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地仙纪元第205章 阳寰
“莫小……莫殿主，曹某认输了。 如今曹某还有何必要一战？败局已定，你玄荒殿也不会放过我大麟，你也不需要降服曹某。 只请莫殿主遵守诺言，放我离去！”曹天罡满脸灰色，神色黯淡。 莫问仙眉头一挑，寒潮杵地，轻声道:“莫问仙不是弑杀之人，曹前辈也是武界泰斗，若是可能，莫某也不愿妄动刀兵，引起生灵涂炭。 若你大麟愿降，曹氏归于庶民或者安乐侯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朝中武者都愿改弦易辙为我玄荒殿效力，和平演变也并非不可！” 曹天罡心中念头流转，他低垂眼帘轻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可否容曹某回去朝廷再行探讨？” 莫问仙轻笑:“也罢，曹前辈或有其他想法，那便走吧，莫某说话算话！” 又看向谢客天:“谢阁主可助我一臂之力？” 谢客天苦笑:“如今天下外八州除了我海州都已臣服，我天涯阁自然不会忤逆大势！” 曹天罡黑着脸离去，天欲教主却目光迷离看着莫问仙:“莫殿主，洛姐姐嫁与风天人，不知奴家有没有荣幸可以服侍殿主？” 莫问仙眼皮一跳，莫某人可没有兴趣公车私用，推脱道:“天欲教若想改邪归正，我玄荒殿欢迎。 服侍之事勿要再提！” 天欲教主低头称是，便恭敬道:“殿主，我天欲教尚处于大麟之内，我等会收缩势力，大麟若是与您为敌，必会监督我等，到时请恕我天欲教不能参战之罪！” 莫问仙摇头:“无妨，武界众生无辜，如无必要，不起刀兵。你且去吧！” 待他们远去，阴阳散人皱眉道:“明公，天欲妇人可能是真心投靠，可那曹天罡看着很悬！为何放他离去？杀了一了百了！” 莫问仙杵刀远眺:“没有必要。 杀了他，大麟会鱼死网破，最后生民悲惨，人口凋敝。 不杀他到时自有我等对付，以他的实力，翻不了天。 为了这等事何必违背诺言。” 莫问仙又回头看向在场兵器谱中人:“既然诸位愿助我玄荒定鼎天下，那便谈谈如何作为吧！” …… 曹天罡离开后没有回到大麟，而是一路奔向海外，在一处渔村停下来脚步。 海边一座大石之上，一名相貌清秀的青年正酣睡其上。 曹天罡靠近之后，青年揶揄的声音传来:“哦，曹老头，你居然敢来见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曹天罡露出爽朗笑容:“若是你不帮我，我大麟江山将失，我也会自刎谢罪；你若杀我，也就现在就死，不过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青年翻身，一手撑着头，调笑道:“哦？大麟怎么就要垮了？” 曹天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不知拔魔剑阁下可突破天人？” 阳寰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突破了天人？” 曹天罡看着阳寰表情，有些沮丧:“看来我大麟将亡啊！” 阳寰一副好笑的模样:“你怎么搞得我突破了就会帮你一样？” “逆贼中有天人，你突破了难道不想一较高下？”曹天罡反问。 “有什么好争的？天下关我何事？我自修行我自己的。滚吧，你大麟本就不是好东西，灭或者不灭，有什么区别？”阳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曹天罡面色不虞，眼中不屑，心中暗道:“你这种心智扭曲的废物，哪有资格评价我大麟！” “快滚，不然就凭你心中腹谤，就要你性命！”阳寰的话语幽幽传来。 曹天罡大惊，立马转身狼狈离去。 就在他离去后，大石上阳寰身影也消失不见。 再出现便在市井之中，他游逛了几天，也随意杀了一个人，便直奔青猿山所去。 青猿山上也是守备森严，可他依然如入无人之境，风行与莫问仙一同现身，拦住了他。 