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542章 政通人和国泰民安
与赞者又有些许不同,只负责端冠帽之类的。 而四位执事,却有三个都是女子:谢云华,谢如月及谢秀。 剩下一个执事,则由许律担任,他家知意不在京,自是由他替代最为合适! 司远道从许律手中托盘,拿起第一顶黑色的冠。 老者手捧缁布冠,严肃而郑重,一边为少年加冠,一边高声唱贺。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黑冠盖发,话音落地,司远道起离。 而身为赞者的谢明礼,再次上前,为其加頍项,系冠缨。 神情专注,动作温和,一丝不苟。 待缁布冠系好,赞礼又唱:“冠者适东房,着玄端服。” 所谓玄端服,也就是与缁布冠相配的衣服,上衣下裳皆是玄黑色。 依礼制,同样由赞者协助完成。 只不过男女有别,谢明礼陪同入内后,只静坐于正厅之中。 等谢玉衡穿戴好出来,替其重新正了正冠,便行至门后。 以外人看不到自己,只能看到小玉衡的角度,打开了门。 众人只见屋内黑衣公子,身材颀长,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矜贵之气。 虽是最简单的玄端服,莫名就有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有官员小声接耳,“应该是衣服颜色导致的吧,黑色本就庄重肃穆一些。” 反正,绝对不可能因为身高!! 天杀的谢家人,一个个究竟吃什么长大的,一个赛一个高! 二加,皮弁冠。 仪式与缁布冠大体相同,惟祝词不一样。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加,爵弁冠。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 “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至此,寻常男子及冠的三加结束。 而每次加冠仪式后,司远道都向行醮礼,以此代表,承认冠者成人。 不过,谢玉衡身有爵位,作为一品万户侯,还需加冕。 司远道从谢云华手中托盘,取过七旒冕冠,再次郑重为其加冠。 再再再次更换衣服出来,充当摈者的礼部官员,已撤去梳子等物。 随着赞礼一声,“醮冠者——” 司远道起席,对谢玉衡作了个揖,而后自谢明礼手中,接过酒爵。 “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祝词话音落地,谢玉衡对司远道,行以拜礼。 司远道答拜后,加冠环节完,该取字了。 早前就有耳闻,司尚书为与陛下,争夺取字权,大打出手,甚至一度搬来太师当救兵。 到最后不知怎的,反正君臣二人,依旧不时吵架。 倒不至于见面就脸红脖子粗的,失了体面。 惟知情者叶仲良,一言难尽。 他望向自家陛下的方向,其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模样。 脸上笑容乐呵呵的,活像谢玉衡亲爹 他端起酒盏,闭眼,饮之。 见叶仲良如此模样,纳兰危止摸摸下巴,靠近自家老父亲。 “爹,你可知谢玉衡的字是何?” 太师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等会儿便知,何急于一时?” 纳兰危止一噎,他不是看叶仲良,跟吃了屎一样,好奇嘛。 ‘玉衡’乃北斗七星中的廉贞星。 语出《舜典》:‘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 思及此,纳兰危止往谢明礼的方向,睇了一眼。 该说不说,谢玉衡这俩兄长,就跟开阳、天权星似的,一文一武护其左右。 很快,司远道提笔蘸墨挥毫,在纸上留下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离得近的,蓦然瞧见其中一个,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定睛仔细一瞧,居然真是那个字,顿时如遭雷劈,愣在当场!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嘏,永受保之,曰” 司远道话音,快要落地的同时。 摈者也将宣纸,朝向观者席展示。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政安。” ‘政’可是太子的名,竟不避讳? 一时之间,观者席安静到落针可闻,直到楚珩哈哈大笑,拍着掌起身。 “政通人和,国泰民安。” “这安之一字,乃朕与你师父,父母对你的祈望。” “愿你平安顺遂,健健康康的走过此生。” “政字,是朕所取的。” 朕与政同音,亦与真差不多读音。 加之楚政的政,还有大梁的政治,一字多意,皆寄予一人。 愿你真正的平安,有你在,朕与太子还有大梁,都很心安。 ‘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本就指国家局势稳定,人民幸福安康的太平盛世。 而太平盛世,自是政治清明,经济繁荣。 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又相互呼应。 至于,与太子名讳撞字,楚珩倒不甚在乎。 细算起来,天底下姓楚的人何其多。 总不能如某朱姓皇帝一样,还不许百姓们吃猪肉,这才是荒谬! 只是其他观礼大臣,在心中默默将陛下对江陵侯的宠信,又往上提了提。 不少人心下感叹,这得亏江陵侯不是个姑娘家。 不然,早有人弹劾天子昏庸 谢玉衡先后向楚珩、司远道拜谢,“政安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而后又拜父母,再拜师父。 由谢庭江收尾致辞一番,拜谢摈者执事等人,繁琐的冠礼总算是结束了。 宾客们吃完席,陆续散去。 惟与谢玉衡交好的,还留了下来。 自然也包括楚珩,威武霸气的天子,同几位老臣子,在府上池塘冬钓。 谁知钓了半天,屁都没钓上来,冷风倒是吃饱饱的。 眼见小太子的眼神,从希望到失望,到习惯。 反过来鼓励她父皇,不要灰心,下次一定可以钓上来哒! 楚珩想要吐血,他身为天子的威严何在,身为父亲的尊严何存? 就在陈秋犹豫,要不从池塘另一边跳下去,把鱼挂上自家陛下的鱼钩时。 楚珩收杆不钓了,他甩了甩袖子,将小太子抱起。