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断案如神第一百一十八掌 预感成真
白和搬出去了? 苏流月的脸色不禁沉肃了起来,道:“我下午的时候和我三表哥聊过,我三表哥说,白郎君这人的性子颇有些疑神疑鬼,昨天他说有人跟踪他们,今天又亲眼目睹了魏五郎被烧死的惨状,估计是吓坏了,才这般急急忙忙地搬出去,应该是找地方躲了起来。” 冯大力眉头紧拧,“那怎么办才好?如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就不管他了?” 苏流月沉思了片刻,道:“我三表哥跟白郎君是室友,跟他比较熟,我去养正书院一趟,问问三表哥。” 虽然,她觉得,薛文津大抵也是不知道白和去了哪里的。 果然,她到了养正书院,见到了薛文津后,薛文津也是一脸焦急的表情,摇头道:“我回来路上顺道去了一趟书斋拿我定的笔墨,回到宿舍的时候,白兄已是不在里面了,我也正愁呢,他这个样子一个人搬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苏流月只能道:“那三表哥,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如果白郎君联系你了,或者你察觉到了白郎君的行踪,立刻遣人跟我说。” 薛文津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道:“流月,你这般在意白兄的行踪,莫非……他说有人跟踪他是真的?白兄有危险?” 苏流月却摇了摇头,道:“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但这节骨眼上,什么疑点都不能放过。” 薛文津立刻明白了,肃然道:“行,我这边一有什么情况就立刻让平佰通知你,你万事也要小心。” 苏流月应了一声,便和冯大力转身走了。 薛文津站在书院门口目睹他们离去,眼里带着散不去的忧色。 她跟着太子殿下做事,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有太子殿下在,流月的安全大抵是比较有保证的。 苏流月立刻养正书院后,转向冯大力道:“我思前想后,白郎君那边还是不能不管,但他是自己离开的,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被歹人盯上了,我们也没有理由大张旗鼓地去找。 这样,你找人画几张白郎君的画像,收买几个流浪儿暗中去找,他要参加会试,身上又没什么银钱,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很大可能是在外城边缘临时租了个房子,或者干脆躲到了城外的村子里。” 如今京兆府忙着呢,为了这不确定的可能性,也不可能让京兆府腾出太多人手来。 冯大力应了一声,便转身匆匆去做事了。 苏流月在回满一芳路上,又把这个案子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 目前能做的,她都做了,也只能静待好结果了。 白和的行踪,是两天后找到的。 那天,是满一芳最后一天的开业活动,满一芳门前的热闹不减,反而一天比一天热闹,虽然就像苏流月所料,最后两天来闹事的人多了,手段也更高明了,但好在袁掌柜做了周全的准备,倒是都有惊无险。 最后一天的糕点,照样提前全部卖完了,顺利度过了五天开业期,他们满一芳的名声也是彻底打出去了,他们算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苏流月很是满意,把所有人召集了起来,甚是豪气地一扬手道:“大家这几天都辛苦了,我在星月楼定了个包间,待会大家收拾好店里后,便一起去星月楼庆功,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星月楼,是新京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那价格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 大伙儿先前哪有机会去那样的地方吃饭,当下激动得脸都红了,激动地欢呼了一声,多日来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空。 苏流月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门外却突然又传来了冯大力的声音,“苏小郎君,苏小郎君!” 苏流月转头,看到他那带着些许喜色的表情,连忙走过去道:“可是知道白和的行踪了?” “是!” 冯大力道:“我找的其中一个流浪儿长期在城外一条名叫曲亭村的村子里活动,他方才跑来告诉我,说在曲亭村的一个院子里见到了白和。 我正要出城去村子里看看,便来问问苏小郎君可要和我一起去。” 苏流月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跟你跑一趟。” 白和是她要查的,如今有了下落,她总得亲自去看一眼。 而且,若他真的被歹人盯上了,在现场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随即把薛灵宛叫了出来,让她帮着招待一下这几天干活的人,吃饭的钱从公账里出,她会尽快赶回来,便叫了辆马车,和冯大力往城外去了。 曲亭村离城里不远,马车出城后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然而,刚到村子里,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今是傍晚时分,这时候的村民,本该都是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然而苏流月看到的是,村子里满是在焦急地往某个地方跑的村民,一边跑,还有人一边在大喊—— “走水了!走水了!” “是村尾老吴家租出去那个院子吗?夭寿哦,那里住的可是未来的官老爷!” “哎呀,别那么多废话了,救火要紧!” 苏流月立刻和冯大力对看了一眼,两人也快速抬腿,跟着那群村民一起往村尾跑。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看到那间正在熊熊燃烧的村尾时,苏流月的脸色还是彻底沉了下来。 她的预感没有错! 只是,不应该啊!凶手怎么会选上白和!难道,他们先前推测的关于凶手筛选受害者的标准有误?! 白和呢?他……可还有救? 若是他死了,三表哥只怕又要大受打击了…… 就在苏流月乱七八糟一通乱想时,不远处传来冯大力的声音,“苏小郎君!白和在这里!他被救出来了!” 苏流月一下子仿佛被拉回了现实,连忙循声跑了过去,当见到躺在地上的白和时,饶是她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却见原本那个斯文清秀的学子半边身子都被烧得血肉模糊,正疼得不住地在地上翻滚,嘴里正痛苦而仇恨地不停嚷嚷着什么。 他是活下来了,只是这模样,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