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之主第3040章 既定之天命
想着想着，夏多突然意识到，光明会似乎就是在引导命运的同时尽可能保存有生力量！ 命运注定晨光秘殿被捣毁，光明会不想改变这样的命运，但却在命运的允许范围内，保下了至少一位高等法师，也就是那个晨光守护者。 这样不断揭示命运、汇聚力量，最终形成一种外人难以抗拒的命运洪流，也就是所谓的历史大势。 或许这才是光明会渗透各国如此之深的真相，因为他们的渗透既是目的，也是结果，某种意义上这就是既定的天命！ 和这样的存在作对，夏多既有种头皮发麻的紧张感，又有种挑战天命的兴奋感。 其实他也感觉自己和光明会有点像，两者都有着各自不被当前主流所接受的理念，也同时在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唯一的区别大抵就是夏多在做的事最严重也不至于导致世界毁灭（但会使得旧势力失势），而光明会就不一定了，改变时间线或者说重塑世界听着就不靠谱。 很难说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所以，即便是夏多这种包容性强的人，也非常反对光明会这样的目标，恐怕是个正常思维的智慧生物都不可能接受光明会的这种想法。 也因此，在和光明会作对这件事上，夏多背后其实是一整个主位面的智慧生命。 哪怕是既定的天命，集合整个位面智慧生命之力，也足以让天命改易，这是夏多最大的信心之所在，如果只是他个人的话，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在考虑先逃往哪个位面了。 …… 思及光明会在北地巨大的影响力——魔裔仅仅只是最不起眼末端，光明会真正的影响力在于这么多年来以预言师身份在精灵世界经营出来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夏多毫不怀疑，一旦他选择直接曝光，在光明会和他之间，精灵世界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光明会。 倒不是说精灵世界能够接受光明会重现埃兰的理念，而是光明会现在的影响力太容易开脱了，无非是身份曝光，但影响力却不会瞬间消失。 在影响力褪色之前，足够他们洗白白重新上岸，然后继续保持可能比过去略微逊色一些的影响力，这一过程中唯一的牺牲品只有夏多。 要如何才能彻底打到光明会，夏多还没有想好，但至少可以先从击溃他们的阴谋开始，更进一步就是公开他们的身份，将一切都摆在台面上。 这样的话，即便光明会最终也不能被完全消灭，至少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他们的危害性。 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事，比起世界被光明会毁灭的结局已经好了无数倍了，唯一可以的就是无法彻底清算所有光明会成员。 但夏多自己的存在就是巨大的变数。 从命运学说的角度看来，光明会在塑造天命，夏多也是如此，而且他的天命比光明会更强，只要坚持下去，未来总有清算一切的机会。 …… 从珀森那边获得光明会的新情报后，夏多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继续等，等伊斯洛达所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时候，看那任务到底藏着什么隐秘。 对方提到任务可能就在近期，这和鲁斯商会存在静滞空间仓库中的激发态法器存在一定的矛盾—— 鲁斯商会存放的激发态法器可能指向最后的决战时刻，而珀森近期就可能越境给所谓的埃兰回归势力运送物资，这两者的关联性并不强。 夏多姑且将珀森这次的行动当成光明会为最后行险一搏进行的准备工作之一，这样的话，不是立刻发动就给了他继续观察、研究乃至破解的时间。 真要了最后那一刻，未必能有多少反应的时间。 …… 在光明会一事之外，夏多还同时关注着公共算力池的运营情况以及耐色瑞尔国内探索新位面的最新进展。 从塞汶顿议会得到的消息来看，建在原奥法联合会以太前进基地中的新探索基地已经在各方协力之下已经初步投入使用。 并且在短短时日内就追上了之前在新塞汶顿法师塔那边的探索进度，只不过以太边界路线的探索速度除了和环境有关外，能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也存在着较大关联。 简单来说就是，议会边想请夏多额外提供一批奥能弦材料用于探索基地的密瑟拉建设。 虽然这是给钱的，但夏多却不太想赚这个钱，理由也很简单，现在的耐色瑞尔对以太边界的了解太少了，没必要这么加快进度。 加上本就不想让普利塔提斯这个金龙过多接触密瑟拉，所以他十分干脆地以时之塔产能不足为理由拒绝了。 但他知道这样的理由拖不了多久，等到探索基地那边的探索速度陷入瓶颈时，其他议员恐怕宁可自己不建密瑟拉，也要先保证探索基地那边的设施完备。 毕竟，源源不断的新位面是最容易给人获得感的，但实际情况却是——新位面多到一定程度后，再多一些也并没有太大意义。 除非将全域的位面全部发现了，这应该是很多议员以及普利塔提斯的真实想法。 所以在拒绝巴迪加尔提出的奥能弦订单后的第二天，夏多就传讯对方，提出自己的建议—— “现在已经发现了好几百个新位面，以后新位面会越来越大，但关于以太边界、关于新传送法术，我们了解得还是太少了，我建议今后还是要将主要精力放在这上面。 “这么做说不定还能改进探索方式、提高探索效率呢！到时候新位面还不是想怎么发现就怎么发现！” 到最后，夏多还忍不住给普利塔提斯上上眼药，“难道你没发现普利塔提斯对新位面的兴趣要明显大于跨域传送链路吗？” 这并不是夏多无脑黑，而是现在探索基地的行事作风确实给他这样的感觉，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本域所有未知位面全部探明。 之所以会这样，或许是跨域传送链路项目太过庞大，其他分支计划短时间内都看不到收益，只有位面探索最容易收获。 但夏多更愿意相信这是普利塔提斯刻意引导的，他怀疑普利塔提斯可能并不需要等到两域连通才能联系上神圣金龙帝国。 可能一旦确定了某种类似地球上星图的以太间层时空变化规律，普利塔提斯立刻就能联系上母域，之后跨域传送链路的建设就完全不是由耐色瑞尔说了算了。 而是由更强大的神圣金龙帝国说了算。 收到夏多的提醒，巴迪加尔对夏多的担忧表示了认可，但他并不认为探索基地受到普利塔提斯的影响，只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说服其他人调整探索基地接下来的主要发展方向。 从位面探索转向对以太边界本身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