莫问仙脸露一丝凝重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阁下便是拔魔剑阳寰吧？” 阳寰目光在风行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看向了莫问仙，露出古怪笑容:“看来我没猜错！ 你应该是异域之人吧！” 莫问仙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反问道:“为何这样说？我身上气息相信你这种强者应该可以感受得到，武界眷顾之气浓郁。 我还不甚强大之时便与摩勒禅师、大贤良师见过，他们也都没有异议！ 我怎么可能是异域之人？” 阳寰轻笑:“我或许不知你是因为什么改换了气息，可之前异域之事，你撒谎了。 他们感觉不出来世界意志对世界之子的袒护，我却可以知道，因为我也是。 你如何发现异域，本就是碰运气之事，有何不可直言？ 无非是你发现的方法不能透露，因为不是意外，你是有预估的发现，武界除了破碎虚空从未有过异域此事，破碎虚空都只能单向，你不管什么方法，必不可能与武界有关。 因此要么是你得到外域之宝，要么就是你来自外域。 我说得可对？” 莫问仙摇头:“这只是你的猜测。” 阳寰哈哈大笑:“听闻你带入异域多人，那我觉得不可能是宝，毕竟我可不信你们之间的信任能到这种地步，至宝可以多人分享。 我就猜你们是从异域而来，我游历几日，发现你们最初展露头角的日子很巧，武界再度进化之时，你们便出现了。” 莫问仙知晓这等武者意志坚定，他既然认定的事，必然不会一言两语可以改变，便不再纠结此事，顺着问道: “阁下既然这样认为了，又告知我等，不向外宣传，恐怕所为另有他事吧？” 阳寰点头:“阁下相信也知我拔魔剑的名声吧。 世人皆认为我断情绝性，可我其实是一个好人。” 莫问仙面无表情，不置可否:“请继续说。” 阳寰是好是坏，他没见过，只听传说判断太过武断。 “无情道，有情道，世人皆认为我因此心性大变，其实真是小瞧我了。 天下武功是人练武，而非武练人，若我如此不堪被武学所操纵，我凭什么无敌于武界？岂不是一个笑话？ 我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 我那前妻为练功玩弄我感情毁我一生，该不该杀？” “该！”莫问仙不会讲什么罪不至死，你先出了手，最后别人又比你强，你被杀了不是活该是什么？ 你先破坏规矩，谁规定了别人只能以同种程度的伤害来报复？ “我那前妻一家助纣为虐，该不该杀？” “该！对于受害者来说没有帮凶与主犯的差别，都是凶手！” “我那师傅明知我前妻拿我练功，却视若无睹，眼睁睁看着视他为亲父的弟子被毁一生，心志人生皆毁，该不该杀？”阳寰声音平静，可透骨的冰寒传来。 “该，亲人的背叛比仇敌的刀刃更痛。” 阳寰目露平和:“我并非嗜杀之人，也没有疯，为何我总是无故杀人？ 为何我自称拔魔剑？拔魔者，拔除天地之魔也，我的剑意让我可以看穿罪恶。 我与我那婶子并无多少接触，我凭什么发现她的奸情，因为我看到了，所以我杀了！ 之后江湖中人，我克制了许多，非罪大恶极者，我已经很少出手，即使亲人被杀找我寻仇者，我也偶尔放其性命，因为他们无罪。 我杀之人，有些罪恶者表面冠冕堂皇，有些只是表面犯些小错，可其真实丑陋之态我可清晰可见，因此我杀了他们，可世人不理解，我也懒得去说。” 莫问仙轻叹:“原来兄台是如此惩恶扬善之人！问仙佩服！” 莫问仙觉得若阳寰真是断情绝性，怎么可能编瞎话与他虚与委蛇？世界为何眷顾？ 一个世界的武道顶尖强者编瞎话骗人可能性太低，而且可证实的瞎话实在没有必要。 阳寰轻笑:“不必恭维，我本就不在意外人看法，何况我斩除罪恶也是为了修行，杀恶人，拔除罪恶，我修为进展也会加快。 我也不是善人，也懒得当善人了，当修为不能增长之时，我便隐居了。” 莫问仙摇头:“做了善事就行，心怀善念却不行善，或许还不如阳兄。 阳兄前来目的我也猜了出来，你想去更广阔的世界修行？” 阳寰目露坚定。 “请阁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