:“反正张大夫看一个人也是看,看两个人也是看,殿下既然没什么大事,待会让张大夫看完我大表哥,顺道替殿下看一眼便是。” 周云克:“……” 不待周云克艰难地消化完这再明显不过的差别待遇,容若夸张的大笑声便突然让这周围的空气都震了震—— “哈哈哈哈哈!这天底下敢这样对殿下说话的人,也就苏三姑娘了!” 把殿下查看身体的顺序排在了她大表哥之后便算了,既然还坏心眼地故意咬重了“顺道”两个字。 这是有多嫌弃他们殿下! 话说,他先前怎么不知道他们殿下还有这般娇弱的一面!不过是一场玩儿般的切磋比武,竟然还装上身体不适了!先前那个在战场上连挑上百个敌军、便是满身伤痕都不让军医碰一下的殿下哪里去了! 便连薛文津也忍不住嘴角微扬。 周云克忍不住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把手放下了下来淡声道:“罢了,这点小事,倒是不用劳烦张大夫。 来人,去把张大夫请来,给薛大郎看看情况。” 说完,转身径直走下了练武场。 苏流月不禁转头看向他的背影,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 这是生气了? 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般幼稚的一面。 张大夫很快便赶了过来,细细地给薛文柏检查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这家伙壮得跟头牛似的,周云克又明显手下留情了,身上连点淤青都没有。 这般又是用晚膳又是比武的,一晃神,夜色已是很深了。 薛文津和薛文柏便上前,和周云克行礼告辞,周云克虽然一直面色淡淡的,却还是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处。 只是,就在薛文柏兄弟要走出大门时,苏流月突然低低地对他们道了句:“你们先去外头等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 说完,便越过他们,朝周云克走了过去。 脑子向来一根筋的薛文柏连忙转头,就要问自家小表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却被薛文津一把按住了后脑勺,强行把他带了出去。 周云克见苏流月走了回来,难得地有些怔然,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面前的女子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肘,试探般按了按,抬眸看向周云克道:“殿下,你的手肘当真没事吧?若是真的觉得不舒适,还是得让张大夫看看。” 周云克心头微动,嘴角终于再次扬了起来,抬起左手握住了她放在他右手手肘上的手,道:“当真没事,你不用担心。” 感觉到周云克掌心的温热,苏流月不由得轻咳一声,道:“那就好。” 说完,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用了用力,竟是没抽出来。 她默了默,又用力试了试,还是没抽出来。 就在她忍不住幽幽地瞪向某男人时,周云克忽地低笑一声,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回去路上小心。” 这才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苏流月只觉得自己耳侧被他的热气喷洒到的地方也一阵发热,尽量脸色自然地应了一声,才转身快步走出了大门。 一旁的容若:“……” 虽然他是很高兴看到殿下和苏三姑娘卿卿我我。 但他们能不能顾虑一下他的存在啊! 这卿卿我我的时间也太短了吧,他完全没看够啊啊啊! 周云克目视着苏流月的身影上了马车,那辆马车缓缓开走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后,才转身,眼中却一下子撞进了某人激动得发红的脸。 周云克:“……” 他突然就明白,流月先前为什么总向他抱怨,这家伙看她的眼神很怪异了。 确实……挺让人恶心的。 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径直往前走道:“容先生若是有时间,不如好好帮我想想,要如何把我皇兄勾结乌孙国越王的证据呈上去。” 他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周景琛在和乌孙国的贵族来往,那用来陷害他和流月的西域春,不过是顺道的事。 只是,先前他不清楚,和周景琛有勾结的是乌孙国的谁。 这回,他设下陷阱活抓了来京城和周景琛见面的乌孙国探子,是想问出与周景琛勾搭的人的身份,只是那人的身份还没问出来,便出了闻喜宴的事情罢了。 容若连忙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神情,轻咳一声道:“魏王只怕做梦也没想到,当初咱们抓了两个乌孙国的探子,却故意放走了其中一个。” 在放走他之前,还故意让他“偷听”到了魏王和乌孙国勾结一事已是被圣上察觉这个消息。 果然,那个探子立刻失了分寸,急急地赶回了乌孙国,连踪迹都没有隐藏一下,便到了他主子面前禀报这件事。 他们也是因此,终于知道了和周景琛勾结的人原来是乌孙国现任大王的亲弟弟——越王。 越王听闻这个消息很是焦急,只是无奈他与大庆这边的联系已是被周云克的人全数切断了,他心急之下,只能再次派了人赶往大庆询问情况,被周云克派出去的人直接拦截,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封越王的亲笔信,这封信,足以证明越王与周景琛勾结的事实。 容若顿了顿,道:“只是,殿下上回对圣上的说辞是,我们先前并不知道那个探子是冲着魏王殿下来的,在察觉到这个探子和魏王殿下有关系后,便立刻把这件事禀告给了圣上。 因此,掌握到了魏王殿下和越王勾结的证据的人,也不能是殿下,毕竟短短几天,咱们不可能查出这么多事情。 刚好,先前驻守北地西北边的朱将军过几天要来京述职,我们可以借朱将军之口把这件事告知圣上。 这样一来,魏王那边,几乎就等同于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