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木多殇,何以飘零去第13章 五毒蛊
槲寄尘三人有惊无险的用了大半天时间走了青萍山的大半路程,剩下的一段路,倒是勉强可以骑马而行了。 一路上,原之野已经捉了好几条蜈蚣和蝎子,壁虎,说是要弄个基本的五毒蛊,现下就剩下蛤蟆没抓到了,一路都在瞪大了眼睛找。 槲寄尘也伸长了脖子找,木随舟嘴上说着快赶路,别整那些没用的,眼睛却没办法的不盯着一些潮湿的坑洞,水洼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路上还是多亏了有原之野在,遇见那些小喽啰,木随舟自然能三两下就解决了。但是遇到人多围攻的时候,难免会有疏忽遗漏。 而槲寄尘一用武功时间长了蛊毒反应就会加深,即使已经没有阿星的笛子来引导,也会头疼欲裂,几次不可避免地与其他江湖人士起了冲突后,已经扩散到心脉了。 之前那种微微的心口疼,还可以忍忍就过去了,加上一路有原之野的调理,木随舟面面俱到的照顾,槲寄尘已经很小心的尽量只用自己身体的力量,不用内力了。 但意外总是会打破一些平衡,就像平静的湖面被人特意丢下一块大石头,不仅激起不小的水花,还会沉入湖底,让你顾及水深捞不上来。 走到一处小溪,正要过沟时,槲寄尘眼尖地看见了一只蛤蟆,连忙激动的喊原之野:“小野,你快看!就在那儿有一只蛤蟆,你看是不是你要找的?” 木随舟也伸长脖子去看槲寄尘指的地方,果然看见一只蛤蟆就趴在那沟边的草丛中,也喊他:“快来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种癞疙宝?” 听见槲寄尘叫他,原之野勒紧马绳,下马走到他身边,“哪儿?我看看。” “那儿,就在草丛后面!”木随舟抢先出声道。 原之野绕过去,提着蛤蟆后脚就跨步上来,让槲寄尘把瓦罐给他打开。 经过几次抓蜈蚣和蝎子,有几次都是槲寄尘给打开瓦罐的,现在的槲寄尘已经不会害怕得手抖了,反而和原之野配合默契。 倒是木随舟每次看着都心惊肉跳的,深怕他们一不小心就把那些毒物放出来,咬到他们自己。 每次木随舟说他来打开时,原之野嫌他年纪大,反应慢,非不干,把木随舟气得不轻。 好在,两人配合了那么多次,都相安无事,不然木随舟就要泪洒当场了。 蛤蟆已经放好,二人都上马了,原之野突然回头朝木随舟喊道:“大爷,那叫蟾蜍!” “不是蛤蟆吗?”槲寄尘问他。 木随舟一脸正经:“那是癞疙宝!” 原之野不理人了,轻拉缰绳,往前去了。 槲寄尘和木随舟面面相觑,木随舟说:“这玩意儿长那么丑,叫什么都一样!你说是吧?” “嗯”,槲寄尘点头道,“不过还是叫蟾蜍吧,听着就是有毒的样子。”说完也扬鞭追原之野去了。 木随舟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得想,癞疙宝听起来就显得蛙如其名啊,多形象啊!算了,不管了,只要有用就行。 原之野就是用下毒吓退了好些人,使得他们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走到这儿来,不然可要多费一些时日和他们周旋,打斗。 木随舟想着,自己既然接受原之野一路同行,那就不管他给别人下蛊毒的事了,只要他不伤及无辜,那就不管。 毕竟,对于一些武功平平的流寇,都不用原之野出手,就槲寄尘状态稳定的时候都能拿下,实在不行才拿出来吓唬人用。 又行了大半日,终于走完青萍山,到了一处地势相对较缓的丘陵地带。 三人选了一个背风的山坡上,靠着一棵大树支帐篷,打算就在此休息了。 原之野还是老样子,帐篷支好后,就找柴火回来,然后出去找水。 槲寄尘一如既往铺好被子毯子,生好火,在帐篷周围洒上驱蛇虫的药粉。 木随舟则对着地图查看地形,然后看能不能打到猎。 尽管他们食物还多,但万一很轻松就能抓到的话,那还是不会放过的。 原之野回来后,就专心捣鼓他的瓦罐去了。 槲寄尘把杂粮饭焖好,才洗野菜,拿短刀切之前打到的野鸡肉,用来扽汤。 木随舟巡视一番回来,就见槲寄尘忙忙碌碌,原之野抱着瓦罐在一边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看着就气! 这原之野果然越看越气人,就知道吃,要么就是满山抓那些乱七八糟的蛇虫鼠蚁,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这槲寄尘又太听话了,身体不行还忙这忙那的。 诶!这俩孩子怎么是两个极端呐,一点也不好带,我这大爷一点也不好当! “大爷,你回来啦,竹筒里有烧好的热水,你先喝点,饭一会儿就好。”槲寄尘见木随舟回来了,对他说道。 木随舟心里十分慰藉,满脸笑意道:“嗯,还要做什么,我来弄吧?” 因为这次空手而归,没耽误多久,所以木随舟不多时就回来了。 “没什么了,就等菜好就行。”槲寄尘回答道。 原之野快速地瞄了一眼,见木随舟两手空空,又立马把头转回去,专心弄他的五毒蛊来。 木随舟看着原之野的背影,想着下次让他去打猎,找食物,一见我空手回来就那个不屑的样子,太气人了! 下次原之野要是找不到食物,那就不用他回来了,真是的,还敢鄙视我?! 原之野回头,见木随舟还在盯着他,疑惑道:“大爷,你看什么,你也想练蛊毒吗?” 木随舟赶紧摇头,摆手道:“不不不!不用,我就看看,比较好奇而已。” “哦,” “吃饭了!”槲寄尘把饭都盛好后,就叫他们。 两人应了一声就去用饭了。 饭后原之野主动去刷锅洗碗,槲寄尘在一旁站着干瞪眼,这些活他干了,那我干什么呀? 木随舟去拿着原之野的瓦罐看,还边问原之野刚才念叨些什么,被原之野一句祖传的要保密为由打发了。 槲寄尘又问:“要喂点东西给它们吗?” 原之野把碗放好,甩干手上的水,回答道:“要喂,不过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喂我的血。” “你要学吗?我可以教你的。”原之野盯着槲寄尘认真道。 槲寄尘道倒是没有立马拒绝,万一以后自己又忍不住要看呢,那不就心口不一了吗? 试探着对原之野说道:“学倒是暂时不用,不过要是给我当成启蒙一样给我讲讲就可以了,我只是想先了解一下。” 原之野添柴烧好水后,才坐下,望着天空道:“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木随舟不乐意了,喊他:“怎么我一问就是“祖传要保密”,他一问你就是“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你怎么还能偏心成这样呢你?” 槲寄尘挨着原之野坐下,同样有些疑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原之野坦然道:“他没要我教他啊,不过是了解而已,不算泄露祖传技艺。” 木随舟不满道:“那我问你刚才念叨的是什么,你也没解释解释啊?” 原之野叹气,无奈道:“是独家炼蛊咒语,说了你也不懂,念给你听你也记不住,那么长一串,我这不是怕浪费口舌嘛!” 木随舟不信,说什么祖传嘛?你姑姑原时虽然也会练蛊,但明显技高一筹的是你姑父阿笙无啊,你要是继承阿笙无的技法的话,也不能叫祖传吧? 分明就是不想告诉我,怕我资质聪颖学了去,然后打败你! 真是小气,等我到了苗疆,我自个儿拜师去学,到时候就可以和你斗蛊,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